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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马伯乐(25)

什么长春不长春的,马伯乐随手就把那请帖撕掉了,详细的结婚日子还没有看清。太太打算要去参加王小姐的婚礼,就把那些碎片拾了起来,企图拼凑起来再看一遍,不料刚拾起来,又被马伯乐给打散了。

马伯乐说:“若是高贵的出身还能叫这名字——长春,我看可别短命。”

从此马伯乐不再作诗,又开始吃起“未必居”的包子来了。

“久违了,包子。”当他拿起一个包子来,他含着眼泪向自己说。同时想:为什么有了王小姐就忘记了包子?

一边想着,一边就把包子吃下去了。包子在他嘴里被咬着,越来越小,而相反马伯乐的眼睛越来越大,因为那眼睛充满了眼泪,像两股小泉水似的。假若他的眼睛稍稍一缩小,眼泪立刻就要流出来的。男子大丈夫能够随便就流泪吗?只好设法把眼睛尽量睁大。

一连串吃了八个包子之后,才觉得对于这包子总不算是无情,总算是对得起它。于是放下不吃了。到床上去睡一觉。马伯乐这一觉睡得格外清爽,醒来之后,一心要打日本去。因为大街上正走着军队,唱着抗战歌曲,唱得实在好听。

马伯乐跑到街口去一看,说:“这么热闹,哪能不打日本去!”

江汉关前边过着成千成万的军队,各个唱着抗战歌曲,一夜夜地过,一清早一清早地过。广西军,广东军,湖南,湖北,各处的军队,都常常来往在黄鹤楼和江汉关之间。

不管老幼瘦胖,都肩着枪,唱着歌,眼睛望着前方,英勇地负着守卫祖国的责任。看了这景象,民众们都各个庄严静穆,切切实实地感到我伟大的中华民族灭亡不了。

但很少数的,也有些个不长进的民众,看了十冬腊月那些广西军穿着单裤,冻得个个打抖的时候,说:

“哟!还穿着单裤,我们穿着棉裤还冷呢。”

说这话的多半是妇人女子,至于男人,没有说的。马伯乐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卖麻花的,他提着小筐,白了头发,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说的。

马伯乐这回可上了火了:

“女人们说这话,你男子大丈夫,也说得出口来?”

马伯乐一伸手就把老头的盛着麻花的筐子给捉住了。捉住之后,还在抖着,似乎要把那筐里的东西给倾倒马路上去。看热闹的人,立刻就围上来一大群。马伯乐本来打算饶了他就算了,因为那老头吓得浑身发抖,那灰白色的、好像大病初愈的那不健康的眼睛,含满了眼泪。

马伯乐虽然心里气愤,会有如此不长进的老头生在中华民国;但基于人道这一点上,他那么大年纪放了他也就算了。

但是不成,看热闹的人围上来一大群,马伯乐于是说:

“他破坏军心!”

他说完了,他自己也后悔了,不过话挤在喉咙里哪能不说呢?

立刻那老头就被一个拉洋车的踢倒。

宪兵走来了,宪兵说:

“打呀,打汉奸。”

那筐子里的被打落的麻花散了满地。

军队还在结队过着,唱着抗战歌曲,肩着枪,非常英勇。

观众们的鉴赏方法是非常高明的,冻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青一面,他们能够设法看不见;而专看那肩着枪的肩膀,和那正在唱着抗战歌曲的宽大的胸膛。也不是说看不到弱的那一面,也许看到了不敢说,或者是觉得不应该说,怕宪兵打。

在黄昏的时候,马伯乐常喜欢到江边上走走,而黄昏过兵的事情又多,去看一看那白亮亮的江水,去观一观那英勇的战士,在吃饱了饭之后,不亦一大乐趣哉!

