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二人迈步便要走进赌场之时,有两个身着黑衣的粗犷汉子走上前来将他们拦住。
“二位留步……”,其中一个黑衣汉子说道。
“怎么了,客人要进门你们竟然还要阻拦,难道你们赌场不做生意了?”,项风将霜晴护在身后,虎着脸说道。
“二位误会了,请看那边……”,原本一脸横肉的黑衣汉子脸上挂上了殷切的笑容。
“那边是什么……”,项风与霜晴转头。
只见门内柱子上的显眼位置雕刻着几个大字——“未成年人禁止入内”。
“未成年人?那是什么……”,二人不解。
黑衣汉子一欠身,恭敬道:“这是楚国大皇子殿下最近作出的规定,为了让楚国的年轻一辈避免早早地沾染上赌博的恶习,未成年的人是禁止入内的,而且大皇子陛下亲自划定了成年的标准正是年满十八周岁……”
“你身为赌场的保安说赌博是恶习真的好嘛……”,腹诽过后,二人才算是有所了解。
“因为二位从面上来看实在是年轻,所以请二位出示身份证明……”,黑衣男子再次恭敬道。
“哈……真巧,我上月刚满十八周岁唉……”,霜晴取出了一块不知什么材质的巴掌大的牌子。只见这牌子上雕刻了名字,生辰,以及一些细碎的小字,在它的上端甚至还有一幅简单的大头雕刻。
“哦……沈霜晴小姐,欢迎您……”,黑衣男子对着霜晴一欠身,“这位少侠,还有您的……”。
项风脸上的表情瞬间就不自然了。
“怎么了?”,霜晴问道。
“六扇门现在还挂着我的号呢,你说怎么了……”,项风将霜晴拽到一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哦……也对,那怎么办?”,霜晴也有些犯难,“不然你就扮作我的跟班,我就说你是从山沟沟里捡回来的,没有户籍证明”。
“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项风无奈道,“那就算了,钱你收着,等到赌完再出来好了……”
“嗯,也好……”,霜晴点点头,说罢,狠狠地拍了拍项风的肩膀,大声说道。
“弟弟啊,真是不凑巧,既然你还没满十八岁的话那就在外面等着好了,等姐姐赢完钱之后再出来找你……”,说罢将项风推出了赌场。
“真是……”,项风看了看身后关上的大门,无奈的摇了摇头。
摸了摸刚刚霜晴匀给自己的几两碎银子,估摸着还够吃一顿饭,项风在赌场不远处的一间酒家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叫了几样小菜一壶茶水。
就在刚要动筷之时,却听见窗外的街道上一片喧闹。叫喊声,马嘶声,重物倒地声此起彼伏,将目光转向窗外,只见一匹毛色乌黑的高头大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嘴里仿佛还叼着什么东西。
其后面好象有很多官差模样的人在追赶,整条街道就犹如城管过境,到处都是一派人仰马翻。
“好马!”,项风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眼下这匹疯狂逃窜的马尽管看上去平淡无奇,但项风却在心底有一种这就是绝世良驹的感觉。
正心念直转间,那匹黑色的宝马似乎也心有所感一般,直愣愣地冲着项风的方向就来了。
“我擦,什么玩意?!”
说时迟那时快,黑色的宝马腾空跃起,径直穿过了项风旁边的那扇沿街的窗户,带起旁边一阵叮呤咣啷的碎裂声。
“尼玛这就叫‘飞来’的横祸吧……”,项风心有余悸地靠在了一旁的桌椅上,倘若不是刚才躲得快,此时的自己恐怕就要跟刚刚点的那一桌菜一样回归大自然了吧。
就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只见一队官差将酒家围了个水泄不通,人群向两边散开,从中间走出两个身着华服的年轻人。
“咦?六扇门的人吗……看他们的扮相,好像是六扇门的四大神捕之二啊……”,旁边有眼力界的人物纷纷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华服男子走上前,正要走进酒馆,其身后的的那个年轻些的华服男子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铁皮喇叭,冲着酒馆里大声喊道。
“逃窜到里面的恶马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现在立刻将人质下,双蹄盘在脑后等待我们发落,我数三下,做不到的话我可就要放箭了……连同你跟我前面这个碍眼的家伙一起射死哦”
“怎么可能做得到啊,你明明一开始就想放箭吧喂……还有射死我是想干嘛啊……”,年长些的华服男子崩溃道。
年轻的华服男子竟然真的已经在数数了,“三……一,放箭!”
手臂一挥,身后早已拉满弓弦的官差们将不大的酒馆顿时射成了一个刺猬,不少酒坛被直接射爆,店里的客人倒是没受多大的伤害,只有少数的几个倒霉蛋受到了擦伤。
“我靠,这些箭基本是冲着我来的对不对!你跟我说对不对!还有为什么三后面直接就是一啊……”,年长些的华服男子将手中的宝剑归鞘,刚才的箭雨在他的剑法之下竟是未立寸功。
“切……没射中吗……”,年轻的华服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失望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
“这……”,项风看向窗外的六扇门四大神捕之二,只觉得智商有些不够用。
如此脱线跟腹黑的人物竟然也能当上神捕,六扇门真是越来越没落了。
摇摇头,不去想这些,能够清楚认出自己长相的六扇门老人应该已经不在了,而且已经过去了三年,自己的外貌多少还是有些变化的。
至于说是身份证明上的大头雕刻……看霜晴努力遮挡的样子就知道有多不靠谱了,证件上的人物形象总是比原版丑上那么三分。只要自己不去主动地透露自己的籍贯姓名,一般是不会有人发现自己真实身份的。
想到此,项风反倒是放下心来,将目光转向了站在酒馆大厅中的那匹黑色宝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