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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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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组在马大队长带领下,赶到豪门歌舞厅和休闲城。

治安科的胡科长正在豪门歌舞厅监视舞厅的动向。见了马飞,胡科长说:“没见苏大豪的影子。”

马大队长问:“楼上呢,去看过没有?”

胡科长回答:“向莉和几个民警在上面,据说也没见苏大豪的影子。”

马飞立即用手机和休闲城那边的杨明联系,杨明告诉他:休闲城也没有看见苏大豪。马飞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思索了一阵,果断地说:“搜!”

他将民警简单地分了工,两人一组,各负其责。向莉是女民警,体力不行,便专门负责各行动小组的联络。

舞厅的客人和小姐很快被集中到了大厅。整个歌舞厅灯火辉煌,如同白昼。各个包间、包房,连卫生间都搜遍了,不但不见苏大豪,连几个平时坚守岗位和苏大豪寸步不离的心腹部门经理也不知下落。

马飞立即将情况报告了杨再途。杨再途说:“**,消息真灵通。查,查他们到底去了哪儿。实在不行就查苏大豪那辆车的下落。他那辆车特殊,长仁没有几个人坐得起。奔驰,记住,是一辆黑色的奔驰,牌照号码的最后3位数是888。知道吗?捉住他,要叫他爬爬爬!”杨再途用力搁上电话,搁电话的声音之大,连马飞也感觉出来了。

再拉网式的搜查一遍,依然没有结果。马飞急得焦头烂额,他知道为了此次搜捕行动,杨局长和黎明他们做了大量工作。如果让苏大豪漏网了,局面就难以收拾。且不说朱县长那儿无法交待,单就苏大豪,未必就不实施疯狂的报复。苏大豪在长仁呆了两三年,脚脚爪爪多的是,他敢杀小燕、韩敏,难道就不敢杀其他的人?他双手抱着头在屋子里踱方步。

黎明带着几个武警进来了。黎明唤了他一声,说:“朱文也跑了!”

“什么,朱文也跑了?”马飞大吃一惊。在他看来,苏大豪跑在情理之中,朱文跟着跑就出人意料了。朱文仗势他父亲,根本就没有跑的必要。他又绕着屋子踱了一圈。他突然站下了,说:“审周蕾,必须审周蕾。苏大豪和朱文没有跑多远,周蕾应该知道他们的下落。朱文逃跑的话,说明问题并不像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闹不准真要弄出个惊天大案来。”他看一下时间,“刚好晚上10点,来得及。”他向黎明一招手,出门到了走道上。

黎明和武警跟出去。他们上车,向周蕾家赶。马小军、夏茜和武警将周蕾家搜查完了,毫无结果。周蕾抱着被惊醒了的孩子坐在客厅里,若无其事似地看着电视。

马飞和黎明推门进屋,周蕾抬头望了一眼,泪花盈满了眼眶。她说:“大队长你来了,看这个家都抄成了什么模样,朱文犯法难道我和孩子也犯法了吗?”

马飞在周蕾旁边坐下了,他拍了拍孩子的头,说:“搜查你们家实在是迫不得已。当然,要是能够顺利找到朱文,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的话,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讲真话,朱文到哪儿去了?”他将冷峻的目光盯在周蕾的脸上。

周蕾瞟他一眼,低下头,说:“有件事我一直没给组织讲,我怕讲出来丢人。到了这个地步,我只好硬着头皮讲了。朱文爱在外面玩女人,被我逮住过。我们闹了很长时间的矛盾,前不久我们办了离婚手续,他搬走了。”

“离婚,我怎么不知道?”

“是协议离婚,没经过组织调解和法院判决,他说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给了我50万块钱和这套房子。”

“天呐,50万,他哪来那么多的钱?继续说,他搬到哪儿去了?”

客厅里的电话铃突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们都将目光集中到电话机上。

周蕾没敢去接。马飞努努嘴,示意她接听。周蕾移了身子,抓起了电话。她听了听,将话筒递给马飞,说:“是打给你的!”

