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只见几片黑影从古堡深处飘出,在悠悠地晃了几圈后,便降落在渔网上。流浪汉马上将网绳拉紧,拉拢网体……第二天清晨,流浪汉拖着网包从古堡中健步走出。顿时,赶来看热闹的人群将这位能活着走出古堡的英雄围得水泄不通。流浪汉展开网包,躺在里面的,除去那只已死去的猴子外,还有几只蝙蝠。“这就是凶手!”他指着蝙蝠告诉大家。
原来,流浪汉是智利圣地亚哥大学的生物学教授,他之所以要化装揭榜,主要是怕万一破不了案会影响自己的声誉。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老教授讲起了蝙蝠:
蝙蝠这类小兽的品种很多,它们的食谱各有不同。人们常见的蝙蝠多数是以昆虫为食物的,但有些较凶猛的品种,也吃小型的脊椎动物,包括老鼠、小鸟、蜥蜴和青蛙,甚至还吃比自己小的同类。在所有的蝙蝠中,食性最为特别的,要算是吸血蝠了。这是一类专靠吸动物血液为生的蝙蝠,隐藏在古堡里的神秘杀手就是它。
吸血蝠有着特殊的牙齿,前面的门齿和犬齿特别发达,门齿有锐利的“刀口”,可用来切破动物的皮肤。它的舌头在舌边,舌腹面有沟,可形成吸管来吮吸血液。
吸血蝠通常攻击牛、马、驴等大型家畜。如果吸不到动物的血就会去吸人的血。当人进入梦乡的时候,它们就偷偷地袭击过来,专找身体裸露的部分叮咬,先舔它的受害者,然后咬去一块表皮,就开始吸血了。
那么,难道人没有知觉,会听任它们吸血吗?是的,吸血蝠的吸血过程进行得干净利索,被它叮咬的人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一般都不会被咬醒。况且,宿在这里的人多是在日间赶路已很辛苦的过路人,晚间睡得很死,也不易惊醒。这可恶的吸血者的吮血过程,往往可持续20~30分钟,这是因为它的胃延长成管状,长度可以达到8厘米,要使这么长的胃道填满血浆不是几分钟就能办到的。
看来,古堡中的吸血蝠数量不少,所以,往往在一个人身上会叮上许多吸血蝠,被吸掉的血的总量是相当可观的。更可怕的是,由于吸血蝠的唾液中含有抗凝血物质,使血液不会很快地凝固,因此,被它咬过后,伤口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还会继续流血。这些死者实际上都是因血流尽而死的,由于这种死是在甜蜜的梦乡中不知不觉降临的,所以死者的神态也都很安详。
最后要告诉大家的是,这一带原本没有吸血蝠,后来不知从哪里迁来了一批,于是才有了这桩疑案,才有了我们的这个故事。
神秘的夜袭者
1985年4月26日晚,在安徽歙县中学校园里的大樟树下,发生了一起奇案:在几分钟内,接连有4名学生的头部被来历不明的利器刺伤,血流满面。据说,当他们毫无戒心地从这棵百年古樟树下走过时,只听得“泼剌剌”的怪声响起,随后便是一阵风,再后利器便刺到了头部。
值班的两位老师闻讯后,即赶往现场勘查,但未发现任何作案痕迹。他们决定躲在黑暗处埋伏起来,看个究竟。1小时之后,远远传来了脚步声,待脚步声来到树下时,传来了“哎哟”的叫声。显然,袭击事件再次发生了!
两位老师冲了上去,手中的大号手电筒几乎同时按亮了,两条交叉摇曳的明亮光柱同时射向古樟树下和夜空中,进行紧急搜寻。好家伙,不远处的低空竟盘旋着一头周身披着暗褐色羽毛的猫头鹰!它显然被刺目的电光所激怒,双眼四周呈放射状羽毛所构成的特有“面孔”变得更加骇然恐怖。此刻,这头猛禽倏地避开光柱,痴如旋风般飞向了黑暗中。
毋庸置疑,刚才向几位路过学生频频发动夜袭的,就是这素有“夜猫子”之称的猫头鹰,“凶器”便是它那呈钩状的弯曲嘴。然而,由此又引出另一个谜:猫头鹰是主食鼠类的益鸟,一般说来不会主动侵犯人类,这次为何一反常态呢?
