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云气得内伤,宫昔羽把自各儿闷在病房内大半个钟头,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想好了所有可能的应对方案后,至少安了自己慌乱烦躁之心,有备但还是希望真的能够无患!
半小时后,她办了出院手续,她要先回家把事情跟阿力交代一下,她在考虑该怎么跟阿力谈,让他行动能配合自己的顾虑,暂时不回流刃锁王门。
脑子里转动一切有利的对策,不过离开医院之前,她还是应该去加护病房看看索伯母。
她到加护病房时索印含依然还在,只是她已经疲惫得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睡靠在石宁征的怀里,美丽过人的脸蛋变得极其憔悴,睡梦中依然紧簇眉头,不安的手依然紧抓着石宁征的衣服。
走至开敞透视窗前,探望在加护病房内身上插满各式导管的索母,虽脸色苍白毫无本色,但自仪器上看各项指标都平稳,生命无碍就好,难过倒也不尽然。
转身面向后面,青葱一指轻点唇瓣,示意石宁征不用出声招呼她了,指了指浅眠索印含,做了一个搂抱的动作,意思是让他抱印含先回去休息。
石宁征微点点头,极其轻柔像捧抱一件粉做的雕塑一样小心翼翼,一个抱起身动作,他把用了三分钟来完成,最后抱在怀里站起身后,浅眠的她只是更紧簇了眉头,并没有转醒。松了口气,极其怜爱的望着她的睡颜会心一笑,全身像被定身咒定住了一样稳如泰山,臂弯角度固定比三角架更稳妥,以没有丝毫抖动的步伐抱着她安静回病房。
这个男人,对印含还真是情深似海!只是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撮合她们在一起,如果是以前,她会没有犹豫的说没有做错;只是在她深刻了解这个男人的阴沉多面后,她不止不肯定,缠绕心头的除了隐隐不安,还有她少见的懊悔。
他对印含的深情无可挑剔,可谁保证深情就会有幸福!
爱得越深同样可能伤得越深!
现在,她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
又或许,她什么也不要再做,不了解他的筹谋,越做只怕会越错!毕竟这次就是她自作聪明,把她推进他的怀抱!
现在越想石宁征她就觉得越可怕,一个如此城府的人会任由她胡乱指派,事实只怕不是如此吧!她的所谓办法他一定也想到,只是自负本性让他做不出,她的加入给了他动力,这也是为他的行为完美脱罪的机会。
这事,若真要怪罪起来,一切就成了她的错!
是这样吗?他有她想的这么深沉心计吗?
还是是自己城府过深,猜忌过重,把好人想得太坏了?
自我推敲,自我反驳没停,脚下也没停,她坐电梯到了一楼,往住院大楼出口而去。灰心的黑眸无意间扫视时望见久违的熟悉背影,他刚从一间病房出来正往出口走去。
是他,迟诺!一眼就肯定是他!
意外见到他,脑里的烦躁和考量全丢到天外去了,看到他她的心就发酸,这几天的烦闷也趁机攻击她的脆弱心墙,越想越难过,她真的好想像当年一样扑在他的怀里痛哭一场。
跟在他的后面追,经过他刚才离开的病房时,半掩着的病房内凄楚的女人哭声止住了她跟随的脚步。忆起迟诺刚刚是从里面出来的,好奇心不由得显现,反正想见迟诺她就能够找到他。
相比之下,这陌生的女声让她不悦,除了白以晨,他还跟其它女人有牵连吗?
酸水直冒,她轻手轻脚的退回到门边,往房内探头探脑。
病床上那幕男女交叠的骄淫画面震得她张口结舌!
男女上下交合她不惊讶!
如花少女哭得泪流满面,被男人强迫压在身下,虽然少见,但也不算新鲜!
如花少女上身被布条包得像木乃伊动弹不得,泪流满面被男人压在身下,再少见,也不算太惊人!
但是如果除了以上那些,加上床边站得笔直目不斜视持枪而立的黑衣墨镜男人,再加上跪在床头拼命嗑头哀求不断的中年男女,还得加上这是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
不锁门勉强解释为他的自负,不关门这怎么说得过去?
这也大胆到……狂妄到……放肆到……
太目无王法了吧!
社会治安什么时候败坏到如此地步!这本不该由她来说的话,自她的心底生成发芽狂长。
她惊恐的忘了离开,全身僵直的竖在门边。
狂妄到没有天理的男人背着她,她看不到脸。便她听到他混身邪气的男人挑调的对女人说话,“宝贝儿,你的眼睛让我疯狂,这是我见过最美的眼睛,真是太美了!”