马伯乐要当兵去的志愿,一来二去就消磨没了。越看人家当兵,就越觉得好玩,越好玩自己就越不愿意去当。

结果,他觉得当兵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了,当不当皆可,天天看,不就等于当了吗?真的当了兵,不也就是那种样子吗?所以还是不要当了吧。

不久马伯乐又沉到悲哀里去,似乎又想起王小姐来,也或者不是,不过就只觉得前途渺茫。到江边上去看一看吧,兵们也都变了,似乎都跟他自己一样,好像个个都垂头丧气似的。凑巧又有一大队伤兵让他看见了。那一队伤兵是新从外处运到的,不是重伤,都能够披着军毯走在大街上。自然而然服装都不十分好看,但在马伯乐一看,那就更坏了。

“那不是叫花子吗?那简直是叫花子,卫国的战士变成叫花子了。”

马伯乐看了这一现象,就更悲哀了起来,回到家里,往床上一躺,想起国事家事没有一样得以解决的。

“人生是痛苦的……”

“斗争是艰难的……”

“有权的好办事。中外古今,天下一理。”

“大丈夫手中无钱到处难为人。”

“银行的存折,越花越少,家又音信皆无。”

自此以后,马伯乐那快活悠然的态度,又一天一天地减少下去,在他吃起“未必居”包子似乎也没有以前那样得味了。他跟他的儿子大卫说:

“你跟着爸爸卖包子去吧,怎么样?”

马伯乐常想,一个人会饿死吗?做点小生意,卖卖香烟,或是掌掌皮鞋,就是卖花生米也是饿不死的,没有钱怕什么!

“大卫,明天爸爸去给你做一只小木箱,你背着。将来没有饭吃的时候,你和爸爸去卖包子。爸爸在家里做,大卫背着到街上去卖。”

马伯乐闲下来没事,就常向大卫说:

“咱们这包子专卖给无产阶级,专卖洋车夫,定价不要高,以销路大为本。二分钱一个。烧饼子也是二分一个。难道就专门不买咱的包子吗?和咱做对吗?天下没有此理。若我是洋车夫,一样的价钱,我也是吃包子而不吃烧饼的。眼看着包子好吃嘛,里边多少得有点肉。”

马伯乐有时当朋友讲着,有时当太太讲着,也有时候就自己在想,而每每想到那包子在洋车夫们面前一哄而尽了的情景,就像看了电影似的狂叫起来:

“别人的生意,都让我给挤散啦。”

马伯乐有时把大卫叫过来,当面让大卫演习一番。大卫就在地上抓起一只小木凳,腿朝天,用皮带拴在身上,嘴里唱着:

“包子热来,包子香,吃了包子上战场。包子热来,包子香,吃了包子打东洋。叮叮当,叮叮当。”

马伯乐想,这孩子倒也聪明,就命令他再唱一套以洋车夫为对象的,看看怎样。大卫唱着:

“洋车夫来,洋车夫,吃了包子会跑路。洋车夫来,洋车夫,吃了包子不糊涂,叮叮咚,叮叮咚。”

大卫背着腿朝天的木凳,装做卖包子的形状在地上跑来跑去。

约瑟看他哥哥跑得怪有趣的,上来就夺挂在大卫身上的木凳,他说他也要跟着爸爸卖包子。

大卫正唱的起劲,不肯给他。约瑟抬腿就踢了大卫的膝盖,伸拳就打了大卫的肚子。大卫含着眼泪,只得让给他。

不一会工夫,约瑟卖包子就卖到楼下去了。到了楼下就把别人家孩子的眼睛打出血了。

马伯乐太太从窗子往下一看,约瑟还在拿着木凳乱抡呢。

“让你买包子你不买,看你这回买不买,看你这回买不买,看你这回买不买……”

说一句,抢一圈,约瑟像个小旋风似的在楼下耍着武艺。

太太一看就生气了,说:

“无事生非。”

马伯乐一看就高兴了,说:

“能卖包子了,饿不死了。”

过了些日子,马伯乐又要修皮鞋,他说修皮鞋比卖包子更好,不用出去兜揽生意,而且又没有本钱,只用一根锥子,一条麻绳就行了。

太太问他:

“若是来了要换皮鞋底的,你用什么给换呢?”

