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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再说程家人为程天效办喜事正忙个不停,准备好了,等轿车一到家,就放鞭炮。就在人们欢天喜地的时候,忽然跟友明他们去泰山玉皇顶的李四骑马匆忙赶回来和程守宜说:“老程师傅,新人早已圆寂,请把结婚仪式撤掉办丧事吧,车队已来到村西石礁对过了。”

程家人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各个吓的都傻了眼。王氏听了吓的魂飞身外,立即昏倒在地上。

大伯、三叔、五叔听到这个意想不到的事,怕天效的父母经不起这种打击,急忙来到天效家中正看见天效的母亲已昏了过去,。

时间不大,只听王氏哎呀一声哭出声来。程守宜流着眼泪在呼唤着王氏说:“会他娘!会他娘!你要想开点,你再难过,人不也死了吗!”

正在人们劝说王氏的时候,这时轿车已来到门前,人们急忙到大门外迎接,看到友明扶着程天效走进院,只见程天效脸色苍白、精神恍惚,一进屋就躺在炕上,紧跟着人们把周凤英的尸骨放在院中,准备用棺材成殓重新下葬。

刚苏醒过来的王氏,听到院内哭声,急忙从炕上爬起来,由李岳英搀扶来到周凤英的尸骨前看见那腐烂的白骨,心如刀绞,痛哭着说:“可怜我那苦命的闺女呀,是娘一时糊涂害了你,娘已经叫人接你还俗回来成亲,你怎么叫人见不到活面你就去了呢?”王氏这一哭众人都忍不住流下泪来。大伯忙叫李岳英把婆母驾到屋内炕上,又把程天效的父亲、三叔、五叔等人一起叫到屋内,商量周凤英的安葬事宜。

王氏哭着说:“凤英她活着时,做娘的没把她照顾好,死了决不能叫他落成一个孤魂野鬼到处流浪。为了心中好受一点叫她入程家老坟,等天效百年以后合葬。”

王氏一番话弄的哥几个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说话。憋了一阵快嘴五婶接过话来说:“叫凤英入坟情理不和,虽然她死的可怜,但她还没和会儿成亲,还不能属于咱程家人。再说她是出家的尼姑,弄进坟地里会把风水弄没了的。”快嘴五婶这番话弄的全家人议论纷纷都对周风英入坟有了看法。

大伯看出为茔地之事要闹起事来,急忙接过话题斩钉截铁地说:“大家不要闹了,咱先为她找一块茔地,暂时先葬起来,等会儿百年以后,再把凤英的坟起出来和会儿一起下葬。”大伯的一番话把事压下后,又商量追葬仪式。通过大家商量,因天效是有脸有面的人,就的按大丧办理,通知各方亲戚朋友参加。人们商量完毕,由大伯做主各个都纷纷准备去了。

周凤英的死很快传遍了半个静海县。与周凤英生前有关的人,都纷纷赶来为周凤英吊唁。程家为周凤英的丧事安排的非常隆重。为了弥补程家的过错,为周凤英出一场大殡。在大门西南北大街上,搭了一个红色的灵棚,叫木工打了一口红茬十三段棺材,表示死者是未出阁的姑娘。程家人为使周凤英能在阴间求得一个好的归宿,请来了和尚、尼姑为她念经伴乐,超渡亡灵。

预殓开始了,亲戚朋友都来到周凤英的尸骨前吊唁。程天效被二弟架着来到将要入棺的周凤英的尸骨前。他强打着精神,撩开蒙在尸骨上的白布看见那根根白骨,又看到给新娘做的那身大红色丝绸绣花大袄和那身苹果绿的裤褂都盖在周凤英的尸骨上。程天效痛断肝肠。他冲着周凤英的尸体大声喊:“小师妹!小师妹!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大伯怕出事,赶紧叫尸骨入棺成殓。就在这尸骨离别的时刻程天效哪肯放弃,像疯了似的奋不顾身的蹿到棺材前撞头,想以死相报。

二弟友明看到大哥玩了命,忙闯上前抱住了他的后腰哭着说:“大哥你别想不开,你就是把头撞碎了,凤英姐也回不来了。别傻了,咱家还仗着你顶门立户呢。你要出个三长两短,咱一家人都活不了了。”程友明这一番话,弄的程天效坐在地上直掉眼泪。这时人们连拉带拽才把他弄到屋内去了。

母亲抱着天效说:“儿呀!人死不能复生,你就是哭死她也回不来了。再说今天是给凤英办丧事,各方的亲戚朋友都在,你再难过也得忍着点呀!”母亲正劝着,忽然友明慌慌张张的来到屋内说:“大哥!快出去,励府来人了。”程天效听了急忙走出大门来迎接,看到励府护卫张青正在灵棚内吊纸。

程天效忙扶起张青说:“张大人免了,快快到屋中去。”张青向灵前磕了四个头站起来擦了眼泪说:“周女侠何时归天?”