没有天理,邪恶的男人居然拥有一把可比深夜电台谈心DJ声音,磁性温厚如最纯的烈酒,如此得天独厚的嗓音说着让人痴狂的爱语,就被让人上瘾的毒药一样让人熏然而醉,没看到脸也可以让人对声音的主人沉迷喜爱。
但前提是没有看到现在这个画面!
邪气男子慵懒的跨坐在少女腿上,一手危险的紧捏少女包扎最厚的肩膀,另一支放荡的手正探入少女衣裤内,对她稚嫩的花心地带无所顾忌的挤按揉捏,此举惹得不解人事的少女不知所措的挣扎,也伴着断断续续惹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羞愧无措的少女泪如雨下,拼命的摇着头来保持清醒,柔弱的声音悲微的企求不止,“我求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我不告了,我真的不告她了,我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
“是啊,这个大哥,我们不告了,求你们放了我们家小冰,她年青不懂事,你就放过我们吧!”凄楚颤抖的父母二人跪在地上拼命哀求,就是没一个敢上前推开男人守护自己的女儿,含着恐惧的泪只能亲眼看着女儿被人如此羞辱。
卑微的哀求声换来邪气男子邪邪轻笑,又用那种让人痴迷的嗓音说着让人心颤的情话,“宝贝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看轻我,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爱死你……的眼睛了!”
说时拔弄花心的长指狂野的刺入女孩体内,换来她羞愧却难忍的低呼,玩得越起劲的男人,更狂野的不停抽刺,伴随着的是泪容少女或轻或重的呻吟。折磨少女情潮翻涌,男子慵懒依然未起一丝情欲,没良心的话继续折磨得人疯狂,“宝贝儿,你的叫床声真的太美妙了,还不够,快点释放你的热情,让我燃烧吧!”
“啊……你让我死吧,让我死吧!”在父母外人面前被男人如此对待,女孩为着自己的低呼羞愧到想求死,拼命继续摇头想甩开情欲的操控。
他不是人!
碰!门板传来一声重响!是宫昔羽气得捏紧的双拳发泄似的重重的敲在门板上,把虚掩着的门一下整个推开!
糟了!她才为自己的失控惊叫不好,守在床前的黑衣墨镜男闪电逼近,如铁爪一样的大掌把她一扯丢进房,迅速关上门!
被丢在地上头还在天昏地眩,耳朵好像听到男人的痛声,接着是男人诚惶诚恐的道歉声,“对不起,老大!”
头正晕正疑惑,睁眼看见眼前蹲下一个人,两只大掌猛的扣住她的头,她的神智被眼前这张放大后极为漂亮陌生的一张脸迷惑,对男人她还是第一次用到这个形容词,真的没有其它更正确的形容词可以概述他的美了,他的脸不止可以和索印含一较长短,更可比拟妖媚女神TINA。
等一下,陌生的脸,房内陌生脸不就那个变态吗?
想着他放荡的手正摸在她的头上,反胃感倒灌而上,气愤得备力推开他的手和人,“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男子离开后,颤抖的父母哭叫着爬到床上紧搂着少女缩在一角继续颤抖,他们听到她怒骂这句话时,三声重重的抽气声弄得宫昔羽全身莫明也觉得发毛。
少女抖得犹为惊人,她永远也不会忘,她就是说过这句话后,被盛怒的变态男人没有人性的折磨对待!
“我擦过手了,我不会弄脏我的宝贝!”可是出乎意料,邪气透顶的漂亮男人无所谓的一笑,肮脏的手又回到了她的脸,星子般灿目的眼眸闪现狂喜,似乎更多的是……感动。
“脏的是你,滚开啦!”宫昔羽愤怒的再推开他,有防备的男人力气大过他几十倍,她根本在与大象玩拔河无异,完全在浪费力气。
魔王似的男子依旧幸福的捧着她的头,用着暗力禁固让她无法脱离掌控,狂喜的眼眸内出现痴迷,神情感伤的望着她晶圆如珠的圆圆黑眸,温厚磁性的嗓音满是真诚念着痴迷,“眼睛,这就是黑珍珠的眼睛!我终于找到了,真的是最美的,这才是!这才是!”
被卡住头的她根本没有留心变态要说什么,从来没有人敢对她无理,更别说有胆对她动手动脚,气得她双目充火,理智已经崩溃的边缘,只差一点就抓狂的大吼开,“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被怒火点燃的黑眸亮得更炫目,邪气漂亮男子听觉自动删除不应入耳的话,沉浸于美丽黑眸的他幸福得笑眯了眼,“太美了,珍珠变得更美了,我要晕倒了,宝贝,我会爱死你的!”