“只缝,不带换底的。”他说。

又过了些日子,他又要当裁缝去,他又要学着开汽车去。又过了些日子,他又要卖报去,又要加入戏剧团体演戏去。

闹到后来,都没去,还是照旧坐在小楼上悲哀。

“人生是没有道理的,人生是一点道理也没有的。”

“全世界都是市侩,全世界都是流氓。”

“漫漫长夜,何日能够冲破罗网。”

“经济的枷锁,锁着全世界的人们。”

“有钱的人,不知无钱的人的苦。”

“有了钱,妻是妻,子是子。无了钱,妻离子散。”

马伯乐从此又悲哀了下去。

来了警报,他不躲(其实也无处可躲),他说炸死了更利落,免得活受罪。

等日本人架着意大利飞机来到头上时,他也吓得站不住脚了,也随着太太往紫荆湖边上乱跑。可是等飞机一过去,他又非常后悔,他说:

“跑的什么,真多余。”

“有钱的人们的生命是值钱的,无钱的人的生命还不值一颗炸弹的钱。”

小陈从上海新到的,他在电影院里混过,这次来汉口。有人找他在电影界工作。要拍一部抗战影片,缺少一个丑角,小陈就来找马伯乐去充当一下。

马伯乐想,也好的,免得在家呆着寂寞。谁知到了那里,化了装,黑红抹了满脸,不像人了。

“这不是拿穷人开心吗?”

“穷人到处被捉弄呵!”

“穷人在世界上就是个大丑角。”

自此马伯乐的心情不见起色,看见什么都是悲哀。尤其是夜里,窗外的那棵批杷树,滴滴嗒嗒的终夜滴着水点,马伯乐想:

“下雨大地就是湿的。”

“阴天就没有月亮。”

“不但没有月亮,就连星星也没有。”

“黑暗,黑暗。”

“太阳没有出来之前,就只有黑暗。”

马伯乐吃饭睡觉,都和常人一样,只是长吁短叹这点与常人不同。虽然他永远担负着这过度的忧心,但他还是照样的健康,他也照样吃饭、睡觉、散步。只不过对于前途感到黯淡而已。

这种黯淡的生活,黯淡了六七个月。但是光明终于是要到来的,什么光明呢?

武汉又要撤退了。

马伯乐说:

“又要逃了。”

于是他聚精会神了起来。好像长征的大军在出发的前夜似的,又好像跑马场的马刚一走出场来似的,那种饱满的精神是不可挡的,是任何人也阻止不了的。

马伯乐听了这消息,一跳就从床上跳起,说:

“到那时候,可怎么办哪,快去买船票去。”

太太说:

“买船票到哪里?”

马伯乐说:

“人家到哪里咱们到哪里。”

于是全汉口的人都在幻想着重庆。

(第九章完,全书未完)《〈大地的女儿〉——史沫特烈作》

骨架与灵魂“九一八”致弟弟书给流亡异地的东北同胞书记我们的导师——鲁迅先生生活的片断鲁迅先生生活忆略致×先生《〈大地的女儿〉——史沫特烈作》

这本书是史沫特烈作的,作得很好。并不是赞美她那本书里有什么优美的情节。那本书所记载的多半是粗躁的声音,狂暴的吵闹、哭泣、饥饿、贫穷,但是她写得可怕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她是把他们很柔顺地摆在那里,而后慢慢的平平静静的把他们那为着打架而撕乱了的头发,用笔一笔一笔地给他们舒展开来。书里的人物痛苦了,哭泣了,但是在作者的笔下看到了他们在哭泣的背后是什么,也就是他们为什么而哭。

在那种不幸的环境之中,可以看见一个女孩子坚强地离开了不幸,坚强的把自己的命运改变了。

乔治桑说为了过大的同情,把痛苦扩大一点也是对的。

但是这个作者却并没有把痛苦扩大,而且是缩小了。因为她却开了个方法根治了它。我曾问过她,她书中所写的那个印度人到底怎样?她告诉我实际上那人比她写的更坏一点。但是印度人是弱小民族,所以她在笔下把他放松了。这可以看见作者的对于不幸者的帮忙。她对不幸者永远寄托着不可遏止的同情。

6月28日(署名萧红。刊于1940年6月30日香港《大公报》副刊《文艺综合》)骨架与灵魂“五四”时代又来了。

在我们这块国土上,过了多么悲苦的日子。一切在绕着圈子,好像鬼打墙,东走走,西走走,而究竟是一步没有向前进。

我们离开了“五四”,已经20多年了。凡是到了这日子,做文章的做文章、行仪式的行仪式,就好像一个拜他那英勇的祖先那样。

可是到了今天,已经拜了20多年,可没有想到,自己还要拿起刀枪来,照样地来演一遍。

这是始终不能想到的,而死的偶像又拜活了,把那在墓地里睡了多年的骨架,又装起灵魂来。

谁是那旧的骨架?是“五四”。谁是那骨架的灵魂?是我们,是新“五四”!

