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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就这样一连数日天天有弟兄们离去,一天、程天效也觉的浑身无力,四肢麻木,染上了瘟疫也快不行了,一些士兵围着他哭喊连声,突然一个小效慌忙跑进来说:“程御士,外面来了很多漕船。”

程天效在昏迷中听了这个喜讯,微微的睁开眼,忙叫人扶起来艰难地说:“弟兄们、我们有救了。”说完又昏了过去。

就在程天效生命难保的时刻,忽然一个小校领着一个医师急匆匆来到帐篷里,那医师看罢急忙放下药箱进行急救。经过一阵忙活、程天效渐渐苏醒过来,忽然一个跟来的将官单腿点地跪在程天效面前说:“程御士、我奉嘉峪关留守黄大人之命接应来迟、请程御士恕罪。”

程天效听了微微地说:“将军有何罪、快起来。”说完叫人把那人搀扶起来。

程天效看了一眼那将军忙问道:“请问这位将军,给你们送信的我的顺子呢?”

那将军刚要说话确被旁边的一位将军接过话题说:“程御士、请好好养病不要分心,他在哪我们也不知到。”

程天效听了来者不知顺子的下落、闷的他心里像长了草。

再说顺子,为救全车队人员舍命渡白洋去嘉峪关求援。他跳入水中一口气就游了三十里,累的他筋疲力尽。他为了减少难友的伤亡,鼓足了最后一口气拼命往前游,直到最后游不动了昏了过去。因西北风掀起浪潮、顺浪漂到嘉峪关城墙下,被守城的士兵看见打捞上来。守城兵看到死者身上穿的是大清国士兵的衣裳。通过全身检查,发现腰带上系着一根江苇筒,从苇筒里发现一个长纸捻,当取出打开一看,是一封求援信。守城士兵看罢不敢怠慢,忙把书信送往嘉峪关留守黄大强帐中。黄大强打开书信、看到是皇上首下的御马快程天效的求救书信,信中全文如下:

“尊敬的嘉峪关留守黄大人,在下奉皇上之命押了一批赈济车队,去往伊犁解救东返祖国的十七万土尔扈特难民,在嘉峪关西北四十里的山峦中遭到山洪袭击,困在山上一个月之久。因人身体受潮湿的侵腐、将士们染上瘟疫、伤亡惨重,特请黄留守派船只火速援救。”

需求人,大内护卫程天效。乾隆三十六年九月二十八。

黄大强看完此信不敢怠慢,马上派手下将士苏大成,调集抢险船队,火速赶奔嘉峪关西北四十里的山区抢险救人。

苏大成听了不敢怠慢,才带来了医师把程天效治活。

程天效苏醒后忙求苏大成派人抢险救人,半天的工夫人员车辆装上了船。一些死去的士兵和随从人员怕给船队染上瘟疫,全部进入水葬。因胡少生一路出生入死、再加上他是朝廷命官,尸体用芦席卷着装上了漕船,运回嘉峪关另行安葬。

程天效在船队起动前叫伺号员鸣号三声,为死去的将士表示祭奠,然后和活着的士兵及随从人员面对白洋齐声大喊:“白千总!弟兄们你们安息吧!我们永别了!”喊完各船点燃白钱,焚烧完毕,船队拔锚升帆起了航。

众人们含着眼泪、望着弟兄们遇难的那个小山头渐渐消失了,这场遭遇给人们带来难忘的记忆。

天到晚饭前,船队来到嘉峪关,在关城西一个小丘陵上船队靠了岸,忽然看见嘉峪关留守黄大强、带领嘉峪关城大小官员在岸边迎接。

程天效因病未愈身体虚弱被两个兵丁架下船,黄大强看到程天效身带病情急忙上前施礼说:“程御士、不知赈济车队途中遇难,伤亡了这么弟兄,救援去迟卑职前来请罪。”

程天效听了苦笑地说:“黄留守、不要客气,你们去援救车队,这件事是你们份外之事,有何罪过,如你们要不急时赶到,程某和弟兄都的殉葬在山峦之中,程某感激还感激不过来呢,焉能怪你”说着二人大笑起来。

黄大强看到程天效身体有点发颤忙上前搀扶着说:“程御士、因你病情在身快跟我到帐中休息去”说着搀扶着程天效进了军机大帐。

侍童们沏茶倒水忙个不停,程天效接过茶碗喝了一口茶说:“黄留守,程某冒昧的问一句,自从下船来怎么没见我手下送信的小尉到来呢?”