那恶心到让人吐死的话让她气结,被这种变态激动的拥在怀里,憋着怒气的她整张脸都胀红了,最后一次以理智强调,她尽最后的力了,“放开我,你这变态听不懂中文吗?再不放开我,我就不客气了!”
她可不是说说而已,左手钢环精钻激光孔已经对准他的太阳穴,可是,这还需要另一只手来启动感应发射器,左右手被分开的她被他抱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这样她怎么开枪吗?
气死她了,宫昔羽已经抓狂,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极了发威的母狮,扯着嗓子对准他的耳朵吼,音量足够震破他的耳膜,“放开我,你这个死变态!”这可是有生以来头一糟被男人欺付,气得她又恼又想哭。
耳膜受痛,魔鬼似的邪恶男人终于放她离开怀抱。不过,当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他又捧起她的脸,漂亮眼眸痴迷不改的深凝她,为了想看更美黑珍珠发光的画面,变态的再激怒她,“宝贝,再来,发光的珍珠更美得不可想象!”
这死变态!宫昔羽咬牙再骂了一句,而后,她反而冷静下来了,变态故意惹怒她,她就偏不如愿。眼里炫目的精光随着怒火急速尽褪,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眼珠黑得很漂亮,她宁愿与水牛大眼瞪小眼,也好过被这种变态欣赏。
“宝贝儿一定是怕我高兴的晕过去,你怎么会如此体贴,我真是越来越爱你了!”变态真可谓变态,她如此惹他,他居然也自有一番解释,漂亮过人的笑脸真可畏足以倾国。
还好不是女人!
他已被她认定为变态,对所谓变态的变态言辞,宫昔羽真是哼一声都嫌浪费她的力气,完全不听不看,明显打算无视这种人的切实存在。
她唱反调,邪气男子不气不燥,仿佛从没看见她的不合作一样,照样怜惜温柔的把她搂回怀抱“宝贝累了,我疼……抱抱休息一会,我们再玩,乖!”
咬牙切齿被他又搂进怀里,不要让她得到机会,这个变态——今天死定了!
闲闲的抱着美人,魔鬼捡着这个空档赶紧处理掉床上那麻烦的一家人。
有了新的宝贝,对早先吸引过他拥有清秀大眼的女子弃若庳履。过份漂亮的慑魂灰眸一离开宫昔羽就变得毫无温度,危险的眯起眼扫过床角三人。
那一眼对一家人来说却比原子弹爆炸更有威力,从脚底开始凉透全身,又从大脑皮层开始发晕发热,这极冷极热的一刻让他们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你们说,我该拿你们怎么办?是杀了,还是卖了?要不,自己拿个主意吧?”恶魔在给他们判刑之前,玩起了多项选择题。
“这位老大,我们都已经说过不告了,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们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呢?”一家之主的老父含泪怨恨的申辨,太过害怕残破的勇气消失在咬字不清的舌尖。
“我早叫你们照我话做,我给过你们二次机会,这真是我有生以来最仁慈的一次,我提醒过你们,别让我同一句话问三次,你们真的太辜负我的善心!”扮演伤心的恶魔正捧心作态,语调听来失望至极,漂亮的脑袋似无奈的摇着没停。
看魔鬼唱独脚戏要付出极大代价,在场所有人都有所体会,害怕是成了无药可解的毒药,极寒毒气浸心噬魂,吞没掉所有勇气。
独脚戏玩够了,含笑的灰眸瞬息忽变,此中爆发腥红杀气。但魔鬼依然用着温厚吸引人的磁性嗓音下结论,“念在小姑娘陪我玩了会游戏,更重要的是,你让我遇到了我心爱的宝贝,我大发仁慈,给你们一个痛快!”
没有抬头,以那种倾国的魅人笑容满足的望着怀中女子,磁性依旧的嗓音下着最终决定,“阿三,瞄准一点,让他们走得没有痛苦,知道吗?”
“是!”黑衣墨镜男人像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木偶,举起灭声枪就准备开枪。
“住手!”被判死刑的一家人还来不及为死亡的恐惧尖叫,宫昔羽怒极挣脱怀抱,爆怒的喝止住黑衣男的行动。
愤怒让她的力气变大,奋力推开变态再伸过来的狼爪,这回真的抓狂了,“你这个变态太没有人性了,仗着有枪就草菅人命,如果我也有枪,我绝对不会放过!”
