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效见那人长的身材巨大,头如麦斗,秤砣鼻子火盆口,上窄下宽的嘟噜脸蛋,长着一脸带疙瘩的横丝肉,扫帚眉,河马眼,乱藤藤的头发披肩散发,上身穿青布甲袄,下身穿青色灯笼裤,脚上穿牛皮底的马靴,胯下马掌中一把大铁枪有万夫不挡之勇。要知他怎么来的,咱还的从夜猫子吴刚说起。
夜猫子吴刚被程天效用镔铁棍震下马后,不服气又和程天效比拳脚,又被程天效打倒,在观众面前丢了面子,就程天效用手扶他之机,用鹰爪力想取掉程天效的双眼,没料到被飞来的一粒弹丸打中他的手腕,他一气之下跑到野马山搬请二哥王大鹏前来为他报仇,王大鹏听了他编造的一番谎话,才领众山贼前来阻劫。
程天效看罢双手抱腕说:“朋友、请要息怒,看面像你是一个正意君子,不能轻易相信谗言给我们捏造事端。关于祁连山之事,说我打伤很多江湖弟兄,此话纯属捏造,如不相信你可派人去祁连山过问。”
夜猫子吴刚听了忙插嘴说:“二哥、不要听他花言巧语,他这个人骗惯了,才装出一付正人君子的面孔来蒙骗你。”
王大鹏架不住夜猫子吴刚的扇动,心情一时急燥端起大铁枪飞马奔程天效刺去。
程天效等枪到近前急忙用棍拨开。那王大鹏转过马头拍马又奔程天效刺去。
程天效看到此人无法说服,只可抡动镔铁棍和王大鹏摆架想迎。疆场上这两个大汉你来我往,枪棍相碰叮当乱响,就好像正月十五跑马灯,那真是上山虎遇上下山虎,云中龙遇上雾中龙。转眼就是四十回合不分胜败,突然王大鹏的马失前蹄被摔在地上。
程天效冲着王大鹏说:“王寨主你换匹马去我们再战。”王大鹏听了从山贼手中换了马二人又打了起来。
再交手中王大鹏看出程天效大义凛然暗中佩服,怪不得江湖上人称他程少侠,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程天效看到王大鹏枪法勇猛力大无穷也暗自挑大拇指,二人转眼又是几个回合没分胜败。
可急坏了夜猫子吴刚,他看到王大鹏难以取胜,忙从马鞍桥上摘下弯弓认箭拉弦,对准程天效的哽嗓咽喉、嗖、的一箭射去。
程天效和王大鹏正打的难解难分,突然发现一只冷箭奔他的哽嗓咽喉飞来,他一时来不急躲闪,只听哎呀一声。
赈车队遇洪水困在山峦小神童求救援水中遇难且说程天效和王大鹏正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刻,突然一只冷箭奔他的哽嗓咽喉飞来。就在程天效惊慌失色的时刻,突然一只弹丸把箭头击落在马背上。程天效拿起箭头冲着王大鹏说:“王寨主,你说你光明磊落,为何还叫人暗下毒手呢?”
一句话问的王大鹏张口结舌,红着脸说:“程少侠对不起我手下人不给我不做脸我认输了。”说完带领众山贼走了。
人们看到程天效没受伤害,把顺子举起来欢喜地说:“顺子、你是我们的小神童”在大家的欢腾下车队一口气就走了三十里,晚饭前来到嘉峪关。
再说嘉峪关是个山城,西连嘉峪山依山凭险,为古代军事要地。明代洪武五年建成。嘉靖十八年修筑长城,长城西段以此关为起点。因嘉峪关是西北边疆和外患进入中原的重要关卡。由于大清国土扩张到西北边疆后,嘉峪关就成了名胜要塞。
自从西北边疆信仰伊斯兰教的维吾尔族“回回”大小和卓兄弟发动叛乱,防止进关犯入中原此关就加强了防守。至乾隆二十二年,大小和卓被镇压后,此关还留守官兵驻扎。
车队到了嘉峪关人们就可以松口气了,一进关城就和当地官方取得联系,为了加强防守,封锁消息。在一家驿馆打尖歇马,第二天一早就起了程,车队穿过嘉峪山不远又钻进山峦之中。
再说嘉峪关往西北,山路更加难走。此处地形起伏,山峦重重,车队走了一阵就失去了方向。在山峦深谷里转了一天也找不到出入的山口,弄得全车队人困马乏。车队刚要停车休息,突然狂风而起,大雨倾盆,因雨水的暴涨引起山洪暴发,整个山凹变成一片汪洋。车队大部分车辆闯上山去,有少量车辆被卷入激流之中。
程天效看着白茫茫的大水再喊:“白千总!白千总!”只听见激流在咆哮而听不见白文龙的回声,他眼看着被卷走的人员车辆眼泪掉下来了。
车队被困在一个小山包上和外界失去了联系,人们处于绝望的心情,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声。转眼一个月过去洪水还没退去,人员马匹缺少了给养。因受潮湿的侵腐一部分人员得了瘟疫,在这荒山野岭中缺医少药,眼看着弟兄们一个个离去,给程天效带来万分巨痛。
一天程天效坐在帐中正呆呆的发愣,忽然一小校含着眼泪来到帐中哭啼地说:“程御士,胡千总不行了。”
程天效听了如同五雷轰顶万刀扎心,忙跟那小效来到胡少生帐中,只见胡少生躺在潮湿的地上,浑身颤抖、面色苍白,瘦的身如枯柴,两只大眼失去了光泽。程天效看到胡少生奄奄一息的情状非常难过,用手抓住胡少生瘦如干柴地手、含着眼泪说:“胡千总!胡千总!”
