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们生活于其中的这个世界(或曰社会),不同的人和团体有着不同的认识和解释,有党派的、宗教的、民族的、国家的,自然也有纯粹个人的,其中又因年龄、性别、学养、阅历的不同而不同。每种认识和解释,在哲学意义上,都是不同的视角,都试图反映和解释客观世界的真实面目和运动规律,尽管大千世界的本质及其规律只有一个,但要认清它、发现它却绝非容易,这就需要所有的人共同努力,庶几可达!
在认识世界的过程中,借助不同的视角或者说了解不同的视角对世界的看法,是一种必需的也是便捷的途径,即便这个视角偏颇乃至不正确,也是有好处的,因为它至少使我们知道了许多路径中的一种并不可行。
在种种视角中,税是一种非常独特的视角,因为税和国家一样古老的历史,使它的经验极具智慧;也因为税对每个人经济利益的分割,使它成为个人与公共利益的交集点;又因为利益必须用权力去维护,使它接受私权利的委托,集合形成一种强大的国家权力;还因为税不与时世移易的内涵与易被外力操控的特性,使它的形象混沌而神秘。这一切,都使税收在社会科学中,成为一门既具感性又具理性的独立学科,借助这一学科,我们就拥有了新型的望远镜和显微镜,以其视角去看世界,我们会发现熟悉的风景中有许多变样了、陌生了,而这,有可能使你惊讶,也有可能使你顿悟,还有可能使你愤怒,等等,不一而足。而这,正是你读了以下文字后可能的结果。
一、看经济
税收产生于民众对公共事务的需求,主要作用于公共事务领域,是公共事务运转建设的经济基础,它的表现形式在前期主要是劳役、实物,近代以来主要是货币,因此它只能从经济活动中来;税收取得的方式是从个人和法人财产和经济收益中分割一定比例,因此它天然地关注经济,希望经济发展速度加快,希望经济总量做大。在税的眼里,经济是源,税收是流,经济是本,税收是其果实之一,经济任何时候都是基础的基础,其他七七八八都是托经济的福而存在,而建筑其上的。
虽然税收的取得与经济正相关,但经济领域非常广阔,资金活动和效益实现的方式也很多,如何既从资金的循环和效益的实现中切割一块,又不至于伤及税本,就成为税收操控者的基本功。因此,税看待经济的眼光,就因时而异,因国而异,因地而异。但在追求税收最大化、取得方式最简便、取得成本最小这方面则没有多大差异。
就中国税收来说,任何时候它关注的都是占经济总额最大的产业,并且“嫌贫爱富”,一旦经济转型,就会见异思迁。当农业还是中国经济的基础时,税注视农业的目光可谓“目不转睛”,一旦农业的地位被工业和服务业所代替,税的注意力也就立刻转移。沿着这一线索,人们不难猜测到,税对工业和服务业中的哪些门类盯得更紧些,未来它的关注方向又会在哪里。如果是人,“嫌贫爱富”在道德评价上往往立不住脚,但就税而言,“嫌贫爱富”不仅是其本质属性,也是其得以永存的条件。而且对纳税人来说,这一属性怎么看都是好事。
即便是对当前代表先进生产力的产业,因为税收取得的方式不同,税眼关注的方面也不同。中国税收目前以流转税为主,流转税的征收对象是商品销售额和劳务营业额,因了这种税制形式,中国的税收在纳税人的经济效益和发展速度之间,更加关注后者;与此相反,西方发达国家,如美国的税收以所得税为主,因为所得税来自利润,因此它们的目光更关注效益。
除此而外,税的目光还像探照灯一般扫描着一切有收入的人和财产。对人,它还是秉持着一贯的立场:嫌贫爱富。所以,穷人不必担心,而富人担心也没有用。对财产,它不仅紧盯着流量,也盯着存量和变量,如资源、动产和不动产的交易以及无形资产的交易等。在尽量使收入最大化的同时又不伤及税本的指导思想下,税的目光可以探地三尺,入木三分,称得上老而辣,一入它的法眼,你的荷包难免要瘪上一点。
二、看政治