教生物的刘老师是这样判断的:猫头鹰是一种典型的夜行性鸟类。它在黄昏和夜里活动异常活跃,但白天常常是呆坐枝头,虽圆睁双眼,却很难看清周围的一切。正因为如此,在大白天,猫头鹰——尤其是羽毛还未丰满,飞翔能力欠佳的雏鹰——往往易受外来侵害。这很可能是猫头鹰在受到某些人的恶意伤害后采取的报复行动。
学校在进行调查后,终于搞清楚了。原来在4月26日下午,不知怎么搞的,一只小猫头鹰从树上掉了下来,被一名学生抓走了。猫头鹰痛失爱子后,便在夜间开始向人行凶报复。
结果是令人欣慰的。在第二天夜幕降临的时候,雏鹰被带到古樟树下放飞。于是,校园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1988年8月,在南非的一个农场里也发生了类似的事件。
有个叫杰里的过路客商,是夜投宿在这个小农场里。他把自己的奥斯汀轿车停在住房对面的空地上后,就进屋休息了。第二天醒来,出门一看,奥斯汀轿车已面目全非了:两个前轮被拆了下来;两盏车灯被砸得粉碎;车后的一排尾灯全被砸坏了;车身上“伤痕”累累。
杰里大惑不解:是谁这么缺德,与他过不去?而农场女主人心里非常明白:这是狮子对她的报复。
原来,昨晚半夜里,她被鸡棚里咯咯的鸡叫声吵醒,便拿了手枪和电筒出门想看个究竟。当她看到一头狮子正在鸡棚前窥视时,她吓得连手枪枪机都扳不动了。等她缓过神来,狮子已优哉游哉地走了。这时,她才慌忙对着消失在夜色中的狮子,胡乱地打完了弹夹中的子弹。
看来,很可能是有子弹击中了狮子,使它受了伤。出于报复,“偷鸡不成反受伤”的狮子便恼羞成怒地毁坏停在她家的汽车。而劳累过度的客商,由于睡得太熟,竟对昨夜发生的事毫无所知,糊里糊涂地成了狮子的报复对象。
比上述两例更骇人的动物行凶报复事件,发生在1985年的印度。10月22日晚,一群野象突然从森林中窜出来,袭击了靠近森林的一个村庄,有1男1女和3个小孩被踩死,数间房屋被撞毁,庄稼被糟踏光。警方获悉后,立即派员前往,将这些疯狂的野象驱赶回了密林之中。事后的调查表明,白天有一村民在狩猎时打伤了一头大象,这才引起了它们的狂怒。
说穿了,动物具有报复心理并不奇怪:在大自然中,动物为了自己的生存,必定会对人的伤害作出强烈反应的。
人鸟大战
信天翁广泛分布在海洋上,体形大的种类身长可达1米以上,而翅膀展开时,翼展更可突破3米,是一种大型的漂泊性海鸟。山海航行的旅客,常能见到它追随海轮活动,姿态异常优美,舒展着一双巨大洁白的翅膀,悠闲自在地盘旋在蓝天上。
只是这些旅客未必能想到,这可爱的大鸟也曾与人类展开过一场生死搏斗……1942年夏天,美国战舰约翰斯顿号从檀香山出发,悄悄向西北方向驶去。它的任务是秘密侦察中途岛附近一个叫莱托桑纳的小岛,进而在岛上建立起一个简易机场,以便支援正在太平洋上与日军浴血奋战的美军。
午夜时分,目的地到了。舰长命令尤利斯中尉带领他的侦察小组,乘坐橡皮舟出发,去侦察这个荒岛。“瞧,那是什么?”小舟将靠岸时,一位侦察兵发现了情况。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岸边隐约有一长条白色的东西,无边无际,足有半米高,像一堵围墙。
“准备战斗!”尤利斯中尉下了命令。侦察兵们悄悄弃舟上岸,接近围墙。此时,才发现“围墙”原来是一大群熟睡中的信天翁。侦察小组想找到缺口,越过“围墙”进入荒岛内部,但是,信天翁一个个紧紧挤在一起,怎么也推不动。眼看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尤利斯中尉焦急万分,只得下令强行驱散鸟群,以开辟一条“通道”。
