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豹舟上的押漕副将曹成,看到程天效抡棍拨打飞石,怕出危险,急忙命令全船队中的弓箭手向山坡上的飞石人放箭。一阵刮风似的雕翎箭压住了山坡上的飞石人。就此时机清礁的人打通了一条水道,船队趁机冲出飞石阵。
船队冲出飞石阵还没来得急喘口气,猛然看见山谷里又冲出几十只小船奔船队扑来。船头上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车轴汉子,身穿蓝色轻装,脸似茄子皮,一双獾眼滴流乱转,手使两把大锤挡住去路。他本是梁山三寨主王仁庆、人称绰号黑脸大汉。
黑脸大汉王仁庆看着程天效怒气冲冲地说:“小兔崽子,你攻破谷口,打伤我家弟兄,又闯过我的飞石阵,三爷我岂能容你。”说着他忙叫众山贼摆好阵势,他一个箭步跳上程天效的船,抡动双锤左右开弓,向程天效砸来,不用分说,两个人战在一起。
两旁的人摇旗呐喊。两个人从船上打到山坡上,从山坡打到船上,转眼五十个回合过去没分胜败。
那黑脸大汉王仁庆看到程天效武术超群不容易击败,也怕战长了不是程天效的对手,他贪功心切想把程天效治于死地,趁程天效不防时,从腰中掏出一支三棱飞镖,照准程天效的哽嗓咽喉猛的打去。
正在一旁观敌料阵的副将曹成看的清楚,急忙大声喊到:“程师傅防暗器。”程天效听了猛一闪身,只听嗖的一声,从耳边飞过。
程天效顺着响声看去,猛然发现一支一尺长的三棱飞镖正插在船杆上,不由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黑脸大汉王仁庆看到飞镖打空,就程天效愣神时机又从腰里掏出第二支镖,对准程天效的咽喉抬手就要打出,突然被观敌的曹成搭弓一箭,正射在黑脸大汉王仁庆的手腕上。只听哎呀一声,飞镖落地。那黑脸大汉王仁庆疼的滚入水中,被在旁边观阵的那伙山贼,急忙将黑脸大汉王仁庆抢入船上,夹着尾巴跑了。程天效也不追赶,催促船队继续往前行走。
船正走着,后面一小校乘小船急冲冲赶来报:“程师傅大事不好,后面有一伙贼船摇旗呐喊向我们追来。”
程天效听了把前卫交给曹成,急忙调过船头赶奔后队。远远望见张青率领卫队正和那伙山贼交着手。程天效来到近前,急忙划动小船冲了过去。
忽然一个山贼大声说:“四爷!五爷!打伤二爷和弟兄的就是他。”
程天效顺声音看去,只见对面贼船上有两个光着半截身子的人。身穿半截短裤,胸前赤露着绺绺黑毛,带毛的脸上露出一口白牙,两只眼睛冒露出凶光。此贼姓解名虎,人称绰号毛脸雷公。此人身材高大,力大无穷,手使一把板门大刀,威震山东半边天。
另一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四方脸、大脑袋、鼻直口阔大耳垂仑、两道刷子眉下露出一对大眼带出凶光、下身穿青色蹬笼裤,上身光着膀子,背上刺着一条金龙。手使一把三节棍,杀法勇猛武术高强,在梁山是五寨主,此人姓刘名章人称绰号背纹龙,在山东一带赫赫有名。
那毛脸雷公谢虎见到程天效大声骂到:“小兔崽子,你闯了谷口,又闯了飞石阵,还打伤了我们很多弟兄,今天我要为他们出这口恶气。”说着他猛的跳上程天效的船,抡刀就砍。
程天效见此人刀法勇猛,不敢怠慢,忙急摆镔铁棍相还。你来我往,刀光棍影,二人在船上打的难解难分。
在一旁观阵的背纹龙刘章,看到毛脸雷公解虎难以取胜,急忙手提三节棍大声喝道:“小兔崽子,少要猖狂,你爷爷来了。”说着一个箭步跳到程天效船上,轮起三节棍搂头就打。程天效急忙用棍拨出。毛脸雷公解虎见背纹龙刘章前来助战,当时心中就增添了几分精神。他抡动大刀就向程天效猛劈。三个人你来我去,兵器相碰叮当乱响。转眼几个回合过去,背纹龙刘章看到程天效力战二人,不费吹灰之力,感到非常惊讶,他边打边想,此人武功真乃厉害,不如用计胜他。他忙向毛脸雷公解虎使了个眼色,虚晃一着,趁机跳到自己的船上。
背纹龙站在自己的船上大声骂到:“小免崽子,老子不好水战,你要真是好汉敢和老子到山坡上比个输赢?”