在税的眼里,所谓政治,一言以蔽之就是为了公共事务的需要,掌控税收的取得、管理和分配的活动。马克思有言“赋税是喂养政府的奶娘”,此话一语中的,但不够全面。按词典解释:政治是政府、政党、社会团体和个人在内政及国际关系方面的活动。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它产生于一定的经济基础,并为经济基础服务,同时极大地影响经济的发展。税将政治简单和通俗化为民众的公共事务,政治家则是已经成为或正在争取成为民众事务管家的人物。税认为,在人类社会中,由于民众的一些事务以个人之力无暇也无力完成,只能委托专门的人来从事,这类人就是我们现在称之为政治家的人。至于委托哪些政治家及其所属团体,则视乎他们管家的理念和服务的好坏能否被民众所认可。一旦选择确定中意的政治家,民众就理性地从收入中让渡一部分,支付政治家的服务以及他们通过国家机器为民众提供的公共物品和公共服务。然而以上理念在历史上长期被歪曲,政治家和民众的关系被异化为管理与被管理的关系,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这不能不说是悲剧,但也可以认为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探索。从长远看,扭曲的一定会被恢复到本来的面目。
税眼就是本着这样的理念来看待政治的。
政治是政治家用民众的钱(税)来为民众办事。政治家可以设计种种抽象或具象的蓝图,诸如理想国、大同、小康、共产主义等等,以及对现实的社会保障、人权、安全、司法、环境、教育、经济发展等问题的解决思路,但这一切都建构在税收之上,没有税收统统都是空中楼阁,纸上谈兵。所以,政治家对此必须有清醒的认识,也就是哪些事可以办,哪些不能办,哪些可以就办,哪些可以缓办,这一切都建筑在手中有多少纳税人愿意让渡的税上。因此,政治家的文章在政治之外,在乎税收。
古今中外的历史都能够证明这一点,虽然有的直接,有的间接。秦朝二世不满而亡,是因为滥用税收为秦始皇修陵墓;即便是为了公共安全的长城,也超出了百姓的负担能力。中国历史上的农民起义,都能从中找到反抗重税的原因。在农民起义领袖中,李自成是聪明的,直接以“不纳粮”来号召,因而建立了大顺政权;他又是糊涂的,没有为政权的经费找到合理合法的来源。
美国独立战争的导火索是殖民者征收的茶税,巴黎公社起义的原因也与政府的酒税有关,20世纪90年代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下台的肇因是征收人头税,日本首相桥本龙太郎下台的因素亦如是。决定政治家施政理念的基础的、基本的因素是税收,已成为现代政治的不二条件。政治家的竞选纲领如果不包括税收政策,不把其居于首位,在现代政治生活中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政治家一旦执政,怎样用税亦即分配又是决定其政治目标能否实现的基本因素。成功的政治家都是运用较好的,例如中国汉代的文帝、景帝,唐代的太宗等;美国的罗斯福、里根、克林顿等。
税收是水,它可以载舟(政治活动、政府、政治家),驶往理想的彼岸,亦可以覆舟——当舟偏离主航道的时候。税看待政治的眼光就是这么简单,又是这么决绝。如果你认同税的眼光,那么你就可以不把宁静、清新的社会和自然环境,和遭遇危厄时政府的帮助,全部记在政治家的账上,因为那实质上是纳税人互助、自助的可预见的结果,政治家只是将其做了符合民意的使用而已。你会感谢,感到自己选对了人,下次还会再选他;但不会感激涕零,如果那样,只能证明你的意识还停留在皇权时代。
三、看社会
税的眼睛是感性的,它只关注与它有关的人和事,因此复杂的社会在它眼中就变得简单了许多。在形而下的层面,它关注的是社会的公共领地;在形而上的层面,它关注的是社会的公共问题。因为税的出生,就是为了解决社会公共领地的公共问题以及全社会的公共问题。在这两个领域,税可以施展十八般武艺,为每一个社会成员提供公共物品和公共服务,并能够通过征收和分配等手段,努力为社会公平和公正尽力。