谁知道,尤利斯中尉才提起一只信天翁,它便没命地仰天惊叫起来,叫声尖锐凄厉,士兵们的耳朵都快震聋了。尤利斯中尉一见不妙,赶紧放下手中的鸟,但已来不及了,只见信天翁“扑棱”一下全站了起来,扇动宽大的翅膀,尖声嘶叫着,向侦察兵们扑来。仅一瞬间工夫,侦察小组便陷入了信天翁的“铜墙铁壁”之中。在黑暗中,一个个白色的躯体扑向侦察兵,不管眼睛、鼻子、耳朵,一个劲地乱啄,侦察兵忍不住痛,嗷嗷直叫起来。
即使在这个时候,侦察兵还牢记不得随意开枪的指令,只是拔出匕首进行防卫。他们两人一组,手持匕首左冲右刺,东拼西杀,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才击退了信天翁的进攻。在惨白的月光下,侦察兵互相对望,只见个个满脸血污,头发蓬乱,衣服破碎,就像是刚从战地死尸堆中爬出来似的……黑夜总算过去了,金色的太阳徐徐从海面上升起,经过了昨夜恶般的遭遇战后,这太平洋的早晨显得格外的幽静和迷人。忽然,尤利斯中尉发现西南边的天际有一片乌云在向小岛飘来,“真倒霉,怕是要淋雨了。”他喃喃自语。
“哎哟,不好,信天翁又来了!”待到“乌云”临近,尤利斯中尉才发现这原来就是昨晚的敌人,看来,这是它们到远处搬来的救兵。尤利斯中尉话音未落,数不清的信天翁像成千上万架轰炸机,从四面八方向他们聚拢过来,它们的翅膀遮住了夏日灿烂的阳光,使小岛变得昏暗起来。
信天翁开始了它们的复仇行动,它们在低空不断盘旋,一团团又黏又臭的鸟粪雨点般地倾泻在人身上;并不断俯冲下来,啄咬侦察兵的脸面,撕裂他们的衣服,叼走他们的武器。在尤利斯中尉的紧急请求下,舰长同意解除秘密侦察,开枪射击鸟群。顿时,卡宾枪声、机枪声响成一片,被击中的信天翁,像雪片一样飘落不停。舰载飞机也起飞向荒岛飞来,随着一阵阵枪炮声和一团团火光,岛上的信天翁尸体在一层层增加……在奋战了一天之后,晚上,美军士兵总算趁着夜间信天翁不能飞翔之机,进入到小岛腹地。
他们借着探照灯的强光,用推土机将成堆的鸟尸推走,并迅速修筑起一条简易飞机跑道。可等天一亮,成群的信天翁又再次袭来,密密麻麻地占据了跑道……信天翁为何会如此舍命拼死地保卫家园呢?鸟类学家认为,信天翁具有好群居、恋家园的本性。在它们的脑神经里,有一个“定位”和“定向”的特殊机构。有人做过试验证明,在信天翁经常起飞和降落的地方,即使设置障碍,它们也要强行通过。信天翁还有着爱同类的“美德”,有人把受伤的信天翁的叫声录下来播放,结果引来了无数信天翁,最终把录音机捣毁。
在这样执著顽强的鸟儿面前,人类只得退却——经过反复较量之后,美军最终不得不放弃了在莱托桑纳岛建立机场的计划。
改造杀人蜂
20世纪60年代中期的一天,巴西圣保罗州桑托斯高尔夫球场的工作人员罗比,发现一只蜜蜂停在了他裸露的手臂上,就随手将它打落下来。这一下,可不得了啦,一大群蜜蜂铺天盖地而来,团团围住了他,乱飞乱刺。幸亏,听见罗比呼救的同伴们及时赶来,将他送往医院抢救,这才保住了性命。可罗比在医院里连续发烧和腹泻3天3夜。一年之后,他的手上和背上仍留有蜇伤的痕迹。
不久后,类似的事件又在巴西巴拉那瓜州的库里蒂巴重演。一位女教师也因偶然打死了一只落在手上的蜜蜂,瞬时间便招致了数百只蜜蜂飞来,劈头盖脸地向她进攻。而且,她没有罗比那么幸运,当她被人从蜂群中抢出送到医院时,已告气绝了。
这可真奇了,蜜蜂并不会叫喊,为什么一只蜜蜂竟会招来一大群蜜蜂呢?原来,当蜜蜂在用它尾端的自卫武器——螯针进行反击的时候,不光会把螫针脱落在敌人身上,还会留下一种化学成分为醋酸异戊酯的物质。这种有着香蕉水气味一样的化学物质会快速在空气中扩散,好像是在通知周围的蜜蜂:“这里有敌人,快快赶来!”团结性很强的蜜蜂接到报警后,便纷纷振翅飞来援救了。
可是,通常人们被蜜蜂围追袭击后,一般只是被蜇伤,怎么就被蜇死了呢?