30

打电话的正是朱文。朱文在电话里对马飞说:“你是马大队长吧,告诉你吧,要捉我朱文没那么容易。我干的所有事情与周蕾无关,我伤害她太深了,希望你们不要再伤害她。你们想知道什么呢?歌舞厅那小姐吗?不错,是我杀的。她陪我玩,一个兄弟伙给我打电话,说货两天内送到。她尖起耳朵听见了,追问我货是什么,并说肯定是毒品,她要我给一万块钱她,否则就到公安局告我。你猜一猜吧,我吃那一套恐吓吗?我用手捂住她的嘴和鼻子,我这个儿,这块头,她哪里支撑得住,三两分钟她就没命了。杀韩敏是你们逼出来的,韩敏是苏大豪的小情人,认识我,不杀了她你们会找到我。你们去岭南找她,我也只好先下手为强。扯平了,韩敏死了,我们也丢了一个兄弟的命。就此罢手吧,追查下去对你们没有好处。我和苏大豪是结拜兄弟,杀人、贩毒、赌博、搞女人,无恶不作。怪不得谁,父母从小娇养惯了。好吧,给你捎个话,枪和子弹咱们多的是,别为了工作丢了你们的性命。你混到大队长多艰难哪,比不得我,吃着喝着玩着就当了个副局长。还有黎明,从农村出来,考上大学,又会写文章,丢了小命岂不可惜。对不起,再见了!”

“别忙!”马飞吼道,可是对方已挂断了电话。马飞放好电话,沉思着,自言自语,“是的,为了工作丢了小命不值!”他抬起头来,望着黎明,说道,“朱文打来的电话,承认歌舞厅小姐是他杀的,韩敏也是他那一伙杀的,他还贩毒。看来市公安局说的大宗毒品交易就是指他们了。好,能够认账,不错,够哥们。接下来呢我们该做什么,查、追、堵,不行。对了,他办公室看过没有?”他问黎明。

“看过了,早就清洗一空,什么也没留。”黎明回答。

马飞站了起来,他伸了伸懒腰,对周蕾说:“听见了吗?朱文果然身手不凡,坏到了极点。”他从怀里取出手机,拨通指挥中心电话。他说:“对,我是马飞,请紧急跟踪刚才打进周蕾家电话的人,看他使用的是什么机子,大概方位在何处。什么,无法跟踪?那好,转告市公安局指挥中心,就说长仁有特大杀人案和毒品交易案,需要卫星定位系统支持。凡是打进周蕾家,以及我、黎明等座机和手机的电话都跟踪。好吧,有情况告诉我。”他挂了电话,对黎明说,“咱们回队上研究了再说,这里留两个武警监视,任何来访者都留下。”

他们向留守的武警做了简单的交待,然后就出门准备回刑警大队。

刚出门,周蕾就追出来了,周蕾说:“马大队,你叫指挥中心查一查,刚才的电话是不是从长仁湖打来的。有次朱文打电话给我,说不回家,我生气将电话挂了,后又给他打回去,他手机里吵吵嚷嚷的,好像有人提到长仁湖的夜景美。我怀疑他和苏大豪在长仁湖有落脚点。”

长仁湖在长仁紧靠岭南的山下,是旅游区,背靠大山,湖里有众多的岛子,其中苏大豪就买下了松林岛搞所谓的旅游开发。要是在那儿落脚,倒是一个好去处,出可以逃,退可以藏。马飞说:“谢谢你给我们提供线索,关键时候,你没有忘记自己是一名警察,我代表组织和同事,感谢你,并真诚地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多珍重!”他伸出手,抓起周蕾的手来紧紧地握了握。

周蕾一阵感动,眼泪又滚落了出来。

路上,马小军说:“何不打一打朱文的手机,他只要回话,不就查到他在哪儿了吗?”

马飞说:“朱文的脑袋有你那么简单吗?不信你打,早关机了!”

马小军讨了没趣,缩紧脑袋不再言语了。

到了刑警大队,马飞和杨局长联系了一下。杨局长说:“好,我赞同你的观点,全县设卡,重点在长仁湖,警力不够再调一个班的武警。别着急,他和我们玩游戏,我们就来个以假乱真。刚才局长项锦利打电话来,责问我为什么那么大的事不和他商量,你猜我怎么说,工作失误,正准备请示汇报呢!马大队,其实我是想把矛盾往自个儿身上揽,县长大人得罪不起呀!当了那么多年副局长,累得够呛,把我乌纱帽摘了,一身轻松,好不快哉!局长呢,项局长还年轻,前程远大着呢,他不能得罪县长。好吧,长仁的天垮下来我顶着,顶不住了我晓得通知你们。”

马飞笑了笑,和杨再途长期配合,彼此已搭成了心灵上的默契与共识。他暗自想:姜果真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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