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环球报》2005年3月28日刊登哈佛大学研究人员发给哈佛各学院院长的一份内部备忘录,备忘录中说,调查结果显示,在美国31所顶尖私立大学中,哈佛大学学生对学校教师员工的服务、教学的品质、提供咨询的品质、社区的感觉以及校园社会生活的满意程度是最低之一。这一资料证明了以前长期存在的一种说法——哈佛大学生往往感觉被教授所忽视,没有其他大学生那么愉快。这31所大学包括常春藤联盟所有8所学校和其他一些顶尖大学,例如麻省理工学院和史丹福大学,以及一些著名的文科学院,例如安赫斯特学院(Amherst College)和卫斯理学院(Wellesley Col-lege)。在满分为5分的评分标准情况下,哈佛学生的满意程度为3.95,其他30所学校的平均值为4.16,只有4所学校的评分低于哈佛。
哈佛大学虽然每年在美国大学排行榜上基本都是名列前茅,但也不是样样都好。并非所有的学生都把哈佛作为第一选择。许多美国顶尖的大学一样很有竞争力,而且各有所长。哈佛大学虽然每年向全世界招收的本科生总共就只有1600人左右,其竞争激烈也是可想而知,但也并不是其他学生就不优秀。
美国的教育也存在许多问题,美国人也在讨论研究教育的改革问题。微软董事长比尔·盖兹也批评美国的高中教育未有效训练就业人才。比尔·盖兹在2005年2月27日美国州长集会上演说时指出:“美国的高中教育已经落伍,利用今天的高中教育训练明天的就业人才,就像在已有五十年历史的大型电脑上教导孩子学习今天的电脑一样。”
我认为我们不能说美国的教育就一定是素质教育,值得大家效仿,但也没有道理说美国的中小学教育就是一塌糊涂,根本不值一提,美国人也在不断地探索和改革教育。美国人正在探索公立学校的办学宗旨,是为大学培养精英还是加强职业训练,是按能力分班还是照顾各种族裔,由于新科技新观念地出现,许多教育问题的争论也是没完没了。很多东西我们不能用好或不好来一概而论。同样在前进,还有快有慢,也不一定越快越好,还有安全系数的问题。很多时候需要我们去综合分析,在数学上叫取最大值或最有利的概率。
所以,我们应全面地了解美国教育的整个体系,取之精华,去之糟粕,找出更适应我们自己国情的教育方法。我们应采取什么样的教学和考试方式更合理呢?我们应培养什么样的人才才能达到国家兴旺和民族富强呢?等等,我们都要在改革中探索,在探索中提高,那么,我们的教育就有美好的希望,我们的民族就有美好的未来。
每年四、五月份,美国招生工作进入尾声,关注教育的华人社区也是“捷报频传”,除了中国人重视教育的传统外,很多改革开放后出国留美学生也都受益于中美高等教育,靠着自己学历、才华和努力,挤进美国大小公司、政府机关、大学及科研机构。如今站稳脚跟了,望子成龙、盼女成凤的父母们对下一代的教育更是希望很高,各家中文媒体都热衷于报道教育题材。没想到来美多年,不成大业的我,如今靠着女儿考上哈佛大学,在美国《新世界时报》、《世界日报》和《侨报》等报上发表几篇有关子女教育的文章,有时也被扣上“成功家长”、“子女教育专栏作家”的高帽,真有点不好意思。
我想能上一所好大学,并不是成功的目标,只是一个新的起点。2005年5月底,海雯学校的课程和考试都已结束,学生们所要上的大学也都心中有数。学校只有毕业典礼、颁奖会之类的活动。于是,这群充满旺盛精力、能量十足的孩子们,整天就不见踪影,似乎比以前更忙。那天地方报纸的记者约好要到我们家照几张照片,我们对海雯说现在没有功课了,也算是大名鼎鼎的人才了,要把自己的房间整理整理,但她并不在乎,仍和同学一起去玩到很晚才回家,第二天还是在有着垃圾堆般的房间接受记者的采访。可见,海雯还是没有长大啊!
我总是在想,是否我们这些为人父母者在乎太多的事情了,虽然小孩也即将长大成人,但还是整日操心不停,这又是为什么呢?这又是何苦呢?小孩的成长就像一只刚学会飞翔的小鸟,有一股要认识和探索整个世界以至全宇宙的欲望,而我几乎是年近半百,还一事无成,在女儿步入哈佛的时候,我找不到什么成就感,只觉得是尘埃落定,是被日子推挤着往前走,生命正在走向枯竭,相比于辉煌的女儿,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另外一种失落。
在美国,希望子女孝顺之类的想法,大概是有点过分地奢求。由于我太太多次抱怨海雯在毕业这段时间天天不着家,所以,到了星期天我太太休息在家时,整天不见踪影的海雯傍晚特别风风火火地跑回家来,给我们做了一餐意大利通心面,然后又匆忙赶去参加她同学凯伦的生日聚会了。这已令我们感到很满足了。
在美国华人中,每年能进入美国名校的学生也不少,有些父母是全程与子女共同奋斗一同步入常春藤大学,有些则靠进补习班百炼成钢高分录取名校,还有人靠自己摸爬滚打挤进顶尖大学。有人还抱怨子女从名校毕业出来,找工作也容易了,待遇也优厚了,但因此失去了自主创业的动力。父母的心真是比天高啊!
