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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缀网劳珠(1)

命命鸟

敏明坐在席上,手里拿着一本《八大人觉经》,流水似地念着。她底席在东边的窗下,早晨底日光射在她脸上,照得她底身体全然变成黄金的颜色。她不理会日光晒着她,却不歇地抬头去瞧壁上底时计,好像等什么人来似的。

那所屋子是佛教青年会底法轮学校。地上满铺了日本花席,八九张矮小的儿子横在两边的窗下。壁上挂的都是释迦应化的事迹,当中悬着一个字徽章和一个时计。一进门就知那是佛教底经堂。

敏明那天来得早一点,所以屋里还没有人。她把各样功课念过几遍,瞧壁上底时计正指着六点一刻。她用手挡住眉头,望着窗外低声地说:“这还不来上学,莫不是还没有起床?”

敏明所等的是一位男同学加陵。他们是七八年的老同学,年纪也是一般大。他们底感情非常的好,就是新来同学也可以瞧得出来。

铿铛……铿铛……”一辆电车循着铁轨从北而来,驶到学校门口停了一会。一个十五六岁的美男子从车上跳下来。他底头上包着一条苹果绿的丝巾;上身穿着一件雪白的短褂;下身围着一条紫色的丝裙;脚下踏着一双芒鞋,俨然是一位缅甸底世家子。这男子走进院里,脚下底芒鞋拖得拍答拍答地响。

那声音传到屋里,好像告诉敏明说:“加陵来了!”

敏明早已瞧见他,等他走近窗下,就含笑对他说:“哼哼,加陵!请你的早安。你来得算早,现在才六点一刻咧。”加陵回答说:“你不要讥诮我,我还以为我是第一早的。”他一面说一面把芒鞋脱掉,放在门边,赤着脚走到敏明跟前坐下。

加陵说:“昨晚上父亲给我说了好些故事,到十二点才让我去睡,所以早晨起得晚一点。你约我早来,到底有什么事?”

敏明说:“我要向你辞行。”加陵一听这话,眼睛立刻瞪起来,显出很惊讶的模样,说:“什么?你要往那里去?”敏明红着眼眶回答说:“我底父亲说我年纪大了,书也念够了;过几天可以跟着他专心当戏子去,不必再像从前念几天唱几天那么劳碌。

我现在就要退学,后天将要跟他上普朗去。”加陵说:“你愿意跟他去吗?”敏明回答说:“我为什么不愿意?我家以演剧为职业是你所知道的。我父亲虽是一个很有名、很能赚钱的俳优,但这几年间他底身体渐渐软弱起来,手足有点不灵活,所以他愿意我和他一块儿排演。我在这事上很有长处,也乐得顺从他底命令。”加陵说:“那么,我对于你底意思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敏明说:“请你不必为这事纳闷。我们底离别必不能长久的。仰光是一所大城,我父亲和我必要常在这里演戏。有时到乡村去,也不过三两个星期就回来。这次到普朗去,也是要在那里耽搁八九天。请你放心……”

加陵听得出神,不提防外边早有五六个孩子进来,有一个顽皮的孩子跑到他们底跟前说:“请‘玫瑰’和‘蜜蜂’的早安。”

他又笑着对敏明说:“‘玫瑰’花里底甘露流出咧。”——他瞧见敏明脸上有一点泪痕,所以这样说。西边一个孩子接着说:

“对呀!怪不得‘蜜蜂’舍不得离开她。”加陵起身要追那孩子,被敏明拦住。她说:“别和他们胡闹。我们还是说我们的罢。”

加陵坐下,敏明就接着说:“我想你不久也得转入高等学校,盼望你在念书的时候要忘了我,在休息的时候要记念我。”加陵说:“我决不会把你忘了。你若是过十天不回来,或者我会到普朗去找你。”敏明说:“不必如此。我过几天准能回来。”

说的时候,一位三十多岁的教师由南边的门进来。孩子们都起立向他行礼。教师蹲在席上,回头向加陵说:“加陵,昙摩蜱和尚叫你早晨和他出去乞食。现在六点半了,你快去罢。”加陵听了这话,立刻走到门边,把芒鞋放在屋角的架上,随手拿了一把油伞就要出门。教师对他说:“九点钟就得回来。”加陵答应一声就去了。