黄大强听了沉默了一阵说;“程御士,卑职不得不告诉你、你那小尉为了解救被困的车队和伊犁十七万难民为国捐躯了。”

程天效听了一惊,只觉的眼冒金花、天转地转倒在地上。

明号炮响三声祭奠英灵戈壁滩受干渴神马送水切说程天效这一晕倒在帐内、可吓坏了嘉峪关留守黄大强,他马上唤军医前来抢救,经过半个时辰的抢救,程天效才苏醒过来,他双眼含泪难过的在大喊:“顺子!顺子!我的小恩公,你两此救了我的命,去伊犁为救十七万土尔扈特难民的赈济车队、死在白洋之中,幼小的年龄失去了生命,我程天效害了你。”程天效的发悲、全帐篷的官兵都为顺子的英雄事迹感激落泪。

嘉峪关留守黄大强为了追悼在山峦中死去的赈灾将士,举行了盛大的祭奠仪式。胡少生,和顺子的尸体装入棺材成殓起来。整各嘉峪关的将士,为赈灾负出生命的将士穿白戴孝。嘉峪关的火炮冲着赈济车队遇难的山峦鸣炮三声。祭奠完毕、把胡少生和顺子的棺材在嘉峪山上按葬入土。

三天后、程天效的身体恢复一点,被军校用轿子抬着上了嘉峪山,来到胡少生和顺子的坟前。程天效手摸着胡少生和顺子的石碑,在哭喊:“胡千总、顺子、你们是我手足兄弟,你们随我鞍前马后接下了深情厚意,匆忙走了叫我孤单惨痛,何时心能平定。”程天效的哭喊声,震动大地,传遍山川,唤醒万物,都为死去的英灵带出伤感。

程天效祭奠完毕回到军机大帐,把赈灾车队遇难的实情和为赈灾献身的白文龙、胡少生、顺子和全车队死去的将士写成折本上奏皇上,派人送往京城。

转眼半个月过去,洪水渐渐退去,程天效的身体也恢复了健康,嘉峪关留守黄大强给赈灾车队补充了人员和车辆,黄大强把补充的士兵头目领到程天效面前说:“程御士、这两位是我帐下的副将,苏大成你认识、那位叫周文章,他二位跟你西行随你调遣。”

程天效来到他们面前忙施礼说:“多谢二位将军帮忙。”

苏大成和周文章听了忙还礼说:“程御士、不要客气,我们都是大清国的臣民理应报效国家。”

程天效听了非常高兴,忙把灾难中剩下的官兵叫到一起,又把补充的官兵插入队内,他冲着五百兵丁高声说:“弟兄们、随我赈西的士兵弟兄在灾难中损伤惨重,嘉峪关留守黄大人又给我们补充了人员车辆,你们面前站着的苏将军和周将军是顶替胡千总和白千总职位的,希望你们一路要听二位将军的指挥,和你们站在一起的是嘉峪关黄大人给补充的弟兄,希望一路要搞好团结,共同把赈济送到伊犁土尔扈特难民手中。”

苏大成和周文章接过话茬说:“弟兄们、我们都是大清国的臣民,理应报效国家,,我们为了解救从伏加尔河东返祖国的土尔扈特十七万难民,一定要团结一致、共同奋斗、把赈济早日送到伊犁。”士兵们听了苏大成、周文章二位将军的讲话情绪十分高涨,个个振奋起来。

程天效看到车队人员誓气盛望,辞别了嘉峪关留守黄大强、车队起了程。车队连走几日来到甘新交界,穿过花牛山进了新疆。

再说新疆,有三列高大的山脉,两个巨大的盆地,以天山山地为中轴,分为南疆北疆,两个自然条件有明显差别的部分,习惯上,哈密、吐鲁番一带又称东疆。天山山地由数列走向东西的平行山脉及其间断层陷落的盆地、谷地组成,西段在俄国境内,我国境内部分西高东低,一般海拔在3000—5000米之间,高峰终年积雪、多水川,托木尔峰海拔7435、3米,为天山山脉最高峰,中间著名的盆地、谷地吐鲁番盆地、哈密盆地、伊犁谷地等,吐鲁番盆地位于天山段,最低海拔—154米,是我国陆地最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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