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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阳光照耀和平(1)

刘广雄

1

他们说起卞江负伤的经过,简直就像是一部现代武侠大片。他们说那天迷雾笼罩了森林,清晨时分的阳光用一缕缕金色的丝线,斜斜地织成一张网,覆盖在进入国境的秘密小道上方。潜伏部队指挥员用红外线望远镜发现三名贩毒分子正在接近国境线之后下达命令:待目标完全进入包围圈之后突然行动。

贩毒分子对即将来临的危险一无所知。三名毒贩背着竹篓东张西望地进入到了包围圈的中心位置。指挥员下达了抓捕的命令,卞江第一个站了起来,他的位置正对着毒贩,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20米。

卞江喊了一嗓子:“站住,我们是边防武警,依据法律对你们实施检查……”

事实上卞江没有机会说出这么长一段话,也许他刚刚喊出“站住”两个字,对方的枪就响了。

“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准确地击中卞江的胸口,他一仰头,就倒了下去。

让毒贩和战友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后背刚刚触到地面,卞江一个鲤鱼打挺,猝然站起来了,他的两只眼睛像手中的枪口一样,恶狠狠地盯着毒贩。

毒贩吓得目瞪口呆,仿佛白日里见了鬼,又像是遇上了传说中的机械战警,他本能地试图再次对准卞江开枪。

卞江和战友们不会再给他开枪的机会了。

包括卞江在内,一共开了三枪,分别击中了毒贩的两条腿和持枪的右手。

另外两名毒贩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战友们是强行将三名毒贩拖离现场的,据说三名毒贩都尿了裤子,其中一名甚至大便失禁,臭不可闻。

就在持枪的毒贩被击倒在地,另两名毒贩膝头一软跪下去的时候,“哇”的一声,卞江吐出了一口鲜血。

纵然卞江穿着防弹背心,在如此近的距离上被子弹击中前胸,无异于被一柄大铁锤重击胸口,因此,他断了三根肋骨。

卞江的英雄行为很快被报告上级机关,他也被迅速转送到省城的部队总医院进行治疗。

宣传处领导安排我到医院去采访他:“把细节弄清楚,尽可能地多掌握些情况,好好写篇通讯……这种面对敌人的枪口无所畏惧的英雄战士,正是我们需要的好典型……”

领导不知道,其实我跟卞江很熟悉,我们是朋友。

四年前,我从军校毕业,按规定分配到基层一线单位工作。我去的第一个单位叫“和平边防工作站”,那时候,卞江是和平站特勤班的班长。

一年后,我调离和平站,到了支队机关,一年前,又被借用到总队机关舞文弄墨搞新闻报道。我离开和平站不久,卞江因为军事素质过硬,也调离了和平站,去了刚刚组建的特勤大队。算起来,我们差不多有三年没有见面了。

正好,有些事情,现在可以问他了。

2

我穿着迷彩作训服,背着迷彩作战背囊。我像一麻袋花里胡哨的土豆,被胡乱从县城通往和平乡的中巴车里扔出来,孤零零地站在乡村公路边。中巴车卷起滚滚黄尘,渐渐消失,黄尘久久不散。

我徒步行进了大约45分钟,和平边防工作站的营区出现在我的眼前。白色的小院坐落在莽莽苍苍的林海之中,营门前的岗台上站着一个兵,身穿迷彩服,头戴迷彩钢盔,身着迷彩防弹背心,脚蹬高腰作战皮鞋。夕阳照到横跨在哨兵胸前的95式自动步枪上,像一只金光闪闪的小虫,沿着枪身爬上枪刺,停留在那里,忽闪着翅膀。

我的心头一热,长途旅行以及负重行军的疲惫一扫而光,我向营门小跑过去。

哨兵向我行持枪礼,我举手回礼,哨兵威严地拦住了我。

我说:“见习排长刘威巍奉命前来报到。”

