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事业,肯定要牺牲一点个人的安逸,小家庭的幸福:必须放弃一点,才能在事业上多得到一点。
恩格斯没有念完高中便到一个商行的事务所中做办事员。不过。青年恩格斯的求知欲很强,不顺心的工作环境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学习热情。他每天如饥似渴地学习文学、历史、哲学、政治等方面的知识,从中找到自己的乐趣。
恩格斯没有上过大学。可是,他用各种可以利用的时间勤奋地学习文学、哲学、历史、经济学、物理、化学、数学以至航海学、生物学和军事科学,并且达到了极高的水平。他完全依靠自学而熟练地掌握了英、法、俄、意、西、葡、荷等许多种外语。他在19岁时给妹妹的信中夸耀说他能用各种语言说话。
在青年恩格斯面前,有现成的富裕生活,有向上层社会晋升的各种良机。可是,恩格斯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自愿地选择了一条充满艰难险阻的革命斗争的道路。他怀着一颗崇高的心,追求真、善、美,追求正义与自由。
马克思逝世后,年迈的恩格斯独自肩负起指导国际工人运动的责任。他以火一般的热情为国际无产阶级解放事业操劳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赢得了国际先进工人的衷心爱戴和敬仰。在巨大的荣誉和声望面前,恩格斯一如既往,保持着谦虚谨慎的作风,反对任任何形式推崇和颂扬他个人。
1893年秋,恩格斯去瑞士、奥地利和德国作旅行和访问。这些国家的工人群众出于对他的热爱,纷纷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会。恩格斯再三说:“这完全不合我的胃口。”在苏黎世、维也纳和柏林,他不得已到集会上讲话时,总是指着悬挂在会场上马克思的像说,他只是作为马克思的战友来接受大家的欢迎,分享马克思的荣誉。在谈到他自己时,他说:“如果说我在参加运动的五十年中的确为运动做了一些事情,那末,我并不因此要求任何奖赏。我的最好的奖赏就是你们!到处都有我们的同志:在西伯利亚的监狱里,在加利福尼亚的金矿里,直到澳大利亚……这使我感到骄傲!”
1890年11月下旬,在恩格斯七十寿辰前夕,贺信和贺电雪片似地从欧美各国向伦敦瑞特琴公园路122号飞来。倍倍尔和李卜克内西等打算专程从柏林来向他祝贺。恩格斯一再表示这完全是小必要的热闹,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只是在倍倍尔的再三坚持下,并说明来伦敦还要会见英国工人运动的领导人,恩格斯才勉强同意他们来参加他的家宴,并表示只此一次。马克思的幼女、英国工人活动家爱琳娜在《德国社会民主党人》月刊上发表了一篇祝贺他寿辰的文章,恩格斯看了很不高兴,批评她不该“过分地颂扬我”,说要对她“训一训”才好。
第二年冬,伦敦德意志工人共产主义教育协会歌咏团为恩格斯七十一寿辰准备了一场音乐晚会,邀请恩格斯出席。恩格斯当天才得知此事,他为自己未能及时阻止而感到不安,便立即给歌咏团写了一封信,找了一个托辞谢绝了他们的邀请,并告诉他们:“马克思和我都从来反对为个别人举行任何公开的庆祝活动,除非这样做能够达到某种重大的目的。我们尤其反对在我们生前为我们个人举行庆祝活动。”
恩格斯生前反对人们以任何形式推崇他个人,也“从不考虑死后的荣誉”。他在晚年曾经多次表示,自己作为马克思的一个不大出色的战友和助手,得到了过多的荣誉和过高的评价。他对梅林说:“历史最终会把一切都纳入正轨,但到那时我已幸福地长眠于地下,什么也不知道了。”他不需要后人为他树碑建馆。他曾经表示,希望他故乡自有的房屋有朝一日能成为党的印刷厂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