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没料到他竟然用这种粗鲁的方式,呆了两瞬后,本能地手捂胸口:“容欢,你、你做什么!”
或许一天的力气都用来跟他生气了,是以这一声吼得实在有气无力,不具威胁性,况且此际她两腮粉红,嗔怒含娇,身上仅挂着一条紫黑底绣海棠纹肚兜,衬得肤光晶莹,白皙如腻,真像风雪里一株摇曳生姿的甜美海棠,我见犹怜,楚楚柔弱,叫人恨不得摧残一番。
可惜容欢的眼珠子根本没有乱瞄,蹲下身,把她搂入怀里,像在哄小孩子一样,轻柔耐心地讲:“幼幼,你不要总是抗拒我好吗?”
幼幼一愣,空隙间,被他吻下额际,他有些迟疑,仿佛在斟酌着措辞,一字一顿地告诉她:“幼幼,我是容欢,也是你的丈夫,你可不可以试着接受我?”
他认真凝着她,瞳孔的颜色很深,带着一种情意至深的感觉,好似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个人。
幼幼像被吓住,这样的眼神,几乎能把她逼得窒息,她完全想不到他会说这些,仔细想想,他们成亲五年来,好像真的如他所说,她一直在抵抗、躲避、挣扎,没有一天,把他当成丈夫看待过。
她忽然说不出话,嗓子像发炎,干干涩涩,怕一讲话就会疼,而容欢啄下她的唇。
幼幼不敢耽搁,赶紧把自己清洁好,完事后,他拿来新的贴身衣物,还有寝衣给她穿上,幼幼一瞧自己那件被撕得破破烂烂的中衣,便恨起他的粗蛮来,容欢见状,笑着道歉:“我当时不是一时起急吗,你别气,以后你乖乖的就没事了。”瑜亲王暗含的意思难道不是——只要你听话,我就决定不撕衣服了。
幼幼琢磨过来,目瞪眉竖,却见他把自己先前用过的肚兜里裤从榻上捏起来,居然还仔细地端详了片刻,她一张娇容简直羞得能拧出血来了,好在他很快把它们放进榻角一个小竹篮里,之后自会有丫鬟拿去清洗。
幼幼被他抱到床上,闭眼装睡,偏偏某人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睡不着吗,用不用我给你吹首笛子?”
幼幼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露馅了,“唰”地睁开眼睛,坚定果断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容欢执起她的芊芊小手,朝掌心落下一吻:“嗯,那听话睡吧。”
他静坐不动,幼幼心想这人脸皮为何如此之厚,难道看不出来她巴不得他赶紧走吗,憋着一肚子闷气,想着想着,竟就慢慢睡着了。
次日醒来,天色已是大亮,习侬扶她坐起身,幼幼睡眼惺忪地问:“什么时辰了?”
习侬笑道:“王妃这一觉睡得沉,都快晌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