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6年,萨缪尔·贝克特出生于爱尔兰都柏林附近的弗克斯罗克,他的父亲是施工测量检查员,母亲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青少年时代,贝克特是在都柏林度过的。父母在文学方面对他的熏陶,使他从小就表现出对法国文学的特殊爱好。后来他就读于一所教会开办的学校,校长拉伯隆先生是法国人,也许是基于这种原因,贝克特对法文的兴趣更加浓厚了。贝克特很喜欢读书,他读书的时候勤于思考,对一切都抱有怀疑的态度。他认为,书中怎样说,你就不加思考地去怎样做,那只能培养出书呆子,培养出缺乏创造力的俗人。
14岁时,贝克特被送往埃尼斯基兰城的波尔托拉皇家中学学习。这是一所典型的英国式学校。这所学校不仅生活十分艰苦,而且每天必须参加很长时间的体育活动。贝克特身材虽然矮小,但十分喜爱橄榄球,是个灵活多变的得分能手。他不仅在体育方面出众超群,在学习上也保持着该校优等生的地位,特别是在法语学习上,他所表现出来的才华深受师生们的赞许。他自己承认,他对法文的兴趣和优异的成绩,是和一位叫南特的小姐的指点和帮助分不开的。在皇家学校读书期间,贝克特除了完成功课和进行体育活动之外,还抓紧时间阅读了大量的剧本和文学作品。
1923年,贝克特进入都柏林大学三一学院,1927年以优异成绩毕业,并荣获法文和意大利文学士学位。毕业后,他作为教授英语的外籍辅助教师,被派往巴黎高等师范学院和巴黎大学任教。他在那里工作了两年,结识了一大批自由派人士。英国颓废派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就是其中一个,贝克特同他保持亲密的往来并成为忠实的朋友。
在高等学校任职期间,贝克特写了他的第一部长诗《婊子镜》,这首诗于1930年在巴黎出版。1931年,他回到都柏林三一学院教授法文,并在任教期间攻下了硕士学位。这段时间他发表了关于乔伊斯的论文,还完成了另一篇关于法国文学家普鲁斯特的精辟论文,他的文采和才华因此引起了文学界的注目。1933年,他利用父亲的遗产加上自己的全部稿费进行长途旅行。四年中,他漫游了欧洲大陆,并发表了长篇小说《莫尔菲》、诗集《回音元响板》等。此外,还写了有关乔伊斯的论文。这时贝克特与乔伊斯关系更为密切,他曾一度出任乔伊斯的秘书,并将乔伊斯的作品《安娜利维雅·普鲁拉贝叶》译成法文。
1937年,贝克特回到巴黎。他所看到的当时的法国社会并非像他想像的那么美好。大墙的里面是灯红酒绿,富丽豪华;大墙的外面却是失业贫困,流离失所。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仍然留在法国。巴黎沦陷后,尽管贝克特持有中立国国籍的护照,他还是加入了一个抵抗小组,并任小组的秘书和信使。他这样做,不是出于对法国的热爱,而是对法西斯的无比憎恨。他出生的国家爱尔兰也是一个在历史上几经殖民主义者蹂躏的国度,他从小就耳闻目睹了殖民主义者的残暴和受奴役的人民的苦难,因而痛恨把人间变成地狱的法西斯。他加入到斗争的第一线,为英国皇家空军做秘密联络工作。1942年,由于朋友们的被捕,他躲过了盖世太保的追捕,逃到了非战区,在一家农场当了农业工人。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后,他返回爱尔兰,在红十字协会工作。1945年,他在一所军区医院任翻译,因为工作十分出色,得到了军区医院的勋章。同年冬天,他回到巴黎,在他的旧居从事翻译和写作。从这时候起,贝克特确定了他文学创作的道路。
1945年至1949年,贝克特完成了长篇小说《马洛伊》、《马洛伊之死》和《无名的人》三部曲。他的这一长篇巨著在法国获得文学界的高度评价。三部曲的核心反映作者悲观厌世的人生观,贝克特反现实主义的文学理论,第一次在这部作品中表现出来。1945年,巴特瑞克·鲍尔斯将这部巨著译成英文版在巴黎出版。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贝克特的大部分精力,较多地倾注于戏剧的创作。这不仅是出于他自幼对戏剧的特殊爱好,更主要是因为利用戏剧方式能更有效地、直观地表现荒诞派戏剧的主题。1948年,他的剧本《等待戈多》在戏剧舞台上一举成名。剧本的荒诞不稽、构思离奇,使贝克特一跃成为西方文坛的风云人物。
《等待戈多》一剧于1952年冬首次在巴黎的巴比伦剧院上演,获得了连作者乃至导演罗吉·布兰都意想不到的成功,在巴比伦演出400场之多,剧本也被译成20多种文字。后来又在瑞典上演,同样反响强烈。
1969年,因为贝克特那“具有新奇形式的小说、戏剧作品,使现代人从贫困的境地得到了振奋”,为表彰他在荒诞派戏剧中的杰出贡献,瑞典文学院把这一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金授予了他。
贝克特为人沉默寡言,一向闭门谢客,很少参加社会活动,拒绝别人的调查和采访。他把荣誉、奖赏看得很淡薄,就连瑞典文学院为他颁发诺贝尔奖金,他都拒绝出席。他后期的作品有《结局》(1954年—1956年)、《最后一盘录音带》(1958年)、《啊!美好的日子》(1961年)、《喜剧》(1963年)等。
社会需要的是有创造力的人才。贝克特的善于思考,不畏艰辛,勤于创造的治学精神,深深地感动着我们,激励着我们,启发着我们。
社会需要的是有创造力的人才。展开历史的长卷,驻足于文学的海洋,我们需要的不仅是对文字表面的阅读,更是对作品内涵的深入思考,这样我们才能创造出超越前人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