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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夜风情

张冠傣右手抚着肿胀的血包,只感伤处又烫又麻,竟是一点不疼,他笑了笑,讪讪道:“小贝,我听你话撞墙了,可是死不了,只擦破了些皮。”小贝一双明亮的眼珠子此时泛起了一丝水雾,朦朦胧胧地望着张冠傣半晌,继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你脑子发热还是进水了?”这一句话虽是怨责,她却说得极轻,同时走近张冠傣身畔,察查着伤势,但见张冠傣额上确是擦破了些皮肉,淤积的一团乌血正慢慢从伤口流出,忙从挎包里拿出些纸巾,一边拭抹着血渍一边问道:“痛么?”

一般肌肤受伤初始不觉疼痛,但只消过得一时,麻木感消退后就会变得越来越疼了,此刻疼痛之感已经蔓延了开来,小贝虽是轻轻擦拭着创口血渍,却也让人着实吃不消,好在张冠傣生性顽强,虽疼的冷汗淋漓,却还是咬牙说道:“不痛!男子汉大丈夫,受一点皮外伤不碍事。”饶是他嘴上强硬,却还是禁不住“哎哟哟”的叫了一声。

小贝一惊,似嗔似怨地横了张冠傣一眼,说道:“瞧瞧你,都疼得满头大汗的了,逞什么强呢?还是去医院……”当她说到“医院”二字时,猛地想起了昏迷在医院的曾萍,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想到此,又叹了口气。

张冠傣察颜观色,料知小贝心里有事,忙问道:“怎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小贝整日来东奔西跑,疲累压抑得久了,此时听到这关切的口吻,心里一暖,眼圈一红,险些哭了出来,低低道:“萍萍被车撞了,现下还在医院呢,唉,也不知道她现在醒来了没有。”

当下向张冠傣说起差钱之事,张冠傣道:“钱不是问题,需要多少?”小贝伸出一只手,五指并拢,却不说话。张冠傣见了,说道:“五百?”小贝摇了摇头。

“那是五千了?”

“对,你看行吗?”

张冠傣略一犹豫,笑道:“没问题啦,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说着,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十点二十多了,又道:“走吧,现在就去医院看看曾萍,顺道我也去包扎下额上的创口。”小贝听他说“去包扎下额上的创口”,微微叹息了一声,心下不由暗暗责备起自己。

两人出得门来,张冠傣拦下一辆的士,直奔镇医院来。到得医院后,小贝陪同张冠傣去处理了额上创口,期间又花了二十来分钟,看看已经十一点了,两人只好急急奔向住院部探望曾萍。小贝在前领路,她心中挂念曾萍,走得甚急,张冠傣尾随其后,和杨小贝差了一段距离,只见他不疾不徐,只是紧紧跟着。小贝越走越快,走到一个拐角处时与迎面急奔而来的梦琴撞了个满怀。

两人都是“啊”的一声惊呼,微一愣神间,已然认出了对方,同时说道:“是你!”梦琴双眼臃肿,眼角湿润,显是不久前又狠狠哭过一场,小贝心里记挂着曾萍,见了梦琴此般模样,忙问道:“你……你怎的又哭啦?是……是不是萍萍伤势有变?”梦琴哼了一声,冷冷道:“她能有什么事情?她现在可欢喜快乐得很。”小贝喜道:“萍萍她……她醒了?”

梦琴咬着上唇,却不回答,只跺了跺脚,一甩手,侧身从杨小贝身边跑了过去。张冠傣从后赶来,见梦琴跑得极快,忙闪在一边,让梦琴擦身而过,心想:“瞧你愁眉苦脸哭哭啼啼的,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小贝喊道:“梦姐姐,你去哪儿啊?”梦琴哪里理会?跑得更加快了,小贝嘟着嘴,瞧着梦琴的背影,心里怏怏不乐,嘴里喃喃道:“她又怎么了?”

