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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危巢坠简(2)

黄先生也到了,他对于总理所办的工厂十分赞美,总理也谦让了几句,还对他说他底工厂与民生主义的关系。黄先生越发佩服他是个当代的社会改良家兼大慈善家,更是总理底同志。他想他能与总理同席,是一桩非常荣幸可以记在参观日记上头、将来出版公布的事体。他自然也很羡慕总理底阔绰。心里想着,若不是财主,也做不了像他那样的慈善家。他心中最后的结论以为若不是财主,就没有做慈善家的资格。

可不是!

宾主入席,畅快地吃喝了一顿,到十点左右,各自散去。

客厅里现在只剩下几个当差的在那里收拾杯盘。器具摩荡的声音与从窗外送来那家新开张的男女理发所底留声机唱片底声音混在一起。

(原载1928年《小说月报》19卷11号)

三博士

窄窄的店门外,贴着“承写履历”、“代印名片”、“当日取件”、“承印讣闻”等等广告。店内几个小徒弟正在忙着,踩得机轮轧轧地响。推门进来两个少年,吴芬和他底朋友穆君,到柜台上。

吴先生说:“我们要印名片,请你拿样本来看看。”

一个小徒弟从机器那边走过来,拿了一本样本递给他,说:“样子都在里头啦。请您挑罢。”

他和他的朋友接过样本来,约略翻了一遍。

穆君问:“印一百张,一会儿能得吗?”

小徒弟说:“得今晚来。一会儿赶不出来。”

吴先生说:“那可不成,我今晚七点就要用。”

穆君说:“不成,我们今晚要去赴会,过了六点,就用不着了。”

小徒弟说:“怎么今晚那么些赴会的?“他说着,顺手从柜台上拿出几匣印得的名片,告诉他们:“这几位定的名片都是今晚赴会用的,敢情您两位也是要赴那会去的罢。”

穆君同吴先生说:“也许是罢。我们要到北京饭店去赴留美同学化装跳舞会。”

穆君又问吴先生说:“今晚上还有大艺术家枚宛君博士吗?”

吴先生说:“有他罢。”

穆君转过脸来对小徒弟说:“那么,我们一人先印五十张,多给你些钱,马上就上版,我们在这里等一等。现在已经四点半了,半点钟一定可以得。”

小徒弟因为掌柜的不在家,踌躇了一会,至终答应了他们。他们于是坐在柜台旁底长凳上等着。吴先生拿着样本在那里有意无意地翻。穆君一会儿拿起白话小报看看,一会又到机器旁边看看小徒弟底工作。小徒弟正在撤版,要把他底名字安上去,一见穆君来到,便说:“这也是今晚上要赴会用的,您看漂亮不漂亮?”他拿着一张名片递给穆君看。他看见名片上写的是“前清监生,民国待科俊士,美国鸟约克柯蓝卑阿大学特赠博士,前北京政府特派调查欧美实业专使随员,甄辅仁。”后面还印上本人底铜版造像:一顶外国博士帽正正地戴着,金子垂在两个大眼镜正中间,脸模倒长得不错,看来像三十多岁的样子。他把名片拿到吴先生跟前,说:“你看这人你认识吗?头衔倒不寒伧。”

吴先生接过来一看,笑说:“这人我知道,却没见过。他哪里是博士,那年他当随员到过美国,在纽约住了些日子,学校自然没进,他本来不是念书的。但是回来以后,满处告诉人说凭着他在前清捐过功名,美国特赠他一名博士。我知道他这身博士衣服也是跟人借的。你看他连帽子都不会戴,把子放在中间,这是那一国的礼帽呢?”

穆君说:“方才那徒弟说他今晚也去赴会呢。我们在那时候一定可以看见他。这人现在干什么?”

吴先生说:“没有什么事罢。听说他急于找事,不晓得现在有了没有。这种人有官做就去做,没官做就想办教育,听说他现在想当教员哪。”

两个人在店里足有三刻钟,等到小徒弟把名片焙干了,拿出来交给他们。他们付了钱,推门出来。

在街上走着,吴先生对他底朋友说:“你先去办你底事,我有一点事要去同一个朋友商量,今晚上北京饭店见罢。”

穆君笑说:“你又胡说了,明明为去找何小姐,偏要撒谎。”

吴先生笑说:“难道何小姐就不是朋友吗?她约我到她家去一趟,有事情要同我商量。”

穆君说:“不是订婚罢?”

