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这个时候早该下朝了,可眼下不见容欢的影子,幼幼不由得心花怒放,看着习侬,眼泪都快流出来:“习侬,那个,你、你扶我去沐室……”
习侬颔首一应,转身离开,幼幼不解她去做什么,正值疑惑时,听到上楼声,结果看到容欢快步入内:“来了来了,等着急了吗?”
幼幼下巴差点脱臼,张大嘴巴,只有舌头在动:“你……你……”
容欢对她的反应不以为意,含笑解释:“我先前在楼下,嘱咐她们二人,你若有事再来叫我。”
这男人真是阴魂不散,幼幼酸溜溜地吸下鼻子,说不出来的想哭。
容欢知道她要解手,马上抱她进入沐室,幼幼在床上老老实实静卧不过两日,待用完膳,便有些受不住了:“我想下楼。”
“好。”容欢也不问她要做什么,爽快地依言而行,等下来,习侬她们推来事先准备好的轮椅,幼幼坐下后想了想,“去偏阁。”
偏阁设为她的书房,结果一进来,幼幼彻底看傻眼:“怎么回事?”
“嗯,我命人把品墨斋的桌柜跟部分书籍搬过来,这样我也不用来回走动,照顾你会更方便一些。”某人鸠占鹊巢,居然还能说的理直气壮。
幼幼难以置信,恨不得一下跳起来:“那我的书呢?”
“都在那里。”容欢指向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
幼幼欲哭无泪,简直杀了他的心都有:“你怎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容欢一本正经道:“我说过了。”
幼幼仔细想想,貌似真有这么一回事,昨儿个白天他提议让她搬回紫云轩歇养,因为凝思园属于楼阁构架,现在她腿脚不便,上下楼十分麻烦,但紫云轩是二人的寝居,幼幼衡量一下利弊,最后坚持留在凝思园。
“要看书吗?”他转过话题。
“不!”她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我要回楼上。”
“下都下来了,去外面炕上坐会儿吧。”容欢推着她过去,柔声细语地问,“用不用我陪你下棋?”
幼幼没好气道:“我想自己呆着,你别烦我。”
对方默不作声。
幼幼奇怪抬头,见他面无表情,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心里忽然像爬着毛毛虫一样,莫名悚颤,直至下一刻,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在眼前扩大。
“好。我去偏阁处理事务,你有事便唤我。”他用鼻尖蹭蹭她的鼻子,转身离开。
幼幼脸色黑得像烤糊的锅底,坐在炕上干巴巴地喘了一阵气,随后想起正事,唤来习侬,忙着赶制之前未完成的绣活儿。
傍晚容欢又坚持给她擦洗身子,虽然昨晚他什么都没有做,但幼幼还是以行动给自己争取机会,可惜根本难不倒瑜亲王,这男人给人脱衣服一门灵似的,幼幼都没看清楚他的动作,上半身就已经变得光溜溜的了。
这回幼幼感到害怕,因为容欢表情淡定,再正经不过地给她擦拭身体。
如果说昨晚容欢是一忍再忍,装作视而不见,那么今次便是忍无可忍,气海冲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