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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因走山路,一部分马匹、滚蹄脱掌,一部分脚夫、脚上打了泡,车队在密云休息了一天、转天一早就出了发,又走了一天、穿过了长城、天到傍晚来到了雾灵山下。

再说雾灵山,山峰挺直、立石横生、悬崖峭壁、峡谷万道、甭看离京城近,因地势的险峻,也是强人出入的地方。车队在山沟里走了一段,天就渐渐黑下来,因山势旷野、地势慌凉、在黑咕隆咚的山沟里,无有人烟的气味、只有野兽的嚎声,显的人阵阵心神不安。忽然天气变换、下起来对面看不见人的大雾来。

程宗法和张大力走着走着迷了路,弄的他们手尾不能呼应。等到天亮雾散烟消时,发现钻进一个山峪里,他们正识别着道路,突然发现一伙山贼堵住了峪口。

程宗法定睛观看,只见贼群中有一大汉,那大汉长的、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大脑袋、烧饼脸、披头散发,脸上粘满了一层污泥、露出了带凶光的两只大眼。

只见他身披兽皮,胯下马掌中一把三股钢叉,好像阎王殿里跑出来的夜叉一般,冲着程宗法厉声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如敢说不字,管死不管埋。”

程宗法听了厉声说:“好一个大胆的毛贼,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拦劫赈灾车队。”

那大汉听了冷笑一声:“我劫的就是赈灾车队。”说完端起兽叉奔程宗法刺来。

程宗法也是争强好胜的人,急忙用大棍急架相还,不用分说二人打在一起。

程宗法来了个迎头棍,大棍奔那大汉脑袋打去。那大汉用叉杆一架、一个回合过去。二马转过马头那大汉来了个虎掏心、大叉奔程宗法前胸刺来。程宗法急忙用棍一挡把叉拨开,转过马头二马相交处、程宗法来了个槌后背,大棍奔那大汉后背打去。那大汉用叉拨开、顺手来了个鬼剔牙、大叉奔程宗法面门刺去,程宗法一低头躲过,二人你来我去就是十几个回合。

程宗法看到那大汉叉法勇猛、力大无穷、心中暗想,这样战长了不是他的对手,虚晃一棍回马就跑。

那大汉那能放过、嘴里喊着;“小白脸拿命来。”就着追了下去。

二马跑了几个山头、跑了个马头对马尾,程宗法大喝一声、回手一棍,那大汉一时来不急躲闪被打于马下。

程宗法看到没死,抡棍刚要解果他的性命,忽然后面传来喊声:“宗法,别打死他。”程宗法回头一看,原来是大伯飞马来到近前。

只见大伯大声说:“宗法,放他一条生路。”宗法听了收回了大棍。

那大汉看到程天效救了他,忙给程天效磕头说:“多谢大爷救命之恩。”

程天效拍马来到近前说:“你是那个山头的?”

那大汉听了忙说:“大爷,我是雾灵山的,因这几年打猎不景气、才出来找点外块,正好您们车队从此而过,才安了抢劫之心。”

“朋友,我不关你说什么,你们做什么我不管,因我们的车队从此而过下雾下的迷了路,你把我们领出去、咱的事就算一笔勾消,你看如何?”

那大汉听了感激万分,急忙跪下磕头说:“大爷,我给你们带路,说着三人来到山峪里,正看见双方打在一起。那大汉急忙冲着山贼大声喊道:”弟兄们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张大力收回三节棍回头一看,只见程天效、宗法和那山大王在近前,忙冲着兵丁喊道:“弟兄们,别打了。”那兵丁听了收回兵器回到程天效身边。

程天效冲着张大力说:“张军校,敢快整理车队,叫这位朋友领我们找去辽西的道去。”

张大力听了忙叫兵丁整理车队,跟着那大汉出了峪口来到去承德的道上,车队在一个叫金厂的小镇会了合。

全车队人遇难从容就义三好汉鸿门宴中毒身亡程天效盘查了车辆人员不少,悬在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算落了地,他把人招集到一起说:“众位弟兄们,因我们车队纪律散乱,在雾灵山遭到山贼的阻劫,往前走山路更加险峻,我提醒大家,提高警惕、保卫车队、把送往辽西的赈灾物品、早日送到难民手中,大家有勇气吗?”

众人听了齐声说:“有勇气!有勇气!”