“不,绝对不。”

“那么,一定是你约她今晚上同到北京饭店去,人家不去,你定要去求她,是不是?”

“不,不。我倒是约她来的,她也答应同我去。不过她还有话要同我商量,大概是属于事务的,与爱情毫无关系罢。”

“好吧,你们商量去,我们今晚上见。”

穆君自己上了电车,往南去了。

吴先生雇了洋车,穿过几条胡同,来到何宅。门役出来,吴先生给他一张名片,说:“要找大小姐。”

仆人把他底名片送到上房去。何小姐正和她底女朋友黄小姐在妆台前谈话,便对当差的说:“请到客厅坐罢,告诉吴先生说小姐正会着女客,请他候一候。”仆人答应着出去了。

何小姐对她朋友说:“你瞧,我一说他,他就来了。我希望你喜欢他。我先下去,待一回再来请你。”她一面说,一面烫着她底头发。

她底朋友笑说:“你别给我瞎介绍啦。你准知道他一见便倾心么?”

“留学生回国,有些是先找事情后找太太的,有些是先找太太后谋差事的。有些找太太不找事,有些找事不找太太,有些什么都不找。像我底表哥辅仁他就是第一类的留学生。这位吴先生可是第二类的留学生。所以我把他请来,一来托他给辅仁表哥找一个地位,二来想把你介绍给他。这不是一举两得吗?他急于成家,自然不会很挑眼。”

女朋友不好意思搭腔,便换个题目问她说:“你那位情人,近来有信吗?”

“常有信,他也快回来了。你说多快呀,他前年秋天才去的,今年便得博士了。”何小姐很得意地说。

“你真有眼。从前他与你同在大学念书的时候,他是多么奉承你呢。若他不是你底情人,我一定要爱上他。”

“那时候你为什么不爱他呢?若不是他出洋留学,我也没有爱他的可能。那时他多么穷呢,一件好衣服也舍不得穿,一顿饭也舍不得请人吃,同他做朋友面子上真是有点不好过。

我对于他的爱情是这两年来才发生的。”

“他倒是装成的一个穷孩子。但他有特别的聪明,样子也很漂亮,这会儿回来,自然是格外不同了。我最近才听见人说他祖上好几代都是读书人,不晓得他告诉你没有。”

何小姐听了,喜欢得眼眉直动,把烫钳放在酒精灯上,对着镜子调理她底两鬓。她说:“他一向就没告诉过我他底家世。我问他,他也不说。这也是我从前不敢同他交朋友的一个原因。”

她底朋友用手捋捋她脑后底头发,向着镜里底何小姐说:

“听说他家里也很有钱,不过他喜欢装穷罢了。你当他真是一个穷鬼吗?”

“可不是,他当出国的时候,还说他底路费和学费都是别人的呢。”

“用他父母底钱也可以说是别人的。”她底朋友这样说。

“也许他故意这样说罢。”她越发高兴了。

黄小姐催她说:“头发烫好了,你快下去罢。关于他底话还多着呢。回头我再慢慢地告诉你。教客厅里那个人等久了,不好意思。”

“你瞧,未曾相识先有情。多停一会儿就把人等死了!”她奚落着她底女朋友,便起身要到客厅去。走到房门口正与表哥辅仁撞个满怀。表妹问:“你急什么?险些儿把人撞倒!”

“我今晚上要化装做交际明星,借了这套衣服,请妹妹先给我打扮起来,看看时样不时样。”

“你到妈屋里去,教丫头们给你打扮罢。我屋里有客,不方便。你打扮好就到那边给我去瞧瞧。瞧你净以为自己很美,净想扮女人。”

“这年头扮女人到外洋也是博士待遇,为什么扮不得?”