程天效打了个咳声说:“一年前已经死在东平湖里,被尼姑庵师太弄回玉皇顶,昨天才弄到家中。”

张青听了叹了一口气说:“好人不常在呀!”说完跟着程天效走进屋里去了。

吊纸的人一个接一个,直到傍晚送路为止。

一个哭丧夜过去了,很快到了辰时,出殡的时候来到了。程家院内门外,来了很多人。霎时锣鼓喧天、鞭炮齐呜,周凤英的灵柩起灵了。程天效为了向周凤英谢罪,扛了那棵引魂幡出了灵棚。后面跟着送殡的人,既有周凤英生前的好友,也有静海静武馆来的学员和程天效近门的弟弟妹妹们,他们各个心情沉痛,头顶白纱,排成一个很长的队伍,随着前面的鼓乐出了庄子,来到村东旁的园子上。

灵柩在鞭炮声中,与焚烧的那些纸车、纸牛、纸轿、纸钱一同下了葬。

人们哭了一阵各个都纷纷散去。茔墓中只有程天效站在坟前呆呆的发愣。二弟友明和弟妹李岳英看出大哥心中难过,忙凑到大哥面前说:“大哥!我们已经把周师妹打发的入土为安,也算对的起她,快回家吧。”

程天效听了“对得起”这几个字,心如刀绞。他压在心底的那满肚子悲伤,再也无法控制了,像疯了似的扑在周凤英的坟头上,用手摸着插在坟上的引魂幡,大声喊:“凤英!凤英!我对不起你!如要对的起你,我能让你当尼姑吗!你不给我一点责备,扔下我你就这样走了,叫我何时能忘了你呀!”说着放声痛哭起来。

在一旁劝解程天效的李岳英也被搅在这场悲剧中,看到周凤英为情而死心中很是难过,也不由得放声哭了起来、、、、、、。

办完丧事,程天效一病不起。一连几天、昏迷不醒。母亲王氏怕儿子出事,愁的她到处求医拜佛,可不但病情不见好转,反而一天天更加严重。

这一天,程天效到了生命垂危的时刻,家里人大哭小嚎已为他安排了后事,穿好了装裹衣裳,搭上停尸床。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二十多岁,长的俊俏美貌的大姑娘来到程天效的家中。

王淑贞行医救天效双侠女会斗蒙面人且说来程家投亲的大姑娘,她一进村就听说程天效病故,上了停尸床,不由吓的她魂飞身外。她不顾一切的闯进屋内,看到程天效穿着一身兰色装裹衣裳躺在停尸床上,止不住眼泪就下来了。她嘴里喊着:“恩公!恩公!”不由的放声痛哭。当那姑娘哭着摸程天效的心口时突然感觉到心窝稍微有点跳动。她马上止住哭声,用手摸了摸脉后,也觉的有点跳动。只见那姑娘把随身带的小包裹从身上摘下来打开,从一个小盒里拿出一把细长的银针,用手捋了捋,照准程天效的人中就是一针。只见躺在床板上的程天效呼的从嘴里吐出一口闷气,紧接着一点点呼吸起来。那姑娘又摸了摸脉窝,命脉开始跳动,然后又从荷包里取出一粒红色的丹药放入程天效嘴中才松了一口气。

程天效的父母看到这个陌生的大姑娘用银针把程天效扎活了,感激的对那姑娘说:“多谢大姐把我儿从阎王爷那拉回来,快快坐下喝杯茶歇歇。”正说着李岳英端来茶水放在那姑娘面前。

那姑娘喝了一口茶说:“大妈,恩公已有了命脉需要安静,请家里人暂时回避一下,等一个时辰以后再来看。”

王氏听了忙叫人撤离,她和儿媳李岳英陪着那姑娘守在程天效的床前。

王氏看到面前这个年青漂亮的姑娘说:“大姐!你说我儿是你的救命恩人,从何说起?”

那姑娘打了个咳声就把程天效救她父女的事说了起来。

且说这位和周凤英长的相似的姑娘姓王名淑贞,是程天效下山时在新乡府救过的人。此女是湖北随州人氏。她祖上一连几代以行医为生。到了康熙年间,她祖父行医治好了武当寺院的方丈。老方丈因报恩和他结成了义友,传授他武当拳脚功夫。她祖父也非常好学拳、脚、棍棒功夫。在一次武科场中了武举,被推任随州府兵马千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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