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男子仍然是一副悠闲做派,只有剑鞘随意地甩着,动作灵巧;水瓷昕在那攻击范围的边缘,只用刀鞘化出几股子若有若无的灵力来,便将那灵力搁在三寸之外,楚末被那灵力于肖良分开,肖良果真如他俩自己所说,灵力低下,不过这普通的术法阵已然有些力不从心,眼见其势要将肖良的防御阵击破,一把精巧的刀猛然出现在肖良前方,那刀鞘比普通刀鞘短上几分,周身漆黑,正是女子惯用的款式,便是水瓷昕的无疑。
那柄刀悬在半空之中,笼罩着鹅黄的光芒,将气势汹汹的攻击浑然挡住,凤鸣趁机将肖良往自己身后一扯,双手合十,送出一股灵力,往一礁石缝隙中一送,那缝隙中便燃起了熊熊的白光,阵势中的攻击便弱了下来。楚末连连徒手往另两处礁石处击打,那尖利的礁石碎裂,灵阵这才结束,那碎裂出散出缕缕白烟,这普通的攻击阵被人改动过,想必是修炼阵法的同门们所为。
修者们具有不同的天赋,精通计量的便修阵法,身体强健便如楚末这般将灵力灌注浑身,靠一身的蛮力狠创敌手,利用武器的便如水瓷昕和那男子一般,也有利用生灵的异类,如云流长老之类,至于凤鸣自己,他至今都不知晓月出老头的灵法,只偷偷窥视过他的灵海,如汪洋一般一望无际,也就不知道自己的修习的什么,从血玉之中领悟的招数,以及偷看古卷的学来的灵法,也都是零零散散,并不系统,他也每日固定修习聚灵之术,灵海变得强大的同时,也总有一种力不从心之感,没有术法可以运用,平日里检验自己的修为能力,一般都是随心而走,仍那灵力肆意乱走,并不能很好加以约束控制。
回过神来,凤鸣灵海之中慢慢浮现出三人的灵力修为来,约莫一位不过是筑基,也就是还在修习灵流之中,另外两位各是一位灵流,一位灵海,只是无从得知其用的术法。不待凤鸣反应,一道黄光闪过,水师姐的刀已然讲那四丈处的柳树拦腰截断,那后面正是此番偷袭于他们的其中两人,水瓷昕闪身已然持刀与那二人缠斗起来,那二人想必也是未长老门下,只是不由他真传,想必师从旁支,根据自己的喜好特点修习了棍法,二人的棍法配合浑然天成,与水的刀法不相上下,楚末不由分说猛的进入战局,四人缠斗起来。
一时间,礁石之间,满是棍棒想触的声音,楚末修习的是体灵,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好在敏捷地很,也算是天赋高超,棍毕竟不如刀剑锋利,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为水瓷昕分担了不少的二人的咄咄逼人的棍术。凤鸣如今学会的招式法术多半是远攻,因为月出老头管着也不太敢多多修习,并不熟练,如今几人缠斗你来我往,不敢贸然行动,只得将肖良护住。幸而水瓷昕有了楚末之助,也渐渐占了上风,凤鸣便放下心来。
楚末紧张地瞧着这争斗的来去,凤鸣瞥着那那不说话的蓝衣男子仍然站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没有襄助便罢了,似乎还远远躲开,不觉有些异样,此刻突然想起了什么的,大惊,心下忙急急将灵流灌注身中,盘踞在灵海之中,额上不禁冒出许多汗来,看来这血玉出习得的灵术要随心运用起来实是有些难度。
再说那水瓷昕与那二人缠斗,眼见二人失了守卫双棍被震到后背之处,双手也抓着棍也有些力不从心之意,那泛着黄色灵力的刀背便直直往二人劈去,那二人陡然后退,面露诡异之色,猛然间四面顿时升起屏障似的紧密的道道灵流,蜿蜒而上将水,楚团团围住,不待水反应过来,那鹅黄的灵流顿时如猛虎吃食般化作千道长鞭往笼中二人扑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飓风般的灵流暴乱的冲破这股子攻势,一麻衣麻布装扮的少年趁着那灵流往二人扑来,三人团成一团擦过礁石,落入水中。
那水十分浅薄,水瓷昕踏着水力,踩着礁石跳跃着而去,女子优势本就是灵活轻巧,想来这师姐平日里也十分攻于修炼,基本的步法学的纯熟,只见那前方飞起一团白色影子来,水瓷昕本是想趁着来人不防,一记子刀锋便猛地甩了上去,那人却仿佛早已准备好一般,退出几尺站定,大约是二十来岁,看来在同辈中资历也算是的大的了。
凤鸣从水中被楚末扶起到岸边,手臂上被礁石擦得一片血红,被海水一浸更是疼痛难忍,只是此刻不顾及手上的伤痛,心下满是疑惑,那来人不过筑基,怎会如此厉害,方才正是凤鸣三人落入水中之时,附在水瓷昕耳上告诉那用阵之人的方位。即使对于灵阵之理修习颇深,可那阵中的灵力却是用阵之人的灵法体现,着实是骗不了人的。且瞧水师姐与他对阵,丝毫占不了优势。
突然听得一阵大喊,“师兄,即使那用棍的人孱弱不堪,还使阴谋,但毕竟是同门,你也不该嘲笑他们是‘龟王八’呀。”楚末与凤鸣转头,正是那鬼灵精怪的肖良朝着那观战的蓝衣男子喊得。二人不禁一笑,这小子也算聪慧,此时这俩似落汤鸡一般,着实是抵不得那二人了。蓝衣男子都未出剑鞘,便只用剑鞘三下五除下将已然斗的灵力大减的二位棍者打败,那二人棍被震出几尺,落在凌乱的礁石之上,气喘吁吁的躺在礁石之上,被蓝衣男子扯下颈上的一段皮链子下来,放在掌心,顿时燃起火焰来,此番这二人算是失去了资格。蓝衣男子斜了那肖良一样,靠着一块大礁石,自顾自地看着水瓷昕和那白衣人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