(署名萧红,刊于1941年5月5日香港《华商报》副刊《华灯》

第21号)“九一八”致弟弟书可弟:小战士,你也做了战士了,这是我想不到的。

世事恍恍惚惚的就过了;记得这10年中只有那么一个短促的时间是与你相处的,那时间短到如何程度,现在想起就像连你的面孔还没有来得及记住,而你就去了。

记得当我们都是小孩子的时候,当我离开家的时候,那一天的早晨你还在大门外和一群孩子们玩着,那时你才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你什么也不懂,你看着我离开家向南大道上奔去,向着那白银似的满铺着雪的无边的大地奔去。你连招呼都不招呼,你恋着玩,对于我的出走,你连看我也不看。

而事隔六七年,你也就长大了,有时写信给我,因为我的漂流不定,信有时收到,有时收不到。但在收到信中我读了之后,竟看不见你,不是因为那信不是你写的,而是在那信里边你所说的话,都不像是你说的。这个不怪你,都只怪我的记忆力顽强,我就总记着,那顽皮的孩子是你,会写了这样的信的,会说了这样的话的,哪能够是你。比方说——生活在这边,前途是没有希望,等等……这是什么人给我的信,我看了非常的生疏,又非常的新鲜,但心里边都不表示什么同情,因为我总有一个印象,你晓得什么,你小孩子,所以我回你的信的时候,总是愿意说一些空话,问一问家里的樱桃树这几年结樱桃多少?红玫瑰依旧开花否?或者是看门的大白狗怎样了?关于你的回信,说祖父的坟头上长了一棵小树。在这样的话里,我才体味到这信是弟弟写给我的。

但是没有读过你的几封这样的信,我又走了。越走越离得你远了,从前是离着你千百里远,那以后就是几千里了。

而后你追到我最先住的那地方,去找我,看门的人说,我已不在了。

而后婉转的你又来了信,说为着我在那地方,才转学也到那地方来念书。可是你扑空了。我已经从海上走了。

可弟,我们都是自幼没有见过海的孩子,可是要沿着海往南下去了,海是生疏的,我们怕,但是也就上了海船,飘飘荡荡的,前边没有什么一定的目的,也就往前走了。

那时到海上来的,还没有你们,而我是最初的。我想起来一个笑话,我们小的时候,祖父常讲给我们听,我们本是山东人,我们的曾祖,担着担子逃荒到关东的。而我们又将是那个未来的曾祖了,我们的后代也许会在那里说着,从前他们也有一个曾祖,坐着渔船,逃荒到南方的。

我来到南方,你就不再有信来。一年多又不知道你那方面的情形了。

不知多久,忽然又有信来,是来自东京的,说你是在那边念书了。恰巧那年我也要到东京去看看。立刻我写了一封信给你,你说暑假要回家的,我写信问你,是不是想看看我,我大概七月下旬可到。

我想这一次可以看到你了。这是多么出奇的一个奇遇。因为想也想不到,会在这样一个地方相遇的。

我一到东京就写信给你,你住的是神田町,多少多少番。本来你那地方是很近的,我可以请朋友带了我去找你。但是因为我们已经不是一个国度的人了,姐姐是另一国的人,弟弟又是另一国的人。直接地找你,怕与你有什么不便。信写去了,约的是第三天的下午六点在某某饭馆等我。

那天,我特别穿了一件红衣裳,使你很容易的可以看见我。

我五点钟就等在那里,因为我在猜想,你如果来,你一定要早来的。我想你看到了我,你多么喜欢。而我也想到了,假如到了六点钟不来,那大概就是已经不在了。

直到了六点钟,没有人来,我又多等了一刻钟,我又多等了半点钟,我想或者你有事情会来晚了的。到最后的几分钟,竟想到,大概你来过了,或者已经不认识我,因为始终看不见你,第二天,我想还是到你住的地方看一趟,你那小房是很小的。有一个老婆婆,穿着灰色大袖子衣裳,她说你已经在月初走了,离开了东京了,但你那房子里还下着竹帘子呢。帘子里头静悄悄的,好像你在里边睡午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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