子游慢慢开口说道:“师父让我去收集苍生之苦,渡八苦方得大道,故我游历四方,终在偶然间寻得此篇绝画。师父且看。”
这是在一个边陲小镇发生的故事,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刮着瑟瑟寒风,似是表征着有什么不寻常的故事发生,在小城一户猎户家,猎户妻子迎来了临盆,将军着急的等待在外面,等候着妻子产子,随着屋内传出一声惊呼,将军破门而入,看到一旁惊诧的说不出话来的接生婆以及已经休克过去的妻子。再看向床上那一个本是自己子女的孩子,却见此时孩子并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哭泣,将军跑了过去,轻轻将手置于孩子鼻子之下,发现孩子似是无呼吸,再看向孩子,却发现孩子偏着头看着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嘴里不知道说着些什么,似是苦涩的咒语。让将军感到心底有些许瘆的慌。一旁接生婆吓傻了,不禁在胡言乱语:“鬼孩,鬼孩,会说话的鬼孩,要大祸临头了。”说着跑了出去,而将军也被眼前诡异的情况所震慑,因为传说中鬼孩出世,便会殃及所有有关的人,将军也不知道自己孩子是不是传说的鬼孩,只记起传说中的鬼孩生来便能摄人心魂,长大之后便会祸害苍生。瞬间很多想法从将军心头闪过:杀了他?毕竟是自己孩子,可是不杀他却会犹如灾星在家,不知以后会有多少变故。将军再三思考之下,背着妻子悄悄将孩子扔到了后山,想来让其自生自灭,回家告诉妻子孩子已经难产死了,他已经埋了,从此他的妻子一蹶不振,变得郁郁寡欢。
画卷跳转到另一头,孩子被扔到山林里,却依然在笑,但是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远处的豺狼似是闻到了猎物的味道,赶了过来,却停在孩子十步之外望着再也不敢向前,不多久各种山林霸主纷纷来到此地,却没有敢于向前的,到了晚上便各自散去了。第二日,山林里来了一个人,衣衫篓缕,迈着疲惫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前走,偶尔还回头看看似乎怕有人跟随,似乎在确定了没人跟随之后,他决定休息一番,便坐在树下准备小憩,抬头见发现对面树下有个棉被似是在动,里边像是有什么活物,此人便走了过去,发现其中是一孩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瞬间抱起孩子朝另一方向走去。想来他是想将这孩子卖了做笔好买卖。就在他抱着孩子进城准备卖了的时候,他想起了近日在城中广为流传的谣传,看看孩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随后他放弃了进城,转身朝离城门远去的方向走去。
走了许久,他终于到达自己栖身之所,便是一个简陋的小山洞,山洞中还有几个人,似是一伙的,见到他便问道:“大哥,哪里来的孩子,看样子可以换笔钱花花了。”那男子沉声说道:“不,我不卖这孩子,我要把他作为我复仇的工具。”
转眼间被抛弃的孩子已经长大了,浓眉大眼,倒是长得好看,那男的也跟孩子有了第一次正式的对话,:“宋歉,你也长大了,该跟爹爹出山了,今天,你便跟我去隔壁天王寨转转吧。”孩子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说是去转转,结果到了地方,宋歉才发现并不是想象中那种和睦的交流,这是一面倒的屠杀抢掠。最后天王寨火光冲天,天王寨寨主也被擒住,由他的几个叔叔押解到他面前,他爹给了他一把刀说道:“杀了他,用他为你成名的开刀。”宋欠拿着刀迟迟不肯杀人,天王寨寨主怒骂声越发恶劣:“宋兴,你坏事做尽,恶贯满盈,你会不得好死。”原来那男子叫宋兴。只见宋兴没有说话,紧握住宋歉握刀的手,砍了下去,刀落血花四溅,终是杀了第一个人。宋兴淡淡说道:歉儿,你要记住,全世界都是欠你的,你要杀尽那些想要对你不轨的人,你才能安心活在这世上。”也不知道宋歉是听进去了多少。总之那次之后,宋歉大病不起。约莫过了有一个多月,病情好转开来,宋歉开始学习武艺,舞刀弄棒,过了两个月,宋歉开始跟随宋兴兄弟们去抢掠各处山寨。而一年之后,宋歉已经是远近闻名的恶霸。不过大家都只是传闻,却没人见过宋歉的面貌,因为见过他杀人的都已经死了,所以外界将其穿的神乎其神,有的说宋歉乃是虬髯大汉,体型魁梧,善用刀,又有人说宋歉是白面小生,手持丈八长枪,枪法天下无双。听到这些的时候,宋歉在酒楼里轻轻一笑,他几乎每月都要来几次茶楼,听听乡里对他的评价,最重要的是,这儿有他最中意的人,那便是唱曲的姑娘容娘。认识容娘是在茶楼里,有次宋歉跟寨子里几个关系要好的喝茶,无意间听见不知是何处有天籁之音从楼下传来。宋歉很是享受,其中有人看到宋歉如此享受便起哄邀请姑娘来为其弹奏一曲。待姑娘带琴进入之时,宋歉便再也静不下心来。直到姑娘弹奏完走了,宋歉还留在深深的回味中。后来宋歉托人打听到姑娘名叫容娘,乃是茶楼之中闲暇弹奏曲子挣钱谋生的女子。后来宋歉便深深迷上了她,每个月都要有那么几次偷下山寨来听荣娘演奏。两人正式认识是在月夕。那日本就是喜庆节日,自然有很多纨绔公子前来喝茶赏曲,当中自然少不了宋歉身影。而容娘的演奏自是将气氛烘托到了极点。宋歉也深深的陷入美妙动听的歌声中,忽的,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容娘的弹奏,也打断了宋歉的思绪。一个纨绔公子调戏容娘道:“呦,小娘子长得不错嘛,声音也这么好听,不如给我回家当夫人吧。”他的朋友附和道“哈哈哈。”容娘淡淡说道:“对不起小女子只卖艺不卖身。”那公子听到这话开口便骂道:“什么东西,歌姬而已,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福气,你还不识抬举,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着抬起了手准备打容娘,就在他的巴掌快落下去,众人都替容娘担心的时候,一个有力的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腕,只听见咔嚓一声,那公子犹如孤苦狼嚎般躺在地上开始打滚。宋歉对着那纨绔公子跟他的朋友说:“滚,以后不许打扰容娘,谁要是再敢打扰,下次断的就不是手了。”那几个同伴吓得赶紧抬着地上断了手的公子跑了。容娘起身微微欠身行礼道:“多谢公子,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宋.宋生。”“如此多谢公子,以后小女子自当报答。”自此之后,每次宋欠到来,容娘总会单独为他弹奏几曲,并不要钱,而宋歉也默默地将钱放于琴袋,不予说明,两人就这样有默契的过去了一年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