加陵回来,敏明已经不在她底席上。加陵心里很是难过,脸上却不露出什么不安的颜色。他坐在席上,仍然念他底书。

晌午的时候,那位教师说:“加陵,早晨你走得累了,下午给你半天假。”加陵一面谢过教师,一面检点他底文具,慢慢地走回家去。

加陵回到家里,他父亲婆多瓦底正在屋里嚼槟榔。一见加陵进来,忙把沫红唾出,问道:“下午放假么?”加陵说:“不是,是先生给我的假。因为早晨我跟昙摩蜱和尚出去乞食,先生说我太累,所以给我半天假。”他父亲说:“哦,昙摩蜱在道上曾告诉你什么事情没有?”加陵答道:“他告诉我说:我底毕业期间快到了,他愿意我跟他当和尚去。他又说:这意思已经向父亲提过了。父亲啊,他实在向你提过这话么?”婆多瓦底说:

“不错,他曾向我提过。我也很愿意你跟他去。不知道你怎样打算?”加陵说:“我现时有点不愿意。再过十五六年,或者能够从他。我想再入高等学校念书,盼望在其中可以得着一点西洋底学问。”他父亲诧异说:“西洋底学问!啊!我底儿,你想差了。西洋底学问不是好,是毒药哟。你若是有了那种学问,你就要藐视佛法了。你试瞧瞧在这里的西洋人,多半是干些杀人的勾当,做些损人利己的买卖,和开些诽谤佛法的学校。什么圣保罗因斯提丢啦、圣约翰海斯苦尔啦,没有一间不是诽谤佛法的。我说你要求西洋底学问会发生危险就在这里。”加陵说:“诽谤与否,在乎自己,并不在乎外人底煽惑。若是父亲许我人圣约翰海斯苦尔,我准保能持守得住,不会受他们底诱惑。”婆多瓦底说:“我是很爱你的,你要做的事情,若是没有什么妨害,我一定允许你。要记得昨晚上我和你说的话。

我一想起当日你叔叔和你底白象主(缅甸王尊号)提婆底事,就不由得我不恨西洋人。我最沉痛的是他们在蛮得勒将白象主掳去;又在瑞大光塔设驻防营。瑞大光塔是我们底圣地,他们竟然叫些行凶的人在那里住,岂不是把我们底戒律打破了吗?……我盼望你不要入他们底学校,还是清清净净去当沙门。一则可以为白象主忏悔;二则可以为你底父母积福;三则为你将来往生极乐的预备。出家能得这几种好处,总比西洋底学问强得多。”加陵说:“出家修行,我也很愿意。但无论如何,现在决不能办。不如一面入学,一面跟着昙摩蜱学些经典。”婆多瓦底知道劝不过来,就说:“你既是决意要入别的学校,我也无可奈何。我很喜欢你跟昙摩蜱学习经典。你毕业后就转入仰光高等学校罢,那学校对于缅甸底风俗比较保存一点。”加陵说:“那么,我明天就去告诉昙摩蜱和法轮学校底教师。”婆多瓦底说:“也好。今天的天气很清爽,下午你又没有功课,不如在午饭后一块儿到湖里逛逛。你就叫他们开饭罢。”婆多瓦底说完,就进卧房换衣服去了。

原来加陵住的地方离绿绮湖不远。绿绮湖是仰光第一大、第一好的公园,缅甸人叫他做干多支;“绿绮”的名字是英国人替它起的。湖边满是热带植物。那些树木底颜色、形态,都是很美丽,很奇异。湖西远远望见瑞大光,那塔底金色光衬着湖边的椰树、蒲葵,直像王后站在水边,后面有几个宫女持着羽葆随着她一样。此外好的景致,随处都是。不论什么人,一到那里,心中的忧郁立刻消灭。加陵那天和父亲到那里去,能得许多愉快是不消说的过了三个月,加陵已经入了仰光高等学校。他在学校里常常思念他最爱的朋友敏明。但敏明自从那天早晨一别,老是没有消息。有一天,加陵回家,一进门仆人就递封信给他。

拆开看时,却是敏明底信。加陵才知道敏明早已回来,他等不得见父亲底面,翻身出门,直向敏明家里奔来。

敏明底家还是住在高加因路,那地方是加陵所常到的。

女仆玛弥见他推门进来,忙上前迎他说:“加陵君,许久不见啊!我们姑娘前天才回来的。你来得正好,待我进去告诉她。”她说完这话就速速进里边去,大声嚷道:“敏明姑娘,加陵君来找你呢。快下来罢。”加陵在后面慢慢地走,待要踏入厅门,敏明已迎出来。