“那好,我们就出发。”

程天效一声号令,车队一股作气来到了承德地段上板城,因承德是、契丹、金时的山间古城,也是乾隆爷行游打猎的围场,周围都有重兵把守,人们心情才轻松一点。车队在此休息了三天,人们赶集、上店、游览避暑山庄。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车队又往前行。

从承德再往东走,就是叫人罕见的八沟热河。

再说八沟热河,是从承德去辽西的必经之路,很多年前,这里人烟稀少,是无路可走的荒寂之地,因这里山势密集,道路无发开辟,前人才摸索出一条随弯就弯的山沟险路。

今天程天效押的车队从此而过也是凶多吉少,他们走了十几天也没走百余里路,累的人们哭爹叫娘怨声载道。

就在人们走的筋疲力尽的时刻,忽然从山沟里露出一个小山村来,精神底沉的人们、以为见了天日,各个心情激动,狂欢起来。“弟兄们!我们看见村庄了。弟兄们!我们看见村庄了。”

车队进了一个叫八沟的小山村,停在山坡下的路旁。这时山村里的人围了上来。

程天效正安排人员休息之事,忽然从村子里走来几个人,急匆匆奔车队走来,远远冲着程天效大声喊道:“程少侠!程少侠!”

程天效听了这个熟悉的声音急忙看去,原来是燕山舵主赛黑熊,忙走上前施礼说:“赛舵主一项可好?”

赛黑熊忙还礼说;“程少侠也好吧。”说着二人走到一起。

赛黑熊看了一下车辆说:“程少侠,这么多车辆往那去?”

“赛舵主,不瞒你说,这是给辽西灾民送的赈物。”

赛黑熊看到一些随从人员疲倦不堪,忙和程天效说:“程少侠,车队来到这、就等到了家了,在这多住几天、叫弟兄们好好休息休息。”

程天效忙问道:“赛躲主,你怎么在这?”

赛黑熊听了忙还话说:“我因年岁以高,退去了舵主位职,才回家过一过轻闲日子,。”说完他冲着身后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说:“汪师爷,你敢快回山寨,弄点酒饭招待一下弟兄们。”那师爷听了急忙回山寨去了。

赛黑熊转过话题说:“程少侠,听说乾隆皇上退位,嘉庆皇帝登基,一些老臣都换了,你岁数也不小了,嘉庆皇上对你有什么说法?”

程天效听了默默地说:“我也是到了告老还乡的岁数了,因嘉庆皇上刚登基。叫我再扶助他一年,再叫我回乡”。

赛黑熊听了打了个咳声说:“咳!程少侠,你这辈子东奔西跑打打杀杀可不容易呀,也到了歇着的时侯了”。他们正说着,忽然从山寨里走出一些挑挑担担的人来到近前,一个带头的和赛黑熊说:“赛舵主,酒饭已弄来了、请客人们吃饭”。说完把担子放在地上。

赛黑熊听了忙和程天效说:“程少侠,弟兄们都饿了,快叫弟兄们吃饭吧。”

程天效听了忙叫宗法和张大力组织人们吃饭,二弟友明趁赛黑熊不在跟前时说:“大哥,小心这饭里、、、、、、。”

程天效听了小声说:“他和我是老朋友,放心吧,不会那样。”他们正说着,赛黑熊来到近前说:“程少侠,告诉弟兄们,吃好喝好。”

程天效听了感激地说:“多谢赛舵主热情款待。”说完二人大笑起来。

通过这次给车队人员的酒饭,程友明、程宗法对赛黑熊才解除了疑心。

赛黑熊走后,程天效叫程宗法安排车队人员的住宿,他和友明来到一个小山坡的石头上坐下,程天效忙和友明说:“二弟,刚吃饭前你怎么对赛黑熊送来的酒饭产生怀疑呢?”

“大哥,我总觉得这个人靠不住。”

“你看出什么来啦?”

“大哥,我看到这一回他对咱这么热情、我觉得这里有诈。”

“二弟,别疑神疑鬼的,这个人不错,十多年前、我去大西北给回返祖国的土尔扈特难民送赈济,路过狼山时被山贼阻劫,要不是他赶到,加狼山都出不去,全车队人员都的死在沙滩里,这也算难中之交吧。”

“大哥、古人云,疑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说那是大西北,咱这是燕山,如有不测,咱怎么和嘉庆皇帝交代,再说咱也害了辽西的百姓呀!”