家家经验不同,参考借鉴无妨,但不一定要照葫芦画瓢。不过我相信进入哈佛大学或是其他美国一流名校的学生,也许大部分都不是什么超人天才,如果硬要说是天才的话,那么这个天才也应来自勤奋以及有效的学习方法和做事规律。这就如力学中要掌握好力的大小、方向和作用点一样,否则就会做无用功,或是像玩游戏走迷宫一样,不善于观察思考,一旦走进死胡同,也许尽全力地去尝试各种可能,但还是无法摆脱困境。我认为哈佛也不是凡人不可高攀的学府,我坚信只要我们多努力、勤思考,理性面对自己和社会,成功就在脚下。
在这本书接近尾声时,我想再次声明,我无意要宣扬美国的教育就是素质教育,也无意去吹嘘进哈佛就一定是模范生要他人去效仿,只是希望读者能用批判的眼光去阅读本书,去了解美国的教育,而非盲人摸象,褒贬纷纭。如果在阅读完本书后能对美国的家庭和中小学教育拥有比较全面的认识,能够把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完美地结合起来用于教育和培养青少年,我想这就达到写这本书的初衷了。
4.当我收到哈佛录取通知时,我对父亲说:
“还记得我11岁时说过的‘我想上哈佛’吗?”
2005年Elks(厄尔克斯)全国基金会7月11日至14日将在内华达州里诺 (Reno) 市的会议中心举行颁奖大会,来自全美国各州的共10000多名会员将出席这次大会。
关怀和互助(Care and Share)是基金会的宗旨,所以基金会每年拿出200多万美元作为奖学金,奖励500名优秀学生。其中最高的一等奖为最有价值的学生奖,每年评选出一名男生和一名女生,可获得4年每年15000美元总共60000美金的大学奖学金。
2005年全美共有11000多名优秀生提出申请,最后定夺为来自宾夕法尼亚州的罗伊·金米 (Roy Kimmey)和马里兰州的陈海雯 (Haiwen Chen)获最高一等奖,并应邀出席基金会的年会,两位学生今年均获哈佛大学录取。
我们一行刚到里诺市后,海雯就成了明星似的,首先会务组派加长型林肯房车来机场迎接我们,安排我们入住豪华的希尔顿饭店。
除了出席会议的晚宴等活动,13日专们安排接受代表咨询,回答问题,大会的简报也有海雯的相片和介绍。海雯与我们出入饭店时很多人都找她合影,在电梯里大家都向她表示祝贺。
最使我感动的是在一次主要捐助人的晚宴上,一位老太太手里拿着很老很旧的傻瓜相机要和海雯合影。美国很多人并不追求自己生活的奢华,却乐于捐助社会。参加会议的会员有富翁,也有普通百姓,有政府官员和律师等等,但大家都平等相处, 没有什么人炫耀地位和财富,都相互交换名片,相互握手拥抱,相互问候寒暄,都为教育事业捐助设奖感到自豪,一股浓郁的重教兴学之风让人感慨万千。
在14日的大会闭幕式上,陈海雯在地区奖学金负责人Emma Hasse(艾玛·赫斯)女士,马里兰州奖学金负责人Joe allozzi(乔·蒲拉兹)先生,马里兰州主席Lee Davis(李·大卫)先生和全国基金会奖学金负责人Jim O"Kelley(金·凯利)先生的陪同下登上主席台,这时会场上10000多名会员起立鼓掌欢迎,掌声雷动,经久不息。海雯作了大约10分钟的演讲,全国基金会托管委员会主席Jack Traynor(杰克·崔勒)先生给海雯颁了奖。
海雯发言的原文是:
You have no idea how much of an honor it is for me to be named the Elks NationalFoundation"s Most Valuable Student. Before I begin I have to thank Ms. Emma Hasse, Mr. Bill Milburn, and the whole Essex Lodge of Maryland, Mr. Carroll Wagner,Mr. Lee Davis and the entire Maryland, Delaware, D.C. association, and the Foundation Board of Trustees Chairman the Honorable Jack Traynor, its Director Jim O"Kelley, and the whole national association.
Most especially I want to thank Mr. Joe Pallozzi, the Maryland state scholarshipchair, for his care and concern. His continual guidance throughout this entireprocess has been invaluable, and without him I would certainly not be here today. Lastly, I want to thank my parents who are here as they always are, supportingme, encouraging me, and of course saying embarrassing things about me.
Now I wish to take a moment to share an experience which has had a profound effect on me. Imagine you"re eight years old, a child on vacation with your family in China. One night after dinner while walking home, you encounter a little five-year-old destitute girl on the street covered in dust and forgotten to society,begging for money and food, what would you do? You help her, give her what you can spare, but she begins following you, whimpering and begging with a shrill broken voice, tapping you with sooty fingers covered in hardened mud. I experiencedsuch an encounter one night while walking down a street in Fuzhou, my hometownin China. I looked at her, and her thin frail figure seemed like it would disintegrate with the slightest touch, and her dark hollow eyes, so completely and painfully void of hope were the windows to a soul dimming as rapidly as the dusk. Those brief moments, which have been so vividly engraved upon my memory, has since shaped my ideals and aspirations. I truly realized how unfortunate so many people in the world are, and I shuddered to think how many other little girls livedas she, lived day-by-day hoping only to surv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