哨兵做了一个“放行”的手势。

一进营区就听见兵们喊“打”的洪亮声音,原来是战士们正在进行擒拿格斗训练。卞江就是站在队列前组织训练的那个班长,他对我的出现视而不见,一丝不苟地喊着口令。

然后我就看到了蔡斯文,我的站长。

蔡斯文身上的迷彩服敞着怀,透出贴身的大红背心。他坐在一把藤条编成的圈椅上,像个悠闲的农家老头。通过他肩头的军衔,我判断出他应该是这个边防站的领导,但他仿佛与那些正在虎虎生威地出拳、踢腿,把“打”声喊得震天响的兵们是无关的。蔡斯文抱着一根硕大的,边地常见的水烟筒,对着暖黄的夕阳,咕嘟咕嘟地抽着烟。他的整个面部笼罩在烟雾中,衬着他身后白色的营房,营房后面苍翠的青山,青山之上洁净的蓝天,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散淡和宁静。一时间,战士喊“打”的声音也恍惚起来,宛若逐渐变得缓慢的梦境,虚幻而飘浮。

我定了定神,走到他跟前,立正站好,敬了军礼,重复了前来报到一类的话语。

他吹散笼罩在自己头顶的烟雾,“哼哼”几声,大声叫来司务长领我去宿舍。

这个时候,卞江正在组织战士们进行配套对打训练,他叫出一个兵,示范一个抱摔动作。我注意到他干净利落地将“配手”摔倒在地,却没有忘记在“配手”倒地时,用脚背垫住“配手”的后脑。卞江的这个动作让我心中突然一暖。军校毕业考核时,我的射击和格斗都是全优,不觉有些技痒,有种跟这个班长较量一把的冲动。回头一想,还是不要轻易与这些老兵叫板,他们有的是办法收拾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学生官。

往宿舍去的路上,我问司务长,刚才抽烟筒的那个领导是谁。司务长仿佛有些不高兴似的回答道:“站长,蔡站长,这里的老大!”

我又问正在带兵训练的那个班长是谁。司务长的情绪似乎更为败坏,他说:“卞江,一班长,天是老大,他是老二。”

按规定,我被安排住进了班宿舍,是一班。

为了体现对班长的尊重,我主动选了一个屋角的床位,我想卞江会明白我的低调:在这个群体里,我无非是个新兵。

训练结束了,卞江和兵们回到宿舍。

我有些紧张。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和卞江打招呼。

卞江却先冲我开口说话了:“你就是新来的排长么?”

我连说:“是,是,见习的。”

卞江“嗯”了一声:“你睡哪里?”

我赶忙指了指自己的铺位。

卞江盯着我的床位沉默了三秒钟,自言自语一般:“这怎么行?”他没有征求我的意见,而是命令两个兵,把我的被盖移到了进门的第一个床——那个床,原本是卞江睡的。顺序后延,卞江的床铺变成了进门后的第二个,而原来睡进门第二个床位的那个兵,被他安排睡到了屋角。

待兵们都散去之后,卞江对我说:“这个屋子里,你的职务最高,你应该睡第一个床。你放心排长,我这个班长懂规矩,我的兵也都懂规矩。”

第一次打交道,我对卞江充满了好感。

那天开晚饭的时候,蔡斯文叫文书给我拿了一套碗筷,在干部吃饭的那张桌子给我加了个座。通信员替我打好了饭,吃完以后,虽然我再三推辞,通信员仍然坚持把我的碗拿去洗了。

我一下子就有了“干部”的感觉。

我注意到,卞江虽然是个班长,和他的兵们一桌吃饭,同样有人主动给他打饭,给他洗碗。

我想着司务长的话,明白了他是个“兵头”。

3

卞江真是个好兵。

见习排长的主要工作,是组织战士开展军事训练以及组织各种劳动。我刚从军校毕业,不太懂这些。卞江不动声色,都替我干了。我反而闲了下来,到站一星期,几乎有些无所事事。

和平边防工作站对面的境外,就是被称做“金三角”的毒品种植地,缉毒成了边防站的工作重点之一。缉毒容易出成绩,也容易立功,除了蔡站长之外的其他几个站领导,比较热衷于破毒品案件,不太管兵的事情。