“怕的是你扮女人,会受‘游街示众’的待遇咧。”

她到客厅,便说:“吴博士,久候了,对不起。”

“没有什么。今晚上你一定能赏脸罢。”

“岂敢。我一定奉陪。你瞧我都打扮好了。”

主客坐了,叙了些闲话。何小姐才说她有一位表哥甄辅仁现在没有事情,好歹在教育界给他安置一个地位。在何小姐方面,本不晓得她表哥在外洋到底进了学校没有。她只知道他是借着当随员的名义出国的。她以为一留洋回来,假如倒霉也可以当一个大学教授,吴先生在教育界很认识些可以为力的人,所以非请求他不可。在吴先生方面,本知道这位甄博士底来历,不过不知道他就是何小姐底表兄。这一来,他也不好推辞,因为他也有求于她。何小姐知道他有几分爱她,也不好明明地拒绝,当他说出情话的时候,只是笑而不答。她用别的话来支开。

她问吴博士说:“在美国得博士不容易罢?”

“难极啦。一篇论文那么厚。”他比仿着,接下去说,“还要考英、俄、德、法几国文字,好些老教授围着你,好像审犯人一样。稍微差了一点,就通不过。”

何小姐心里暗喜,喜的是她底情人在美国用很短的时间,能够考上那么难的博士。

她又问:“您写的论文是什么题目?”

“凡是博士论文都是很高深很专门的。太普通和太浅近的,不说写,把题目一提出来,就通不过。近年来关于中国文化的论文很时兴,西方人厌弃他们底文化,想得些中国文化去调和调和。我写的是一篇《麻雀牌与中国文化》。这题目重要极了。我要把麻雀牌在中国文化和世界文化地位介绍出来。

我从中国经书里引出很多的证明,如《诗经》里‘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的‘雀’便是麻雀牌底‘雀’。为什么呢?真的雀那里会有角呢?一定是麻雀牌才有八只角呀。‘穿我屋’表示当时麻雀很流行,几乎家家都穿到的意思。可见那时候底生活很丰裕,像现在的美国一样。这个铁证,无论那一个学者都不能推翻。又如‘索子’本是‘竹子’,宁波音读‘竹’为‘索’,也是我考证出来的。还有一个理论是麻雀牌底名字是从‘一竹’

得来的。做牌的人把‘一竹’雕成一只鸟底样子,没有学问的人便叫它做‘麻雀’,其实是一只凤,取‘鸣凤在竹’的意思。这个理论与我刚才说的雀也不冲突,因为凤凰是贵族的,到了做那首诗的时代,已经民众化了,变为小家雀了。此外还有许多别人没曾考证过的理论,我都写在论文里。您若喜欢念,我明天就送一本过来献献丑,请您指教指教。我写的可是英文。

我为那论文花了一千多块美金。您看要在外国得个博士多难呀,又得花时间,又得花精神,又得花很多的金钱。”

何小姐听他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能评判他说的到底是对不对,只一味地称赞他有学问。她站起来,说:“时候快到了,请你且等一等,我到屋里装饰一下就与你一同去。我还要介绍一位甜人给你。我想你一定会很喜欢她。”她说着便自出去了。吴博士心里直盼着认识那人。

她回到自己屋里,见黄小姐张皇地从她底床边走近前来。

“你放什么在我床里啦?”何小姐问。

“没什么”。

“我不信。”何小姐一面说一面走近床边去翻她底枕头。

她搜出一卷筒的邮件,指着黄小姐说,“你还捣鬼!”

黄小姐笑说:“这是刚才外头送进来的。所以把它藏在你底枕底,等你今晚上回来,可以得到意外的喜欢。我想那一定是你底甜心寄来的。”

“也许是他寄来的罢。”她说着,一面打开那卷筒,原来是一张文凭。她非常地喜欢,对着她底朋友说:“你瞧,他底博士文凭都寄来给我了!多么好看的一张文凭呀,羊皮做的咧!”

她们一同看着上面底文字和金印。她底朋友拿起空筒子在那里摩挲着,显出是很羡慕的样子。

何小姐说:“那边那个人也是一个博士呀,你何必那么羡慕我的呢?”