敏明含笑对加陵说:“谁教你来的呢?这三个月不见你底信,大概因为功课忙的缘故罢?”加陵说:“不错,我已经入了高等学校,每天下午还要到昙摩蜱那里……唉,好朋友,我就是有工夫,也不能写信给你。因为我抓起笔来就没了主意,不晓得要写什么才能叫你觉得我底心常常有你在里头。我想你这几个月没有信给我,也许是我一样地犯了这种毛病。”敏明说:

“你猜的不错。你许久不到我屋里了,现在请你和我上去坐一会。”敏明把手搭在加陵底肩胛上,一面吩咐玛弥预备槟榔、淡巴菰和些少细点,一面携着加陵上楼。

敏明底卧室在楼西。加陵进去,瞧见里面的陈设还是和从前差不多。楼板上铺的是土耳其绒毯。窗上垂着两幅很细致的帷子。她底奁具就放在窗边。外头悬着几盆风兰。瑞大光底金光远远地从那里射来。靠北是卧榻,离地约一尺高,上面用上等的丝织物盖住。壁上悬着一幅提婆和率裴雅洛观剧的画片。还有好些绣垫散布在地上。加陵拿一个垫子到窗边,刚要坐下,那女仆已经把各样吃的东西捧上来。“你嚼槟榔啵。”敏明说完这话,随手送了一个槟榔到加陵嘴里,然后靠着她底镜台坐下。

加陵嚼过槟榔,就对敏明说:“你这次回来,技艺必定很长进;何不把你最得意的艺术演奏起来,我好领教一下。”敏明笑说:“哦,你是要瞧我演戏来的。我死也不演给你瞧。”加陵说:

“有什么妨碍呢?你还怕我笑你不成?快演罢,完了咱们再谈心。”敏明说:“这几天我父亲刚刚教我一套雀翎舞,打算在涅节期到比古演奏,现在先演给你瞧罢。我先舞一次,等你瞧熟了再奏乐和我。这舞蹈的谱可以借用‘达撒罗撒’,歌调借用‘恩斯民’。这两支谱,你都会吗?”加陵忙答应说:“都会,都会。”

加陵擅于奏巴打位(一种竹制的乐器,详见《大清会典图》),他一听见敏明叫他奏乐,就立刻叫玛弥把那种乐器搬来。等到敏明舞过一次,他就跟着奏起来。

敏明两手拿住两把孔雀翎,舞得非常的娴熟。加陵所奏的巴打拉也还跟得上,舞过一会,加陵就奏起“恩斯民”底曲调;只听敏明唱道:

孔雀!孔雀!你不必赞我生得俊美;我也不必嫌你长得丑劣。

咱们是同一个身心,同一副手脚。

我和你永远同在一个身里住着。

我就是你啊,你就是我。

别人把咱们底身体分做两个,是他们把自己底指头压在眼上,所以会生出这样的错。

你不要像他们这样的眼光。

要知道我就是你啊,你就是我。

敏明唱完,又舞了一会。加陵说:“我今天才知道你底技艺精到这个地步。你所唱的也是很好。且把这歌曲底故事说给我听。”敏明说:“这曲倒没有什么故事,不过是平常的恋歌,你能把里头的意思听出来就够了。”加陵说:“那么,你这支曲是为我唱的。我也很愿意对你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他们二人底感情几年来就渐渐浓厚。这次见面的时候,又受了那么好的感触,所以彼此底心里都承认他们求婚底机会已经成熟。

敏明愿意再帮父亲二三年才嫁,可是她没有向加陵说明。

加陵起先以为敏明是一个很信佛法的女子,怕她后来要到尼庵去实行她底独身主义,所以不敢动求婚底念头。现在瞧出她底心志不在那里,他就决意回去要求婆多瓦底底同意,把她娶过来。照缅甸底风俗,子女底婚嫁本没有要求父母同意底必要。加陵得尊重他父亲底意见,所以要履行这种手续。

他们谈了半晌工夫,敏明底父亲宋志从外面进来,抬头瞧见加陵坐在窗边,就说:“加陵君,别后平安啊!”加陵忙回答他,转过身来对敏明说:“你父亲回来了。”敏明待下去,她父亲已经登楼。他们三人坐过一会,谈了几句客套,加陵就起身告辞。敏明说:“你来的时间不短,也该回去了。你且等一等,我把这些舞具收拾清楚,再陪你在街上走几步。”