毛脸雷公看到程天效不动声色,他把船凑近程天效跟前说:“小兔崽子,你胆小了吧。”两个山贼你一言我一语,骂的程天效火往上撞,他催动战船手举镔铁棍向山贼追去。追着追着,船队突然钻进一个象葫芦似的山谷里,再看山贼踪影不见了。程天效刚一愣神。突然两面山坡上有人大声喊道:“小兔崽子,你走不了啦,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程天效听了大吃一惊,刚想调头往回走,只听山上像打沉雷似的,“咕咚咕咚”从山上滚下一根三丈多长、三尺多粗的圆木,顺着山坡奔程天效猛的滚来。
奋身躯挡滚木侥幸活命出龙潭入虎穴又遇险情且说从山上下来三丈多长,三尺多粗的滚木,奔程天效的漕船滚来。眼看全船人就会砸成肉饼。程天效,虎目圆睁,急中生智。奋不顾身的向滚扑来。他将平生的力生运到双臂,把镔铁棍插在石缝里,然后用肩扛住镔铁棍的上端,拦挡滚木。也该着程天效不该死,他插滚木的地方是山道的一端。安放滚木的位置稍偏了一点,当滚木滚到铁棍处受到强烈的阻击。常言到:一巧破千斤。就着惯力使滚木走向打斜,顺顺当当的放在山坡上。
眨眼间第二根又滚了下来,又被他拨的打了横。连三并四又是几根,程天效可受不了了,只见他累的浑身颤抖,眼冒金花,差一点没倒在地上。霎时,他又听到山上咕咚咚巨响,以为滚木又放下来了,他已无能为力了,他紧闭双眼心想:“完了!我命休也!”
正在程天效闭眼等死的时候,没听到滚木下来的声音,反而听到山上的喊杀声。一个熟悉的声音,惊醒了闭目等死的程天效:“程师傅,不要担惊,张青在此。”程天效听了睁眼看到张青率领卫队在山头上正和山贼打在一起。
再说张青怎么到山上的呢?张青因在后面催队和追来的山贼打在一起,不料被山贼困在当中。眼看赈灾粮船被抢,突然看到程天效从前卫赶来,力战山贼毛脸雷公谢虎和背纹龙刘章。一阵工夫看到程天效跟着二贼进了山谷。张青感到二贼的动机有诈,他怕程天效有危险,急忙催动卫队紧追下去。当他钻进葫芦谷时,正看到程天效被困在滚木阵中,他忙领卫队从侧面偷偷的杀上了山。
正在程天效精疲力竭的时刻,猛看到张青在山顶上,他也顾不得疲劳,手提镔铁棍闯上山头,来替张青助战。正遇上毛脸雷公谢虎和背纹龙刘章二战张青。他看到二贼火冒三丈,走到近前大喝一声:“二贼,别想走了,小爷来也。”说着提大棍就奔二贼扑去。
毛脸雷公谢虎和背纹龙刘章看到程天效连挡数根滚木没有被砸死,反而又出现在山头上。不由吓的魂飞身外,急忙带领山贼一哄而散。
山贼逃走后,程天效和张青查对了一下船只和人员损失不大,急忙领人回船队去了。
曹成看到程天效和张青打退了山贼,心中非常高兴,他拉着程天效和张青的手说:“这次船队没遭山贼抢劫,多亏二位舍命保护,等船队凯旋回朝时,我一定奏明圣上为你们荐功立业。”
程天效听完曹成一番话,苦笑着说:“曹大人,别提荐功立业之事,我们和水贼打了一天的仗,又在这转了一天了,到现在还没辨认出东西南北来呢,根据现在的状况,对我们非常不利。我们必须马上要找向导带路,把我们领出去,否则这样转来转去,我们十天也出不去山。最后还得叫山贼一点点把我们吃掉。”
大家听了都为此事犯愁。这时一只巡逻的小船抓来一个可疑的人,带到程天效面前,一个小校急促地说:“程师傅,曹大人,我们在前面山坡上抓来一个可疑的人。”巡逻的小校把人交给程天效和曹成后走了。
经过一番的盘查,此人是被梁山上的山贼抓上山来做劳役的。通过和那劳役打听,才知道他们已经钻进梁山的山谷里来。由那人引路,船队钻出山谷,才辨认出方向。很快来到了黄水涛涛的运河上。据说此处是东平湖的淤影。宋朝时太尉高球被梁山起义军活捉就在此处。
程天效看了看黄浪涛涛的水泊梁山,倒吸了一口凉气和曹成说:“曹大人。眼看太阳快落山了。此处山高水深,地势荒凉,这些船只在水中会有危险。再说我们这些人不熟水性,避免在水中遭到水贼的埋伏,必须快快离开此处。”说完,他急忙催促船队加速前进。
船队走了一会,刚要出梁山,顺运河水道不知何物把程天效的漕船潜住。程天效马上叫人下河查看。突然一人来报,从水中摸到一排一尺左右的木桩横插在运河上,挡住了东平湖入运河的水道。
程天效看到河里的木桩,已知船队中了埋伏。他毫不迟疑的叫人下水扫平此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