经过一阵的呼唤,胡少生微微的睁开双眼看了看程天效,有气无力的从嗓子眼里发出断续的声音:“程御士,我不行了”说完眼泪从那瘦如枯井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程天效用手给胡少生擦了擦眼角上的泪说:“少生、不要难过,你要静下心来养着,过几天就会好的。”
胡少生喘了一口大气又说:“程御士、你不要哄我,我知到我得的病我自己明白,这荒山野岭,缺医少药、是无法好的,再说我得的是该死的病,就是神医华佗在世也救不了我的性命”胡少生又喘了一口大气说:“程御士、我死前托咐你一件事,我、、、、、、我、、、、、、”话没说出来又流下眼泪。
程天效听了胡少生有顾虑忙问道:“少生、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谁叫咱们是患难弟兄呢,你说了程某我一定办到。”
胡少生这时说话就有点断断续续、声音放慢了,微小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程、、、御、、、士,我家有八、、、八、、、八旬、、、老母,需要人照、、、照、、、照管,我死后,谁、、、谁、、、、、、”话没说完带着满肚子遗愿闭上了双眼。
程天效看到胡少生走了、哭喊着:“少生啊!胡千总!你离开了患难的弟兄!你舍去赈西车队!给弟兄带来巨大的悲哀!你放心的走吧,只要我活着回去,家中一切由我安排,对待老母我一定像亲生儿子那样为他老人家养老送终。”说完痛泪流下。
胡少生的死,引起全车队的悲声,在祁连山收下的顺子、哭喊着来到程天效面前说:“程少侠,全车队的人员一个个而去,顺子余心不忍,我宁愿死在白洋中去山外搬兵救人。”
程天效听了顺子要舍身渡白洋去搬救兵,难过地说:“顺子,这白茫茫的大水一望无际,一无船只,二无木筏,你怎么渡过去?”
顺子听了含着眼泪说:“少侠、我一生长在水边上,论水性我可以渡过这片白洋,为救全车队人员我一定把信送到嘉峪关。”
程天效听了左思又想了一阵,无其它办法,也只可这样做了。当时修书一封,请求嘉峪关留守黄大强调集一些船队前来抢险。写完从水边上找了一根漂来的江苇,制成筒状,把书信放在筒里,然后用棉球塞严系在顺子的腰上。
程天效把顺子身上检查了一遍,给顺子打了一躬含着眼泪说:“顺子、你肩负着伊犁土尔扈特十七万难民的生死存亡的重任,一路要多加小心,你走吧。”说完程天效和顺子拥抱在一起,顺子辞别了程天效和众人、转身跳如水中。
程天效望着顺子在水中的阴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无精打采的回到帐篷中,还没等他站住脚,忽然听道帐外叫喊连声,突然一个小校含着眼泪急匆匆来报:“程御士、军校王志成和几个车夫不行了。”
程天效听了急忙走出帐篷,正看见几个人从兵营帐里往外搭人,他忙走到近前用手摸了摸王志成和几个车夫的身体已经僵硬,忙脱下身上的上衣盖在王志成身上说:“王军校、我程天效无能才叫你们命丧途中。”说完给王志成和几个车夫鞠了一躬忙叫士兵们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