宋志眼瞧着他们出门,正要到自己屋里歇一歇,恰好玛弥上楼来收拾。宋志就对她说:“你把那盘槟榔送到我屋里去罢。”玛弥说:“这是他们剩下的,已经残了。我再给你拿些新鲜的来。”

玛弥把槟榔送到宋志屋里,见他躺在席上,好像想什么事情似的。宋志一见玛弥进来,就起身对她说:“我瞧他们两人实在好得太厉害。若是敏明跟了他,我必要吃亏。你有什么好方法教他们二人底爱情冷淡没有?”玛弥说:“我又不是蛊师,那有好方法离间他们?我想主人你也不必想什么方法,敏明姑娘必不致于嫁他。因为他们一个是属蛇,一个是属鼠的(缅甸底生肖是算日的,礼拜四生的属鼠,礼拜六生的属蛇),就算我们肯将姑娘嫁给他,他底父亲也不愿意。”宋志说:“你说的虽然有理,但现在生肖相克的话,好些人都不注重了。倒不如请一位蛊师来,请他在二人身上施一点法术更为得计。”

印度支那有一种人叫做蛊师,专用符咒替人家制造命运。

有时叫没有爱情的男女,忽然发生爱情;有时将如胶似漆的夫妻化为仇敌。操这种职业的人以暹罗底僧侣最多,且最受人信仰。缅甸人操这种职业的也不少。宋志因为玛弥底话提醒他,第二天早晨他就出门找蛊师去了。

晌午的时候,宋志和蛊师沙龙回来。他让沙龙进自己底卧房。玛弥一见沙龙进来,木鸡似的站在一边。她想到昨天在无意之中说出蛊师,引起宋志今天的实行,实在对不起她底姑娘。她想到这里,就一直上楼去告诉敏明。

敏明正在屋里念书,听见这消息,急和玛弥下来。蹑步到屏后,倾耳听他们底谈话。只听沙龙说:“这事很容易办。你可以将她常用的贴身东西拿一两件来,我在那上头画些符,念些咒,然后给回她用,过几天就见功效。”宋志说:“恰好这里有她一条常用的领巾,是她昨天回来的时候忘记带上去的。这东西可用吗?”沙龙说:“可以的,但是能够得着……”

敏明听到这里已忍不住,一直走进去向父亲说:“阿爸,你何必摆弄我呢?我不是你底女儿吗?我和加陵没有什么意,请你放心。”宋志蓦地里瞧见他女儿进来,简直不知道要用什么话对付她。沙龙也停了半晌才说:“姑娘,我们不是谈你底事。请你放心。”敏明斥他说:“狡猾的人,你底计我已知道了。

你快去办你底事罢。”宋志说:“我底儿,你今天疯了吗”你且坐下,我慢慢给你说。”

敏明那里肯依父亲底话,她一味和沙龙吵闹,弄得她父亲和沙龙很没趣。不久,沙龙垂着头走出来;宋志满面怒容蹲在床上吸烟;敏明也忿忿地上楼去了。

敏明那一晚上没有下来和父亲用饭。她想父亲终久会用蛊术离间他们,不由得心里难过。她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绣枕早已被她底眼泪湿透了。

第二天早晨,她到镜台梳洗,从镜里瞧见她满面都是鲜红色,——因为绣枕裉色,印在她底脸上——不觉笑起来。她把脸上那些印迹洗掉的时候,玛弥已捧一束鲜花、一杯咖啡上来。敏明把花放在一边,一手倚着窗棂,一手拿住茶杯向窗外出神。

她定神瞧着围绕瑞大光的彩云,不理会那塔底金光向她底眼脸射来,她精神因此就十分疲乏。她心里的感想和目前的光融洽,精神上现出催眠底状态。她自己觉得在瑞大光塔顶站着,听见底下的塔铃叮叮当当地响。她又瞧见上面那些王侯所献的宝石,个个都发出很美丽的光明。她心里喜欢得很,不歇用手去摩弄,无意中把一颗大红宝石摩掉了。她忙要俯身去捡时,那宝石已经掉在地上。她定神瞧着那空儿,要求那宝石掉下的缘故,不觉有一种更美丽的宝光从那里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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