张冠傣笑道:“我看她是有些急事吧?小贝,别瞎想啦,还是去瞧瞧曾萍的伤势才是正经。”小贝也笑着点了点头,道:“嗯,咱们走吧。”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院子进了住院部。小贝指着三楼的一间病房,说道:“张冠李戴,你瞧,萍萍就住在那左首第三间病房里。”一句话说罢,也不管张冠傣看清楚了没有,扶着栏杆,拾阶而上,将到病房之时,听得屋里有人说话,料知曾萍已经醒来,当下缩着身子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只见门未上锁,开着一条缝子,刚好容得一人进出,心道:“此刻你定然想不到我会来吧,嘿嘿,给你一个惊喜。”于是侧身钻进屋里,口里大叫道:“萍萍!”

这一叫,小贝不由好生后悔。因为曾萍此时正和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帅哥手握着手,听那帅哥说起“泰坦尼克号”的爱情故事呢。小贝为人本来就比较腼腆,此时此景,她真恨为什么楼板不穿个窟窿,好让自己钻下去?

“小贝!是……是你来啦。”

曾萍说罢,挣扎着欲坐起身来,但她腿伤极是严重,只动得一动,直把她痛得呲牙咧嘴。小贝忙走了过去,道:“瞧瞧你,头上脚下都是伤,你还是好好躺着吧,别动了。”曾萍低声道:“嗯,我听你的。小贝,这边我就只你们几个好朋友啦,看到你真好……咦,梦姐姐说要出去打个电话,你来时碰到了她没有?”小贝道:“碰到了她,她好像不太高兴。”

那穿白色西装的帅哥听了小贝这句话,眼光一闪,显得有些不安。曾萍道:“那她给你说什么没有?”小贝摇了摇头,抬眼看了看那白色西装帅哥,灯光照耀之下,但见他浓眉大眼,皮肤白净,好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心里暗想:“这男人生得好俊美,却不知道他和萍萍什么关系?他们神情这么亲密,该不会是……”

曾萍见小贝蹙眉狐疑,心下已自明白,笑道:“我真糊涂,小贝,我来给你引见引见,他是我男朋友,叫小虎,姓……”她说到这里,一双妙目在那穿白色西装帅哥的脸上滚来滚去,支吾着却没有下文。白色西装帅哥站起身来,心想:“你还真会挑时机,看来这情势骑虎难下,我是不得不说的了。”淡淡笑道:“我姓贺,‘恭贺发财’的‘贺’。小贝小姐,今天很高兴有幸认识你。”说着,弯腰弓背,深深作了一辑,极是绅士。小贝笑道:“噢,贺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姓‘杨’。”

张冠傣在门外站了会儿,听了他们介绍,心想现在不进去更待何时?从门缝里探出一个头来,笑呵呵道:“曾萍,瞧瞧,看是谁来啰?”曾萍喜道:“张冠李戴?你没回家么?”张冠傣望了杨小贝一眼,道:“回家啦,我可是今天才过来的啊。”说着,双眼盯着贺小虎的白色西装,点头道:“贺兄弟,你这身行头……嗯,好阔气啊!”

小贝轻轻拉了拉张冠傣后襟下摆,示意他不可胡闹,张冠傣呵呵笑着,只作不知,又道:“贺兄弟,你是哪里人啊?”贺小虎笑道:“地球上的中国人!”他这话一出口,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曾萍有伤在身,只笑得片刻,便咳嗽起来,贺小虎忙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喝了方才好转。张冠傣平时老爱开玩笑,见贺小虎这话答得幽默风趣,心里大乐,忙道:“好!好得很!贺兄弟,今日识得你,我张冠傣当真是三生有幸,嗯……我的名字不太好听,以后我们见面,还是如她们两个这般叫我‘张冠李戴’吧。”

贺小虎道:“‘张冠李戴’?嗯,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啦,我可是老实不客气的。”说话间,两人哈哈一笑。小贝与曾萍互望一眼,均猜不透初次相识的两人为何相处得这般热络。