“二弟,看你说的这么严重,朋友之间是讲义气的,他不能那样做,你太过虑了。”

“大哥,你说的我也相信,我总觉得跟他的那个师爷不是好人,从他阴沉的面孔,和他那贼头贼脑的眼睛,就不是好人。”

“二弟,赛舵主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他手下的人、吓死他也不感对咱们如何,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他们哥俩正说着,宗法来到近前说:“大伯,宿营的帐篷已经搭好了,张军校请您到营房里检查去。”

程天效听了和友明、宗法、检查了各个营房,张大力忙和程天效说:“程御士,您看行吗?”

程天效满意地说:“张军校,你安排的不错,因我们在荒山野岭中,还的按排夜间巡营的人员。”

“程御士,我已经把李小龙那班人安排了,叫他们夜间巡营。”

“那好!张军校,你告诉人们,睡觉时轻一点,千万别叫山贼趁机而入。”

“程御士,您放心,今晚我值班巡营。”

“那就辛苦你了。”

在赛黑熊的热情款待下,转眼三天过去,车队转天就要动身了,忽然赛黑熊来到车队前笑呵呵地说:“程少侠,明天你们就要走了,我为了给少侠饯行、准备了一些酒席犒赏弟兄们,。”

程天效听了忙驳辞说:“赛舵主,这几天叫你够破费了,程某我感觉太不落忍。”

“程少侠,怎么说这样的话,要不是车队从此而过、我请都请不来。”

程天效被赛黑熊说的无法推辞,微微一笑说:“赛舵主,那我就替弟兄们谢谢你们了。”

赛黑熊听了高兴地说:“这还差不多。”说完二人大笑起来。

时间不大,酒菜从山上挑下来放在帐篷里,这次宴席非常丰富,猪肉粉条白条鸡,羊肉熏鸭炖鲤鱼,螃蟹龙虾甲鱼肉,红烧牛排驴肉丸。”

赛黑熊又在每桌上安排寨中的喽啰陪坐,和兵丁脚夫混在一起。赛黑熊安排完毕和程天效说:“程少侠,自从你来还没上我寨中坐坐,明天你们要走了,我邀请程少侠和另弟另侄到我寨中一续。”

程天效看到赛黑熊再三邀请,也无法推辞,他把张大力叫过来说:“张军校,你在这看好弟兄们、别叫他们喝多了,我们爷仨跟赛舵主去山寨唠唠家常去。”

“程御士,您竟管去,这有我就是。”说完爷仨跟着赛黑熊进了山寨。

再说山寨客厅里,红毡铺地、高挑沙灯、雪白的粉皮墙上、布满了庄严秀丽的山水画,显的这个大厅别致新颖。大厅里放了两个大石桌,石桌上摆着丰盛的酒席。

赛黑熊冲着那些陪客的人们说:“弟兄们,这就是我常提到震动江湖的程少侠。”那些人听了点头哈腰把程天效让到正位上。

赛黑熊又冲着那师爷说:汪师爷,快给程少侠斟酒。”

那师爷端起酒壶先给程天效、程友明、程宗法、爷仨斟上说:“这壶太小、三碗就没了”忙冲着一个喽啰着急地说:“快搬酒坛子来。”话音刚落,喽啰搬来酒坛子,那师爷端起来给众位倒上了酒。

赛黑熊端起酒碗说:“弟兄们,今天这碗酒是给程少侠饯行,大家干了它。”说完几位一饮而尽。

那师爷搬起酒坛子又给程天效斟上说:“程少侠,这碗酒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早日把赈灾物品送到辽西难民手中。”说完端起酒碗又喝下去。

程天效两碗一过,搬起酒坛子刚要给众位倒酒,忽然张大力手拿大刀冲进了客厅,冲着程天效哭喊着说:“程少侠,弟兄们都被毒死了。”

程天效听了“哎呀”一声,忙从身上拔出短剑奔山贼而去,没走几步就倒在地。程友明看到大哥毒倒红了眼,冲着宗法大声说:“宗法抄家活,给你大伯报仇。”说完没走两步,都倒在酒席宴前。因他们的悲惨装之壮给后人留下佳话:

镖旗飘扬十三省,侠骨丹心震八方。

瓦罐易在井口破,好汉难离阵前亡。

出生入死豪杰气,留下惨剧在乾清。

津门镖师程天效全集剧终2007年12月17日收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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