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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客店内办尼丧家人浴泪拉氏女被存葬万寿山峦程天效这一要自刎,可吓坏了店里的众人,就在程天效生命难保的时刻,突然背后一只大手抓住程天效的短剑说:“程御士,有事说事别这样。”

程天效回头一看,原来是锦衣卫总管福长安站在他身后。要知福长安怎么来的呢,咱还的从头说起,自从皇上处斩索拉氏青的消息传到大内后,听说程天效死而复生,去法场为索拉氏青求情,又听说宰相刘庸、来乾清宫为索拉氏青保本,一连串的事儿触动他的心弦。他但心程天效,忙来到乾清宫、看到皇上把索拉氏青放了,又听说程天效去城南小店说服拉氏女成亲,他怕发生以外的事情,才领随从来到城南小店就听见人们说拉氏女死在店中,他们一进店门、正看见程天效被桑拿老夫人逼的、拔剑自刎,才被他上前抓住了手腕。”

程天效含着眼泪说:“福大人,您甭救我,我欠格格的一条命,我以死相还。”

一旁站的索拉氏青,看到程天效为了还情债、想以死相报,心里非常受感动,忙来到近前说:“程御士,你不要这个样,你就是把命搭上,我妹妹也回不来了,你冷静一下,咱怎么把丧事给她办好。”

桑拿老夫人看到程天效为她女儿要自刎,也觉得自己做的太过份,擦了擦眼泪说:“程御士,你不要这样做,因老身年迈,一时糊涂说话严重了,请你甭往心里去。”说完桑拿老夫人,迈着三寸金莲来到程天效面前,给程天效擦泪。

程天效忙上前搀扶住老夫人说;“老夫人,你若大年龄给小人擦泪,小人担当不起。”说着把桑拿老夫人架到坐位上。

福长安看到双方已经平息,忙来到桑拿老夫人面前说:“桑拿老夫人,氏女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丧事你看怎么办呢?”

甭看桑拿老夫人开使和程天效撞头,实际老夫人是个开通人,她擦了把眼泪说:“氏女也没了,在折腾他、也折腾不出什么来,你们看着,怎么办都好。”

福长安听了一笑说:“按理说应当把拉氏女、葬在程家坟茔上去,因拉氏女是出家人,进程家坟茔不好,再说她和小王子有过一场婚约,不妨把拉氏女送往尼姑庵,叫她从新修练、再造金身、您看如何?桑拿老夫人听了点了点头。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按庵规、尼姑圆寂、不能回家办丧,当天请来了京城西北、万寿山的尼姑,操办丧事。经过双方协商,按尼姑圆寂的规律,丧事不能穿白戴孝,把拉氏女的尸体运往、万寿山、山坡下火化升天。

桑拿老夫人,也是为了叫女儿修练多年能得到正果,同意了送往万寿山火化的按葬办法。

第三天,大殡就在店门前举行。桑拿老夫人、看见女儿送往万寿山、火化的灵车就要起动,她忍不住、扑到灵车前,喊着女儿的名字:“氏女!氏女!娘得宝贝闺女,你长这么大,是娘、一口水、一口饭、把你抚养大的,你说走就走,叫娘可怎么受啊!”

索拉氏青架着母亲哭喊着:“妹妹呀!妹妹!咱是同脬兄妹,这二十年,哥哥我在缅甸、是多么想你呀!没成想咱哥俩一见面、就闹了半红脸,为了不叫我惹事生非、你打了我一个耳光,打得好,打去了索拉氏家一场灾难,打去了我的坏习贯、叫我从新做人。”索拉氏青越哭越伤心,他喊着妹妹说:“妹妹呀!妹妹!只要你能活过来,你多打我几个耳光,我也甘心情愿哪?”

桑拿老夫人哭得泣不成声,索拉氏青怕母亲哭坏了身体,也怕耽误灵车走,忙解劝着说:“娘,快躲开,叫我妹妹去那、吉乐世界吧”桑拿老夫人被儿子架着闪开了道路。

灵车起灵奔城西北万寿山起运,桑拿老夫人看着远远离去的灵车、痛断肝肠,被家人架着上了小轿,回拉府去了。

再说送葬的人员,程天效为了报答拉氏女的一片忠情,亲自为她送葬,还有家兄索拉氏青和一些家人。随从人员,有锦衣卫总管福长安和一些卫士。在尼姑的陪同下,来到了城西北万寿山、山脚下,拉氏女在熊熊烈火下升了天。把她的骨灰埋在一块石碑底下,程天效怀着满腔的悲痛离开了万寿山。(后话说,这块纪念拉氏女的石碑,在八国联军进北京时被毁坏)。