其实男人与女人最大的区别便是一个细腻,一个粗心,在择友方面,不论是异性还是同性,男人凭自我知觉,而女人则有所不同,她们在讲究自我知觉的同时,会用一段时间来考察两人脾性是否合得来。张冠傣和贺小虎虽只聊得数语,却觉彼此臭味相投,是以显得格外热切。四人闲聊了会儿,贺小虎看了看时间,站了起来,说道:“萍萍,我得回家了,你就安心养伤吧,医疗费用我已经付清了,我明天在来看你。”曾萍点了点头,当下贺小虎又与杨小贝、张冠傣作别,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去了。

张冠傣干咳了几声,笑道:“曾萍,你男朋友长得太帅气啦,人又待你这么好,哎,在他面前一站,我都自觉形秽了。”曾萍笑了笑,却不接话,小贝却横了张冠傣一眼,叫道:“哎哟哟,瞧你平时自大自狂的,没有想到居然也有些自知之明啊。”紧接着问曾萍怎么与贺小虎相识,曾萍微微笑着,支吾不答,当问起她什么时候醒来时,曾萍圆脸一红,呐呐道:“我醒来之时,你和梦姐姐都出去了,就只小虎哥哥在身边陪着我,刚刚梦姐姐回来了,一句话也没吭一声,就又匆匆出去了。”

小贝心想:“一句话也没有说……莫非梦姐姐真是出了什么急事?”心下疑云丛生,却也不便说出口来,又问道:“那你昨夜是怎么被车撞的,还记得吗?”曾萍道:“我和梦姐姐昨夜没有加班就一起去溜冰啦,在回来过斑马线时,我走得急了些儿,糊里糊涂地就被车撞飞了……”

这一夜,张杨两人陪同曾萍东拉西扯的闲聊了一通,张杨两人疲累之下,聊着聊着就趴在床沿边睡着了,曾萍失血过多,头脑昏沉,见他两人睡去,心想:“小虎哥哥现在也该到家了吧?”胡思乱想了一会,也就迷迷糊糊地睡了。

那贺小虎出得住院部,直奔医院大门边的停车场,刚掏出钥匙打开车门,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声叫道:“贺小虎,莫非你不认识我了么?”贺小虎听了这声音,一颗心怦怦直跳,抬眼看着那女子,吃吃道:“你……你……你是梦琴?”那女子紧绷着脸,冷冷道:“你还记得我,那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在……在开心大剧院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吧?”

贺小虎全身一震,退后一步,颤声道:“我……我……”梦琴朝前走了几步,柔声道:“小虎哥哥,你能否告诉我,那一夜你对我说了些什么,你……你又对我做了些什么?”贺小虎想钻进车里,却被梦琴一把拽住了手腕,只听她又道:“那一夜你对我说,我是你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你让我从了你,说只要我从了你,你就娶我做你的妻子,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是不是?”

梦琴幽幽说着,声音娇柔,情意切切,甚是动听。贺小虎低垂着头,手使劲抓着头发,像是极为痛苦,说道:“是,是!你别说了好不好?我不想听,我不想……。”梦琴怔怔瞧着贺小虎,似乎很是惊讶,笑道:“你不想听?为什么你会不想听?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了,我的心,我的身子甚至我的灵魂,我什么都给了你,为什么你现在见了我非但不高兴反而不想听我说话,啊?”

贺小虎只是抓着头发,低垂着头,不敢仰视梦琴的眼睛。梦琴哈哈一笑,又道:“小虎哥哥,我好傻,我太傻了。明知道那夜你是在骗我,可我还是信了你的鬼话……”贺小虎摇头道:“不!小……”他本来想叫小琴,忽觉不妥,只好硬生生的改口:“……梦琴,那天我没有骗你,我没有履行承诺,是……是有其它的苦衷,你要相信我。”

梦琴道:“要我相信你?小虎哥哥,五年前……那夜我们是多么地快活缠绵,可是自那以后,你将我弃之不顾,你现在要我怎么相信你?今天听你和我舍友说,你要娶她,是不是?”梦琴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悲痛,到了此时此刻,终于禁不住哭了起来,泪水顺着脸庞,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嗒嗒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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