蔡对破毒品案似乎没什么兴趣,他就像营区这个大院的“庄主”,成天都待在营区里,要么到菜地里转转,更多的时候,就抱着水烟筒,坐在院子里,晒着很好的太阳,抽烟。

日子就这样在卞江的口令声和蔡斯文咕嘟咕嘟抽水烟筒的声音里一天一天地过着。

有一天,接到边防派出所的电话,说是在国境线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是被枪打死的。他们要去勘察现场,请我们出动特勤班为他们提供护卫。

蔡斯文带着我,让卞江点了5个兵,我们一行8个人,乘了一辆“依维柯”运兵车,和派出所的同志们会合后,匆匆赶往国境线。

派出所的同志介绍情况:尸体是老百姓发现后报案的。他们估计要么是毒品交易中的“黑吃黑”,要么是一言不合,拔枪相向,打死了一个。其他的贩毒分子退到境外去了。派出所的同志语气沉重地说,近来,“枪毒合流”的趋势越来越明显,毒品案子办起来,风险是越来越大了,一不小心,怕是会伤到我们自己人。

很快就到了现场。

卞江率全副武装的特勤队员先下车,迅速站位,形成警戒之势。我跟了蔡站长,随派出所的同志去看尸体。

一看到那具尸体,我就抽了一口凉气。坦率地说,我是第一次看到被枪打死的人。此地天气炎热,死的时间不长,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一团团的苍蝇围着尸体嗡嗡盘旋……我受不了那股子气味,差一点就呕吐,赶紧走到一边。蔡站长和派出所的同志却看得很认真,尽管他们的眉头皱得很紧。

我只好又走到他们身边,低声说:“典型的一枪毙命,从入弹口和出弹口的创面判断,应该是AK47……从弹着点的轨迹来看,子弹应该是从那个方向……”我指着境外的方向,沿着我手指的方向,我赫然看到一个小山包,那就是这一带的制高点了。

蔡斯文一伸手就把我的手摁了下来,低声喝骂道:“不要指!”

蔡斯文大声叫卞江。卞江跑过来,蔡斯文叫他拿望远镜给我。

我按着蔡斯文的指点,举起望远镜来望那个小山包。我看到小山包顶上有一些树,树叶间,有几个闪闪发光的亮点。蔡斯文也拿过望远镜去看了一回,一边看,一边说:“知道吗?那是瞄准镜的反光,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境外贩毒武装的狙击手正用枪口指着我们!”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4

回来的路上,蔡斯文第一次夸奖了我。说我单从弹着点就能判断出射手的位置,而且尸体都腐烂成那样了,还能看出是AK47打死的,说明我书念得不错。他要我准备准备,第二天给战士们讲一课,就讲AK47的杀伤力,特别需要强调被子弹击中后的人体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他说境外贩毒武装用的自动步枪,大都是这种枪型。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晚上躺到床上,兵们呼噜震天之后,我知道卞江还没有睡着,轻轻叫了声“卞班长”,他“嗯”了一声。我就说了自己的疑惑:片面强调AK47的杀伤力,会不会增加战士们对这种枪的恐惧感?卞江又哼了一声,说:“老蔡这个人,挺怕死的。”末了,他说:“睡吧,他叫你怎么讲,你就怎么讲。哼,这个人……”

私下里,站里的干部战士都把蔡斯文叫做“老蔡”。一方面,蔡斯文的确年纪大了,快40岁了还是个正营职干部,升迁显然无望;另一方面,蔡斯文是初中毕业入伍,在这帮80后、90后的战士们眼中“老土”得厉害,再加上他成天抱个水烟筒,更是老气横秋的样子。干部战士都明白,蔡站长这种人,也就再混一两年,混足二十年军龄,退出现役罢了。官兵们表面上很尊重他,心里却不把他当回事,在卞江这样的,军事业务各方面都很出色的兵心里,甚至有些可怜他。