报程天效赤诚而死,使程天效一生不安。他坐在御室中在想,自从少林寺还俗以来,在终身大事上、遇上了风风雨雨,周凤英被逼无奈出家而走,王淑贞出走音信皆无,拉氏女虽然和他闹过几场生死之怨,但最终还是为他而死。这些悲惨之事,使他心情久久不能平定。

此事被锦衣卫总管福长安看破,几次找他相谈,都没解决他得心患,因此上奏了皇上。乾隆帝得知此事,心中非常不安,为了叫他解除心病,给他一段时间让他游览散心。

一天,程天效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忽然一个卫士急匆匆走进御室说:“程御士,福大人看你来了。”程天效听了忙从床上起来,趿拉着鞋、出门相迎。

福长安看到程天效忙搭话说:“程御士,身体好些了吗?”

程天效默默地说:“大人,我这些天身体不抒服,太叫大人挂念了,小人过几天就会好的。”说完程天效领着福长安走进御室。

程天效端起茶壶正要斟水被福大人拦住说:“程御士、你身体未愈不用忙活,我说几句话就走”说完传达了皇上的口谕:“程御士,皇上听说你最近些天身体病愈,为了早日康复,给你一段假期,叫你去外面云游静养。”

程天效听了很受感动,微笑地说:“多谢福大人的关心,皇上的厚爱。”

福长安传完口谕说:“程御士,皇上已经给你假了,趁着这个时间回家看看,就着寻找一下你的故人也好了断一生心愿,你看如何?”

程天效打了个咳声说:“哎!知我者大人也,回家看看道是情理,寻找故人,她们浪迹天崖,我往哪里去找。”

“程御士,不要灰心,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你真心相对,以后会团聚的。”

“大人,你对我胜于,亲生的父母、再造的爹娘,小人感恩不尽。”

程御士过谦了,老夫只是口头而已,没有为你做出什么事儿”说着他觉得时间不短了,忙站起身来说:“程御士,你好好安歇,老夫告辞了。”说完出门走了。

福长安走后,天色已经到了下午酉时,程天效用完晚餐躺在床上,一些往事涌上心头。他想着想着一时昏迷,好向被一火官兵追到一座山上,在交手中,不料马失前蹄,在危急中,忙翻身坐起、突然见到拉氏女用刀压在他的脖子上,努气冲冲地说:“程天效,这回你还往哪里走,你小子毁了我一生的青春,我阿玛被你害得流放大西北,我被你毁的出家当尼姑,今天咱要好好算算这笔帐。”说完抡刀奔程天效的脖子砍去。

程天效被这个突然袭击惊醒,等他明白过来,原来是一场梦,他想起拉氏女已经死了,忽然想起清明节到了,这也是给他的预感,他再也睡不着了,天一亮他买了一些纸钱和祭品去坟前祭奠,出了京城来到城西北万寿山坟前。

程天效看见这恩怨多情的拉氏女,独身睡在这旷荡寂静的山脚下,思绪重重、往事绵绵。”说完摆上了祭品,点燃了纸钱。

他手摸着石碑悲痛地说:“格格呀!格格!我这是去外地临走前、。

来看你,特来和你告别。我知道这些年耽误了你的青春,也知道你和我堵气脱离了尘缘。今天我明白过来,可已经晚了,想起你去团泊村搅闹婚礼,弄的我关进形部大牢定于死刑。想起你、我和王淑贞二次成亲,你带领阿玛炮轰团泊村。想起你盗皇冠和我堵气,我带罪去山西、你献皇冠。害我、救我、恩怨交差形成正比。最叫我难忘的是,我进拉府送家书,被索拉氏青扔进井内,是你从枯井里把我救出。这恩怨之情使我感化,没成想你离我而去不再回还。”说着、程天效含着眼泪端起酒杯,冲着坟头又说:“格格呀!程天效今生对不起你,我用这杯水酒报答你的救命恩情。”说完把酒、转圈洒在坟前,冲着坟头磕了三个头,离开了万寿山。

程天效祭奠完拉氏女搬鞍上马,穿过京城打马如飞,天到掌灯时刻来到了天津。在南门外一家客店打尖喂马,吃了点东西,到了团泊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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