她是有枪,但她不会冲动,当有绝对把握之后,她一定毫不留情将他的头射出十几二十个洞当漏斗用。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过他们,宝贝,对吗?”他决定的事没有更改!邪佞残暴的男人危险的眯起灰眸,神情已不似先前悠散。
“不要用那么恶心的名字叫我。”忍无可忍正面抗争这恶心的名词加在自身,继续骂或导正,“你没有良心吗?就算有深仇大恨,刚才也应该报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心太狠死得快你不知道吗?”
听她不留余地的咒骂,气息邪佞脸孔倾国的变态反而笑了,笑得满足加纵容,“你在担心我吗?我好感动,可是,宝贝你一定是记错了,我只听过心不够狠才死得快,没关系,这次我原谅你!”
这次我原谅你!
这句话又让一家三口瑟瑟抖得更慌,他们不会忘,他们刚才听过二次这句话!
这就是他所说的机会,他们因为不懂才招至杀身之祸。他们应该提醒这无辜牵入的少女别再犯错,只是牙齿都在颤抖的三人,害怕得没有一个敢开口。
宫昔羽浑然不觉大难临头,沉静一下气愤,用她最威严的神情讨价还价,“放过他们,我也放过你!”
没错,是她放过他,如果让别羽成员知道他敢如此对他,就算有十条命他也不够死。
“放过我!”喃念这三个字,不像气愤更像感慨,剑挺的浓眉拧得不止难看,就在她以为他会翻脸时,他转瞬又笑开了,这样反覆的变态弄得她心里更没了底,反省自己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如此温润腻人的嗓音,听在耳里真的迷惑进人心,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抓回自己失控的心神,而后又被变态突兀的动作吓得她浑身不敢动弹。
魔王那只玩弄过少女的放荡之爪贴在她背上,诡异缠绵的游移,全身汗毛随着他掌到之处全然竖起,在她沉不住气右手抚上钢环之时,放荡之爪离开了,掬起一把她胸前的长发,放在鼻间享受的吸吮磨擦,好一个变态。
浑身看似慵懒,变态似乎享受得很舒心,她没忽略他慑心的灰眸内射出的精锐之气,“放过大错特错,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要排除任何一切可能的火患吗?”灰眸闪现恶魔的智慧,是那种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那种。
“可是她们是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对你不可能造成威胁!”他在担心种因得果,所以先替因结果!此刻她不需要怕,她为什么要怕一个惧怕危机的男人。
“不不不,没有不可能!”讽刺的笑容夸张刺目,冷酷的灰眸深处透着冰冷,危险的眯起来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上下盯牢她的视线又让她全身发毛。
“懂这一些,这么说,我的宝贝也不是普通人了!真让我……伤心啊!”温厚磁性的嗓音听着越轻柔越心惊。他停顿时打量她的眼神比刀还利,最后三个字出口时,他又回复慵懒幽凉的变态无赖样。
面对这样一个陌生而且不能按常理判断的变态男人,摸不着底的恐惧又回来了,她有了退缩的念头,直觉告诉她要她不要淌这浑水,她……在考虑!
侧目望见那紧抱在一起的一家人,女儿一身伤痕累累,被母亲疼惜宠爱的紧抱在怀里,尽管自己恐惧灭顶,父亲依然用不算宽广的怀抱崩紧的手臂死死守护着母女二人,害怕而戒慎的双眼透着死亡的绝望,和对守护亲人生命的坚定。
看着这样一副画面,她的头暖过气来了!
生死关头一家人如此团结珍惜,如果是她,就算死,她会觉得值得。
不要怪她,她只是无能为力。
“杀吧,随你高兴,我不陪你疯!”脱离他的控制,站起身悲哀无奈的放弃抗争,转身往门口走。
魔鬼失神于她黑珍珠般的眼眸内深深的悲戚和痛苦,慢一拍又把她拉回怀抱,没有回头冷声命令黑衣人,“把枪收起来,我们走。”
本欲挣扎,他忽然好心放过她们,宫昔羽挣扎停在半途,压在心上的沉重消失了,虚软的露出苦笑,现在好了!
只是变态放过他们,不代表也放过她,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
吓了大跳,下意识攀着他的肩膀固定,脚不着地让她变得慌乱,出口就是命令,“你干什么?放下我,我叫你放下!”
魔鬼蓦的垂下脸色不佳的整张俊脸,紧贴在她鼻前三公分,突兀快速的动作吓得她心脏差点停摆。
“宝贝,要记住我喜欢乖孩子,你不要再惹我!这次我也原谅你!还有,我如你的愿放了他们,你的命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了!”温厚的嗓音是前所未有的严厉且慎重。
“我又没有同意,放开我,你这死变态!”没经她同意决定她的命运,这跟别年一样,她的恨借尸还魂般转寄在他身上,此刻怒火和恨如山洪般暴发。
不理她的挣扎和吼叫,漂亮的魔鬼回头望着那犹自抖成一团的一家人,语气无比善良可亲,“乖一点,我放过你们!”