在税的眼里,社会可以分为私人和公共领地两部分,私人领地是税的禁苑,公共领地则是税的用武之地,也可以说是税的领地。一个人乃至一家一户有一块地,就基本可以自给自足,无非是物质、精神环境差些,但超过一家以上的人家居住在一个地域时,就必然会产生一些共同的问题。比如安全,面对野兽或外敌的袭扰,单凭一家一户的力量是无法抵御的,即使能够抵御,他们为此付出的人财物力可以再一再二,却难以再三再四,因为他们在此处的付出必然会在彼处损失,而在没有补偿机制的情况下,单凭崇高无私是难以为继的。如此,就需要建立一个机制,为了解决共同的问题,大家分别让渡出一些人财物力,请专人来保卫公共安全。现代意义上的税,就是这样产生的,即所谓“有税有赋,税以足食,赋以足兵”。沿着这个逻辑,一些原本与民众疏离、遥远的领域,无论是实是虚,就和大家亲近起来、密切起来。原来这些事务只不过是我们共同问题的集合、抽象、放大而已。
实的方面,例如国防、道路、教育、环境、大江大河的治理、社会保障、对弱势群体的救济等,就是将民众共同生活都必须面对,但一家一户又难以解决的问题集合起来,委托专人、专班(政府)通过集合民众的税收来解决;虚的方面,例如外交、司法、管理等,则是将民众共同面对的对外、对内以及相互之间的关系问题,委托如上所述的专人、专班(政府)来解决。对政府在实的方面所做的事,我们且称之为政府为全社会成员所提供的公共物品;在虚的方面所做的事,我们则称之为公共服务。对政府及其工作人员所做的工作,民众通过纳税的形式支付报酬和建设资金。政府用的钱一般称之为公款,这是因为它不是某一个人、某一个集团的资金,而是取之于民的公款,只能用之于民,而不能用于中饱个人或任何集团的私囊。在这个意义上,慈禧太后将清朝用于海军建设的银子挪用建颐和园,就属于贪污的犯罪行为。依此类推,所有类似行为,都是一样的性质。公款来自于民众,其实质是税款。正因为如此,税眼看那些公共领域的或宏大或微小的建筑时,什么长城,什么军营,什么会堂,什么学堂、桥梁、水坝、道路等等,一律对所谓的三皇五帝的印记视而不见,而只知道这是税的产物、税的孩子。
税眼看到军人、警察、法官,对那些外在的标志,同样视而不见,看到的也是税,“税以足食,赋以养兵”,没有税收就没有军队、警察、法官。看到官员,税眼全无敬畏,“尔俸尔禄,民脂民膏”,正是税收供养着官员,说什么父母官,何其荒谬也!
税并不满足在社会公共领域所做的一切,它认为那是它的职责所在,本来就该如此。它不满意的是有些人和统治者用民众的钱为自己谋利、谋名,它之所以发言,只不过是揭橥事物的本质而已。税对社会的公共问题非常关注,集中到两点,一是税收的公平;二是税收的公正。
既然税是为了民众的公共利益而产生的,由此生发出的公共物品和公共服务也就如阳光一样普照每个人,造福每一个人,那么按照平等的原则,税的征收也应面向每个人,不如此就会产生许多问题,首要的就是公平问题。因此,税非常关注这个问题,首先要求每个人都应该纳税,并在各个环节通过各种形式(直接、间接)向所有的人征收。在理论上,税把这称之为横向的公平。但社会问题是非常复杂的,具体来说,有的人因为种种原因,纳税之后财富还很多,而有的人,则在纳税之后所得无几,甚至入不敷出。对此,税并没有视而不见,而是以极大的热情,予以矫正。税通过间接税的形式,完成了目标为横向公平的第一次征收,又通过直接税、财产税、行为税的形式,努力实现目标为公正的第二次征收。这第二次征收,只对那些有利润的、有特殊收入的、动产与不动产较多的法人和自然人征收,同时通过累进税率等形式,对收入高的法人和自然人多征收一些;通过各种生计扣除形式对有困难的纳税人多照顾一些。在理论上,税把其称之为纵向公平,即不同收入的人纳不同的税。如此,税就以一己之力,为社会的公平、公正贡献了一定力量。当然,税不可能包打天下,也不可能解决所有问题,比如有的执法者滥用职权,给利益集团的人以减免税特权,有的人偷逃税款等等,这些都是另一层面的问题,解决方法是政治、法律而不是税收。起码,在税的心里满怀着对民众的感激和回报意识;在税的眼里,丝毫容不得那些假公济私和嫌贫爱富的勾当。