她底朋友不好意思,低着头尽管看那空筒子。

黄小姐忽然说:“你瞧,还有一封信呢!”她把信取出来,递给何小姐。

何小姐把信拆开,念着:

最亲爱的何小姐:

我底目的达到,你底目的也达到了。现在我把这一张博士文凭寄给你。我底论文是《油炸脍与烧饼底成分》。这题目本来不难,然而在这学校里,前几年有位中国学生写了一篇《北京松花底成分》也得着博士学位;所以外国博士到底是不难得。论文也不必选很艰难的问题。

我写这论文的缘故都是为你,为得你底爱,现在你底爱教我在短期间得到,我底目的已达到了。你别想我是出洋念书,其实我是出洋争口气。我并不是没本领,不出洋本来也可以,无奈迫于你底要求,若不出来,倒显得我没有本领,并且还要冒个“穷鬼”的名字。现在洋也出过了,博士也很容易地得到了,这口气也争了,我底生活也可以了结了。我不是不爱你,但我爱的是性情,你爱的是功名;我爱的是内心,你爱的是外形,对象不同,而爱则一。然而你要知道人类所以和别的动物不同的地方便是在恋爱底事情上,失恋固然可以教他自杀,得恋也可以教他自杀。禽兽会因失恋而自杀,却不会在承领得意的恋爱滋味的时候去自杀,所以和人类不同。

别了,这张文凭就是对于我的纪念品,请你收起来。无尽情意,笔不能宣,万祈原有。

你所知的男子。

“呀!他死了!”何小姐念完信,眼泪直流,她不晓得怎办才好。

她底朋友拿起信来看,也不觉伤心起来,但还勉强劝慰她说:“他不致于死的,这信里也没说他要自杀,不过发了一片牢骚而已。他是恐吓你的,不要紧,过几天,他一定再有信来。”

她还哭着,钟已经打了七下,便对她底朋友说:“今晚上底跳舞会,我懒得去了。我教表哥介绍你给吴先生罢。你们三个人去得啦。”

她教人去请表少爷。表少爷却以为表妹要在客厅看他所扮的时装,便摇摆着进来。

吴博士看见他打扮得很时髦,脸模很像何小姐。心里想这莫不是何小姐所要介绍的那一位。他不由得进前几步深深地鞠了一躬,问:“这位是……?”

辅仁见表妹不在,也不好意思。但见他这样诚恳,不由得到客厅门口底长桌上取了一张名片进来递给他。

他接过去,一看是“前清监生,民国特科俊士,美国鸟约克柯蓝卑阿大学特赠博士,前北京政府特派调查欧美实业专使随员,甄辅仁。”

“久仰,久仰。”

“对不住,我是要去赴化装跳舞会的,所以扮出这个怪样来,取笑,取笑。”

“岂敢,岂敢。美得很。”

街头巷尾之伦理

在这城市里,鸡声早已断绝,破晓的声音,有时是骆驼底铃铛,有时是大车底轮子。那一早晨,胡同里还没有多少行人,道上底灰土蒙着一层青霜,骡车过处,便印上蹄痕和轮迹。

那车上满载着块煤,若不是加上车夫底鞭子,合着小驴和大骡底力量,也不容易拉得动。有人说,做牲口也别做北方底牲口,一年有大半年吃的是干草,没有歇的时候,有一千斤的力量,主人最少总要它拉够一千五百斤,稍一停顿,便连鞭带骂。

这城底人对于牲口好像还没有想到有什么道德的关系,没有待遇牲口的法律,也没有保护牲口的会社。骡子正在一步一步使劲拉那重载的煤车,不提防踩了一蹄柿子皮,把它滑倒,车夫不问情由挥起长鞭,没头没脸地乱鞭,嘴里不断地骂它底娘,它底姐妹。在这一点上,车夫和他底牲口好像又有了人伦的关系。骡子喘了一会气,也没告饶,挣扎起来,前头那匹小驴帮着它,把那车慢慢地拉出胡同口去。

在南口那边站着一个巡警。他看是个“街知事”,然而除掉捐项,指挥汽车,和跟洋车夫捣麻烦以外,一概的事情都不知。市政府办了乞丐收容所,可是那位巡警看见叫化子也没请他到所里去住。那一头来了一个瞎子,一手扶着小木杆,一手提着破柳罐。他一步一步踱到巡警跟前,后面一辆汽车远远地响着喇叭,吓得他急要躲避,不凑巧撞在巡警身上。

巡警骂他说:“你这东西又脏又瞎,汽车快来了,还不快往胡同里躲!”幸而他没把手里那根“尚方警棍”加在瞎子头上,只挥着棍子叫汽车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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