这段时间,我和卞江的关系空前良好,不仅是因为我们床挨床,熄灯后可以说几句心里话,还因为我们年龄相差无几,我高中毕业上了军校,他高中毕业参军入伍。我军校毕业当了排长,他参军两年后改了士官。更因为搞训练的时候,要么是卞江喊口令,我来做示范,要么是我喊口令,卞江做示范,我们的军事素质都不错,算是英雄惜英雄吧。

第二天,蔡斯文把部队集合到了学习室,听我讲课。

现在部队的学习条件很好了,学习室里有投影仪,我一边讲,一边用投影仪放各种尸体图片给大家看:

按照射击学理,AK47射出的子弹在100米距离上能射穿6毫米厚的钢板,15厘米厚的砖墙,30厘米厚的土层和40厘米厚的木板。

在100米的距离上射入人体,会在正面射入点留下一个直径不到1厘米的小洞,之后弹头以每秒570米的速度穿出人体,震波形成的出弹口直径有可能达到12厘米以上。如果击中头部,子弹将掀飞三分之二的头盖骨。如果弹头击穿了人体的动脉,在心脏泵血约每秒80毫升的强大压力下,血液可以喷射到10米以外。如果是在房间里,血迹会喷向四壁和天花板,还会夹杂一些被弹头带出的人体组织的残渣。

一个成年人,躯体中大约有4000毫升的新鲜血液。如果AK47的子弹没有击中人体要害,而只是击中躯体或四肢,在中弹后的数分钟里,出血量很快将达到800毫升以上,人体的心、脑等组织随即出现严重供血不足,心脏供血不足10秒,就会出现心律失常,脑供血不足3分钟,就会出现不可逆转的脑损伤,一个几分钟之前还活蹦乱跳、有说有笑的人就死了。

当人体失去了这些血液之后,首先失去的是知觉,随后瞳孔放大,全身肌肉开始松弛——包括尿道括约肌和肛门括约肌,从而直接导致大小便失禁,这意味着中弹者除了倒在血污之中,还将浸泡在自己的排泄物之中。

接下来,中弹者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凉,这个时候,原本富于弹性的躯体摸起来竟然与案板上明码标价的猪肉极为相似。血液流干之后,创口中开始渗出近乎透明的体液。由于失血,中弹者的皮肤将逐渐呈现出青黄色,褐色的出血点开始出现。然后人体开始奇怪地膨胀浮肿,肤色渐渐变为深棕色。

创口开始散发出强烈的异味,开始它只是一种新鲜内脏的腥气,之后渐渐变为一种强烈刺激人的嗅觉神经的恶臭。苍蝇开始在尸体上产下它白色的幼卵,然后孵化、生长……

如果子弹击中身穿防弹背心的人体,至少也相当于一只8磅的大锤重击人的躯干,中弹者会猝然摔倒,肋骨可能骨折,同时由于头部的惯性、颈部承受力的脆弱和头部神经被压迫,将直接导致中弹者昏厥。如果击中头盔,即使没有被击穿,变形的头盔也会夹碎人的颅骨,或者折断颈椎。

……

这是我上军校时,射击教员讲课用的多媒体课件,老师跟我关系好,我软磨硬泡,把课件拷到了我的笔记本电脑上。这次由我来主讲,结结巴巴,讲出了一身大汗。为了确保投影机的效果,学习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黑暗中,台下一双双眼眼闪闪发亮。讲完之后,一名战士拉开了窗帘,橘黄色的阳光猝然如流水般涌进室内,我发现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是惨白的。

我和卞江对了一个眼神,他冲我冷笑,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接下来组织讨论,卞江的发言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他说:“被子弹击中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不管是什么子弹。所以,只要我手中有枪,我一定会抢在对手开枪之前,让对手去体会子弹的滋味,我可不想体会被子弹打中的感觉,不管是不是穿着防弹背心。”

听了这话,蔡斯文脸色铁青。

后来我才知道,新兵训练的时候,有限的几发子弹,就把卞江训练成了神枪手。新训结束,分配到和平站之后,卞江成天缠着蔡斯文搞实弹射击训练,被蔡斯文痛斥:“什么不好玩?想玩枪?实弹射击是那么好组织的吗?弄不好,是要伤人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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