四、看人生
在税的眼里,所有人的特点,不论民族、宗教、男女、高贵贫贱等等,等等,都一概模糊,唯有一点清晰,这就是每个人都是纳税人。税从经济中来,具体说从人们的消费活动中来,从人们的生产活动中来,从人们的存量财产中来,税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何人只要生活在社会之中,他都难逃税的大网。古人有诗云“任是深山更深处,也应无计避征徭”。在税看来,并不夸张。税的一分一厘无不是取之于每个人,当然它最终又用之于每一个人。所以,税自豪地说:人的一生只有两件事不可避免,这就是死亡与纳税。
既然每个人都是纳税人,那么人在税的眼中是不是也就没有了分别?税可不是那么简单,它又根据不同人与自己的亲疏远近,将人群细分为负税人、征税人、用税人这么几类。
负税人就是真正负担税收的人。社会很复杂,人心也不古,许多纳税人将他们应负担的税款,通过提高价格的方法,把负担又转嫁给了下一个购买者,直至最终消费者。例如,向工商企业征收的消费税、增值税、营业税,经营者在制定价格时,一般都将应纳的税款计入售价之中,通过销售将税负转嫁给了消费者。如果这个顾客购买商品不是用于消费,而是作为原料使用,那么他自然而然地就会将含税的商品购入价又打入成本中,再次转嫁,直至最终的消费者。这个最终的消费者,例如食品、衣物、家用电器的购买者,就是真正的负税人。类似的转嫁还包括资源税、房产税等等。中国的明星就深谙此中奥秘,他们在和主办方签订的合同中常出现的“税后价”,就是剔除了主办方转嫁的税负的真实收入。对此,税冷眼旁观,心知肚明,所以它并不认为那些缴纳流转税的工商企业的法人和自然人是真正的负税人,他们只是把最终负税人的税款转交给国家或者说是为税务机关代扣代缴的义务人。当然很多时候纳税人和负税人也是合而为一的,因为一般纳税人不仅要缴流转税,也要缴所得税、财产税、行为税等,其中大部分税是转嫁不了的,只能自己消化,也就是减少利润。因此可以说纳税人也是负税人,但负税人不一定是纳税人。作为个体,每个人都是负税人;作为工商企业的法人、自然人,则都是纳税人和负税人,一身而二任。
现实生活中的很多人并不清楚这一点,虽然糊涂者和清楚者都一样要纳税,但毕竟清楚者要比糊涂者在维护自己的利益上要更加自觉一些。至于税本身,则因为对人群性质的分类,而在行使自己的职能时心中有数,不会被现象遮住实质,这一点负税人大可放心。
关于什么是征税人其实不用解释,但在现实生活中,他们常常被误解,对此税有必要说几句。一是征税人是税的仆役,他们其实是很辛苦的,“任是深山更深处,也应无计避征徭”,看似讽刺税官无孔不入,但另一面看,不也证明他们搜集信息、征收税款的不易、艰辛吗!二是征税人并不是税的掌控者,税的征收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公平、公正,纳税人将对税的不满撒在征税人身上,其实是认错了对象;三是征税人是过路财神,他们收的钱再多,自己也不能占用一分一文,否则就是违法犯罪,税必须一文不少地上缴国库;四是征税人作为沟通纳税人与用税人的桥梁,有责任反映纳税人的意见,有责任为纳税人提供种种服务和方便,而不能“挟大旗以令百姓”。