黑衣人识相领先先打开门站在门边,邪气男子抱着她无所忌惮的直接往处走,宫昔羽挣扎怒骂了一阵,慢慢发觉不妥,这平素繁忙人来人往的大门走廊,此刻空寂无旁人,过度惊讶让她张着嘴忘了再反抗。
没有了她的吵闹,整个走廊应该说一楼没有其它任何声响。
太静了,医院再静也不会如此!
这里好像静得从头到尾只有他们几个存在一样,这到底怎么回事?病人和护士哪去了?
“宝贝真聪明呀,知道吵闹无用,就真的不叫了,我真的越来越爱你!”又是这种恶心话,恶魔说得真是无比顺口。
没有应声,抬高眼怒气冲冲直直的盯着他的眼,具有穿透魔力的眼神,震憾力自眼神锁住他的心,发亮的黑眼球像最强大的黑洞,把他的思考力,灵魂身体全部吸引进去。
“宝贝,太美了,我太爱你了,我爱死你了!”痴迷于她亮眼黑眸的魔鬼没有察觉一丝异样,任自己兴奋欲狂。
美!是吗?
那接着看吧!
宫昔羽专心致至的进行她的催眠,这是她出山以来最用心的一次,她绝对非整死这个变态不可,为自己也为病房内的一家人!
男子正沉浸幸福黑眸,绽放倾国的笑容满足的抱着她一路扬笑,走出大楼,走下阶梯,坐进了阶梯下三辆豪华气派的轿车的第二辆,他把她小心的放在内座,然后兴冲冲的坐进来。
在他之后医院大楼走出十几个不同衣着的骠形大汉,紧贴在后面迅速上另外二辆车,可以想见他们就是医院反常寂静的原由。
坐定车厢后,宫昔羽满足的笑开了,笑容不如他邪魅慑魂,却甜得入心!
“笑什么?宝贝?”不明就理,脸孔倾国的魔王仍没察觉不妥。
更甜甜三笑,她伸出皓洁右手瘫在他眼前,蓦的重重一个弹指,被称魔鬼的男人那对痴迷含笑的眼一秒内变得迷蒙没有焦距。
搞定!她继续有节奏的弹动指甲三次,以最快的速度打进他的深层意识。
黑衣人还没上车,她趁着车内只有他们两人,抓紧时间简短的对他潜意识植入她的催眠切入指令,“我是你的主人,从今以后直到你死都不会变!说一次!”
“你是我的主人,从今以后直到我死都不会变!”他睁着没有焦距的眼顺从的说一遍。
会转换人称,会省略多余的话,催眠果然直达最深层具有思考能力的意识层,往后只要她说这句话,他就会进入催眠唯她是从。
望见那没有自我只会听令行事的黑衣男正穿过前车来驾车,一闪而且过的恶念成形,她佩服自己,她是天才!这种惩罚也想得到!
笑容甜得可以溺死一窝蜜蜂,也记得要抓紧时间,简短精练的转头对男人下指令。
完成后,她堂而皇之打开车门,以最快的速度跑离医院,栏上路边一辆计程车奔驰而去。
刚踏进车厢的黑衣人望见她跑掉,下意识先请求指示,焦急的转回头,“烈王,她……”当他望见紧皱眉头闭眼环胸的老大,剩下的话吞回去了。
向另外两辆车内的同伴打着无碍的手势,十几二十人眼睁睁的望着宫昔羽跑远搭上计程车离去。
坐上驾驶座的黑衣男心底忍不住嘀咕,老大明明对她很感兴趣,怎么会又放过她呢?
后面那位,真是喜怒无常越来越难以估计!
颤抖两下,不多事惹怒老大,不敢拖拉启动车子三辆车同时起步驶离医院。
这位可恨又有点可怜的老大始终闭着眼,下属们以为他心情不悦,没有半个敢打扰。所以回家这么远的一路上,没一个人发现他的异常。
催眠状态十分钟会解除,然后他会昏睡过去,等他醒来他不会记得自己曾被人催眠的事,而且对于宫昔羽下达的催眠指令,他会没有疑问的执行。
不过如果执行的指令太过违背本人意愿,之后他大约会知道自己曾被催眠,但他是绝对想不到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催眠的!
宫昔羽到底对他下了什么指令?
总有一天会知道。
他们的梁子就从今天开始,
越结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