这话头,说开来就长了。
1956年,巴西圣保罗大学昆虫研究室的研究人员正在开展一项课题研究:改良蜂种。他们从欧洲引入一些优良蜂种,企图让它们在巴西扎下根来。可能是因为地理纬度不一样的缘故吧,欧洲蜂在这里始终发育不好。于是,他们改变方向,决定从同纬度的非洲引进一种野生非洲蜂。
可能是因为长期生活在条件严酷的非洲密林里的关系,这种非洲蜂工作勤勉,产蜜量也高,但脾气狂暴,毒性大,一遇挑战,就要群起而攻之。这样的蜜蜂放养在野外,对人自然很危险,于是,巴西圣保罗的研究人员想引入非洲蜂之后,先对它进行改良,使它成为适应当地自然条件的驯服的多产蜜蜂。
当时,研究室共引入了35只非洲雌蜂,考虑到它们的狂暴性格,人们特意在蜂箱入口处装上特制的金属网,以防逃逸。不料,第二年,有个不了解情况的管理人员擅自取下了金属网,26只非洲蜂乘机逃走,这就闯下了弥天大祸。
巴西温暖潮湿,自然环境、气候条件与非洲相似。逃离蜂箱的非洲蜂如归故土,与当地巴西蜂交配后,生成了一种繁殖力极强、毒性又很大的杂种蜂,以星火燎原之势在巴西大地上繁殖起来。据专家观察,一群杂种蜂在24个星期里可发展成2048群,每年能以150千米的速度向四周扩散种群。
麻烦来了。
这些杂种蜂反应敏捷,飞速快,进攻性强,尤其是集群作战、围攻人畜的本领堪称一绝,巴西的蜂害从此开始。前述的两例不过是它小试“蜂”芒而已,而后,在巴西及邻近的秘鲁等国不断传出杂种蜂蜇死人畜的消息来。为此,它获得了“杀人蜂”的恶称。
麻烦并没有到此为止。几年间,杀人蜂遍布了整个南美洲,继而,这些可恶的家伙北上巴拿马,到80年代中期,它们已越过中美洲,到达了墨西哥。90年代初,美国人“哇哇”叫了起来——这可怕的“杀人凶手”已进入美国作案,一个美国小男孩死在了杀人蜂的毒针下。
这杂种蜂不但杀人,谋害牲畜,还常常侵入当地放养的蜂群中去,杀死蜂王,霸占蜂房,然后迅速繁殖,致使蜂蜜产量大幅度下降。墨西哥这个世界第二大蜂蜜出口国深受其害,1980年它的蜂蜜产量为65245吨,到杀人蜂猖獗的1985年,下降到47664吨。
怎么办呢?杀人蜂已在美洲“安家落户”,活得滋润自在,要铲除它已经不可能了。人们惟一能做的,就是设法改造它,使它“改恶从善”,化害为利。
深受其害的美洲各国纷纷行动起来。墨西哥政府拨款5亿比索,并培训了1200名专业人员,对杀人蜂进行科学研究,希望能逐步驯化和改良杀人蜂。
从巴西传来的消息更是鼓舞人心。巴西的科学工作者经过多年的艰苦努力后,已摸索出一种能改变杀人蜂不良习性的方法:用纯意大利蜂种的母蜂,与杀人蜂的雄蜂进行交配,由此得到较温驯的杂交蜂,然后将杂交蜂放入蜂箱中取代杀人蜂作蜂王。据称效果很好,杂交蜂不但去除了凶恶的性格,产蜜量也比纯意大利蜂提高30%~50%。而且,由于它保留了父辈适应性强、繁殖快的优良性状,从而可以扩大养蜂的地域范围。欣喜的巴西人甚至还宣称要大力推广这项实验结果,让巴西一跃成为世界的产蜜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