在税的眼里,负税人、纳税人最重要、最可爱,他们是税的主体,也是主人。但对用税人则一言难尽。从实质上看用税人就是前述的政治家,他们通过竞选等种种方式取得民众信任,被授权管理大众事务,从而掌握了用税权,亦即税收的征收分配使用权。这个权力太大了,从征收对象、征收数量到分配使用的方向等等,掌控了税收从来到去的全过程。税的荣辱系于他们一身。虽然税有自己的内涵、个性,违反不得,但短期看,他们若是任意而为,却也奈何不了他们,只能由历史对他们进行审判。但在这两个时间段之间,却会给纳税人带来伤害,所以税对他们的感情很复杂,爱憎期盼纠缠不清,只能寄希望于纳税人通过民主机制选准人,同时建立起监督机制,不说用税人胡作非为,哪怕是决策失误,也要追究他们的责任,用选票说NO。
税的眼中,人们的身份可以简单到一,但又可以复杂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纠缠不清。但从中抽象出的真理,却是一句话:人离不开税,税离不开人。
五、看自己
相较起来,人看清他人容易,看清自己却不容易;税眼看自己,不知能不能跳出这个窠臼。且看它眼中的自己又是何等模样。
在税的眼中,不,在税的心中,税无时不为自己感到自豪。这不仅是因为自己的年高,自己同国家一起诞生,如若展望未来,自己的自然生命将同人类社会一样悠久,没有终结之时;而且德劭,因为税是为了民众公共利益服务的,四顾寰宇,有谁能像税这样纯粹、崇高呢。税的触角延伸及每一个人,税的作用又使每一个人感同身受,尽管人们可以因为种种原因埋怨甚至诅咒税,但人们又何曾能够离开税!对税,不论何等强人,只能打乱它的组合方式,却无论如何不能取消它,并且要乞求它为自己服务。
税以公共为本,它因为公共事务产生、存在,又在公共领域发挥作用。税使社会分工成为可能,从而使社会的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同步发展;税将人们凝聚在一起工作、生活、学习、创造;税使人们专心本职,少了许多后顾或前瞻之忧;税又将人群的矛盾一一化解;税还将人们的慈悲心化为对弱势人群实实在在的扶助。
税能将人类的力量发挥到极致,让自然顺从于人的意志,俯首为人类服务;税能使人类的生存空间延伸到地球之外,开拓更广阔的空间。世间奇迹与其说是人创造的,莫如说是税创造的,假如没有税,这个社会、这个世界是个什么样简直不敢想象,国将不国,强人为王,弱者为奴,任何人想独善其身都不可能。
税就是钱,很多很多的钱,但这个钱不属于哪一个人、哪一个家族,也不属于哪一个利益集团,它属于全体民众。因此,税之为钱,其实又不是钱,因为这些钱没有一分一文可以自己支配,同时税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任何私利可言。虽然这些钱在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甚至在现阶段也在某些国家、地区被一些独裁者掌握,但世界潮流,浩浩荡荡,拿民众的钱来满足个人私欲,终究不会长久的,假以时日,这些独裁者终会被他们的贪婪、私欲所打倒的。
说到这里,税也承认自己的局限性,它终究是个工具,虽然内心火热、本性善良,但往往身不由己,受掌控者指挥,也做过助纣为虐的事;但这不是税的错,就如火药可以杀人也可以造福一样。但,税要再次强调这个“但”,税收又同火药不一样,它的内涵不是化学元素,而是公共细胞,因之,违反税的本质的强人,最终会因与社会规律作对而被时代所唾弃。
要使税为人类的公共利益、福祉服务,不像说话这样简单,掌控税的人、集团,必须摸清税的性格、历史、本质、作用的方方面面,根据民众要求,时空变化,方有可能予以公平、公正的使用,从这一点来说,税的学问又深不可测,穷尽你的一生也未必能够读懂。
税眼中的世界,税眼中的自己,构成了一个独特的景观。走进这里,不光是为了欣赏,更主要的是为了发现、感悟,倘如此,也不枉请读者看了这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