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4岁时,视力突然变得很差,看书不到三四分钟,眼睛就像被针刺般难受,即使不是看书,眼睛也对光线过分敏感,使我简直不能面对窗户。我求诊过纽约最好的眼科医生,但收效甚微。每天下午4点以后,我就只能坐在墙角的暗处,等着上床就寝了。我十分惊恐,怕就此放弃教学生涯。后来却发生了一件奇异的事,证明心智的力量可以战胜病痛。
在我视力最恶化的冬天,也是我最难挨的日子,我接受邀请去给一群大学生演说。大厅的天花板上挂着很亮的电灯,刺得我眼睛疼痛难忍。坐在台上的时候,我只能看着地面。可是在我演讲的30分钟里,我一点都没有觉得疼痛,甚至我直视灯光也不用眨眼。演讲过后,我又开始痛起来了。
当时我就想,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件事上,不只是30分钟,说不定是一周,可能眼疾就痊愈了。很显然,心理作用战胜了生理上的病痛。
后来,我有一次乘船经过大西洋时,又有一次类似的经历。当时我的腰痛得不能走路,要直起来,简直痛得要了命。即使在那样的状况下,我还是应邀在船上作了场演讲。我一开口,所有的疼痛都消除了,我站得笔直,随意移动,一直讲了一个钟头。演讲结束后,我轻轻松松地走回舱房,有一阵子,我以为自己没事了,不过那只是短暂的,后来腰还是痛。
这些经验都证明一个人的心理态度是何等重要!它也让我体会到享受人生的重要性。所以,现在我把每一天都当作是我一生的第一天,同时也是最后一天。日常生活也能令我兴奋,而处于兴奋状况的人是不可能作无谓的烦忧的。
我热爱我的教学工作,我写过一本书,书名为《教学的乐趣》,对我而言,教学不仅仅是一种艺术或职业,它更是一种深深的爱好。我爱教学,正如同画家热爱绘画或歌唱者热爱唱歌一样。我早上一醒来,只要一想到我班上那可爱的学生,心里就充满了无限的喜悦。我一直觉得成功的人生来自于热忱。
我还发觉阅读一本可以沉迷其中的书,也能克服忧虑。我59岁时,曾经历了相当长时间的精神崩溃。在那段日子里,我开始阅读大卫·威尔逊的《卡莱尔的一生》,我完全被这本书所吸引,渐渐忘却了自己的精神状态,因此逐渐痊愈。
还有一次,我感到十分沮丧。我强迫自己每个小时都保持体能上的忙碌。每天早上,我打五六回合网球,冲个澡,午餐后,每天下午都玩18洞的高尔夫球。周五晚上,我跳舞跳到凌晨一点。我强迫自己流了许多汗,发现挫折忧虑都随汗水流走了。
我很早就学会避免匆忙,不在压力下工作。我一直遵循韦尔伯·克罗斯的哲学。当克罗斯担任康涅狄格州的州长时,他告诉我:“有时我觉得事情多得一下子处理不了,我就坐下来休息,抽我的烟斗,什么事都不做。”
我也学会了用时间和耐心来解决很多问题。当我为某件事忧虑时,我试着去看我的问题将来会如何。我自问:“两个月后,我就不会担心这件事了,那又何必现在来担心?何不让自己现在就换上两个月后的态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