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跑来的,我是被你那个三哥强行请来的。”我看了一眼李雪雁,无奈的交代着。
“可是,你一身的功夫,为什么不跑?”李雪雁眉头轻蹙的看着我。
“我当日去安西,路遇狼群,被你三哥救了以后,功力全失。你那三哥派人送我回长安,半路上,我逃了,被朋友所救,无奈今日才到长安城外便被请了来。”
“有这样的事?怎么和我听的不一样。三哥说是……”李雪雁话说到一半便突然停住看着我没有了下文。
“李恪说了什么?你说吧。”我深深的吸了口气。
李雪雁看到我有些焦急的神情,这才拉着我的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三哥和皇上请赐婚了,说是爱上一个民间女子。不过贵妃娘娘说,皇上要求他带着女子入宫,如果皇上和娘娘都同意,那么便赐婚。你要知道,这在皇家可是天大的恩典。”
“赐婚?你们说的民间女子应该不会是我吧?我和李恪之间并没有什么,雪雁,你要救我出去。我要回碧寒宫,雪雁……”
我正要再继续说下去,门口突然传来李恪说话的声音:“你们不进去伺候,怎么都在外面?”远远的听到李恪的说话声,李雪雁赶忙悄悄的将门栓打开,然后再次坐到我身边聊起家常来。
原来,自从我去安西之后,李雪雁先后五次与松赞干布的求婚使臣禄东赞比试。用丝绸带穿过一块有弯弯曲曲小孔的绿松石(九曲明珠);指出一根两端一样粗的木棍的根部与梢部;分清关在一起的100匹马驹各自是100母马的哪一匹所生;晚上召唤禄东赞入似迷宫一样的大宫看戏,戏后突发安排使臣独自回归自己的住处。
我听了李雪雁的讲述,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望着她。“雪雁,天那,招你的驸马可比考状元难多了。”“哈哈……”
正笑的开心的我们,看到已经进门的李恪,纷纷收住了笑容。李恪看到我们笑的如此开怀,嘴角微微上扬:“难得你们两个聊的这么高兴,雪雁,你去西藏前可要多来三哥这里。”
“三哥,我今天就不走了。住在你这里,可好?”李雪雁坐在床上,歪着头眼巴巴的望着李恪。
“这,雪雁,你不回去,皇叔会着急的。临近你去西藏的日子,不可出差错,雪雁若来,明日再来三哥这里。来人,送公主回府。”不知道李恪是否察觉了什么,居然让小柱子护送着李雪雁离去。我看着李雪雁临走时递来的眼神,心领神会的闭上了眼睛。
“你就这么不想看我?”李恪突然坐到床边望着我,眼中那一丝受伤的神情从眸中滑落。我一直压抑的情绪突然爆发了出来。
“我来这里,就是千岁的阶下囚,没有资格如此观望千岁。”颌下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捏住,我愤怒的睁开了眼睛。李恪那张俊脸近在眼前,而此时平时的儒雅被强势的霸气所取代。
“为何本王不可以,难道一定是那个殷府的小子么?”李恪的手似乎越来越用力,我挣扎着用手想拜托他的那只如钳的大手,却丝毫没有效果。
“对,你就是不如君逸,他人品好,心肠好,对我好。不像你,居然让手下人下毒,让我功力全失。”我无法挣脱李恪的钳制,只能用激烈的言语反击他。
“好,原来你心里,我是这种人。”李恪说着放开了手,猛的站起来,在房中踱着。
“本王问你,你和那个姓殷的小子什么关系。”一双鹰般锐利的眸光看向了我,我故意装作轻松的说道:“就是千岁听到的关系,否则是什么关系能如此一起?”
“你?好,既然他和你成亲了,本王就去派人杀了他,反正也是担了小人的虚名,多杀一个人又何妨。”李恪说着就要往外走。
我心中一急,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时忘记了脚踝的伤痛,才走了一步便惊呼一声的跌倒在地上。一双有力的大手轻轻的扶起了我,如同当日一般,李恪没有说话,抱起我走向床边。再次的将我我轻轻的将我放在床上。
“没想到你如此关心他,这天下人,拿我李恪的真心当作泥巴一般的如此践踏的只有你。你放心,我不会杀他,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跟着我。”李恪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
我轻轻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轻轻解开罗袜,看了看受伤的脚踝,此时已经高高的红肿起来。这个死李恪,居然都没给我找个大夫上个药,看来这统治阶级真是不能轻易得罪啊。
我看向铜盆之内,还好有些水,旁边还有挂着的手巾。我将罗袜脱去,轻轻的跳到铜盆前,小心翼翼的浸湿手巾正想跳回床上冷敷一下。
突然有一个怒气冲天的声音吼道:“谁让你这么跑下床的?”我惊吓的一个没站好,再次摔倒在地上。抬头望去,原来是房间打门开了,李恪领着一个年迈的老者正走进来。我想应该是刚才他看到我正光着一个脚摇晃的站在地上。
这一次虽然李恪没有再继续说话,但是连我都明显感受到了他那强烈压制的怒火是如此的强烈。感受到他强势的打横抱起自己的手,轻轻的将我摔到床上,然后这才回头礼貌的说道:“于太医,有劳了。”
“王爷客气了,是老朽的职责之事。”那花白胡须的老者,缓缓的踱到近前,坐在床上,先是给我号了左右手的脉,随后看了我的舌苔,这才看向我的脚踝。原本干净的一只脚,被李恪吼的摔倒地上,脚底沾了不少土。
于太医用手轻轻摇动了我的脚踝,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然后又轻轻的放下,这才转身看向李恪:“王爷,这位姑娘脚踝的伤,只要每日涂抹老朽配制的药膏,不出十日便可康复了。她身曾经中毒,不过如今这毒都解了,往后需要仔细调理才是。不过,丹田受损,恐怕以后也是内力尽失了。”于太医说着,从身边背着的药箱中拿出纸笔,开了药方,又拿出一个碧绿的瓷瓶一起递给李恪,然后一施礼,转身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