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虎双手上伸,在没有墙的空气中急速地爬升。他的武力提升得不高,但这些招数已经运用得非常娴熟了。
动作虽然快,但快不过对方。
对面的攻击虽没有击中七虎的要害部位,但巴掌一扇,重重地打在七虎的屁股上。屁股上的肉比较肥厚,巴掌拍下去,七虎的屁股“呼”的一声就肿胀起来了。
七虎往上爬升的力量,顿时就溃散了。他的身子一顿,“吧唧”一声就坐在地上。屁股被重重地一墩,又墩在挨打的位置处,疼痛像一张疯狗的嘴,咬在七虎的屁股上。
“哎呦!妈呀!救命啦!”七虎嘴里胡乱地喊叫着,身子一翻,不敢让屁股跟地面接触了。
“呵呵,呵呵。”那个声音得意地笑着,朝七虎走过来。
七虎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也不敢去偷偷去瞄一眼。七虎紧紧闭着眼,他的自信心被击得粉碎,他嘴里慌乱地念叨着,“啊,麻利麻利嘛呀!啊,麻利麻利嘛呀!啊,麻利麻利嘛呀……”
这样毫无意义的词句,既形不成一堵高墙,也在地面上裂不出一道大裂口,更不能让他瞬间拥有神奇的力量。他除了感觉无尽的疼痛,什么力量都没有。所以,他嘴里念叨这样毫无意义的词句,并不能帮助他。
“刚才感觉了一下,屁股上的肉还不错,我觉得烤成三分熟,沾一点麻酱吃,味道一定错不了。”那人很得意地朝七虎走过来。
脚步每一下落地的声音,都像一颗地雷在七虎的胸膛里炸响。
“喂,喂,你没看见,还有一个人在吗?”金巧儿站在十多步远的地方,她不敢靠近似的,用声音吸引这个男人,借此打断那人的得意。
“在我眼里,你就不是一个人。”那人很轻蔑地说。
“什么?什么?”金巧儿的脸胀得通红,声音尖尖的,像撕裂一块布时发出的声音。
“我金眼师国豹对女人和孩子从来就不感兴趣。在我眼里,女人黑孩子跟地上长的草没有区别,所以算不得一个人。”
金眼师国豹扭过头去,很随意地看了金巧儿。这样的眼神对金巧儿是一种更大的侮辱。金巧儿运起自己的武力,聚于手掌。
她身上的武力还有些燥,不够平稳。在操控上感觉有些费劲。金巧儿这一路上,尽量隐藏自己的武力,躲在暗中对武力运功进行修复。
好几次在生死的关键时刻,她都采取隐忍的原则,始终没有出手。危险逼到眼前,性命就要被轻轻搅断了,她都冒险一搏,最后成功脱困。
这一次呢?这一次是继续忍还是不再忍了?
武力在手掌处聚集,手掌发热了,火辣辣地燃烧一般。
武力在身体内的运行,应该是畅通无阻,源源不断的,在流动中形成一种生生不息的感觉。武力的运转,平静而充满了力量的愉悦。
武力带来不是难受而是舒畅。此时身体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紧张而冷静。如果是产生燥热,甚至是疼痛,就说明身体内的武力流动不畅,武力的后续就难以为继。在使用的时候,武力的强度和烈度都很难达到理想的状态,对于身体的损伤也比较大,后期的修复耗费的时间很长,难度也很大。带伤出击,损伤的武力十有八九难以再次修复。
金巧儿内心很矛盾,也很复杂。出手或者不出手,都纠结万分。
从金眼师国豹出手的武力分析,对方的武力等级高于她。高于她的武力,她贸然出手,也谈不上取胜。
既然没有取胜的可能,还不如静观其变的好。
“如果哥哥这样说,我这样的女人不就占便宜啦?”金巧儿嘻嘻笑着,装着很开心的样子。
“你认为这是便宜,你占你的,我无所谓。我要去把这个小子洗洗干净,然后烤了吃。”金眼师国豹弯下腰,伸手去抓七虎的脚腕,七虎就像一只鸡一样被倒提着。
七虎的身子被倒提着,他觉得非常的羞辱,身子难看第扭动了几下,根本无法挣开金眼师国豹那只如铁钳一般的手。
“不错,身上捆的还是芭蕉叶。这芭蕉叶的清香味我最喜欢了。待会就将就这芭蕉叶捆着你,再糊一层泥巴,埋在灰堆里烤。等烤熟了,剥开泥巴,那味道简直是美极啦!”
金眼师国豹的声音中跳跃着兴奋,他一边说话,口水一边飞溅出来,溅在七虎的身上,让他感觉像下雨。七虎觉得从金眼师国豹嘴里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把飞扬着的刀。
“不对,不对。”金巧儿觉得自己的武力散去以后,身上的力量感变得像游丝一样弱。她有些绝望的感觉,说的话也没有多少力量,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讲什么。
“有什么不对的呢?”金眼师国豹忙着提七虎去洗,对于金巧儿的话漫不经心。他提着七虎往前走,金巧儿跌跌撞撞第跟在后面,嘴里胡乱地说着什么,想要影响师国豹的想法。
师国豹脚步坚定,毫不受金巧儿的影响。被倒悬起来的七虎,可怜地扭动着身子,身子呜呜哇哇的叫着。叫了一阵,他也疲倦了,也觉得没有什么用,还不如静下来,接受这样的结果。
往外走了一阵,有一片竹林,在竹林下面几米的地方,有一个清澈见底的池塘。池塘里的水蓝湛湛的,在水面上倒映着竹林婆娑的姿影。微风轻摇,纤细的竹枝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样的美景,七虎和金巧儿都没有心思去欣赏,在他们心里反而浸满了死亡的绝望。
师国豹提着七虎到了池塘边,他沿着几块灰白色石头垫起来的简陋台阶往下,脚踩在高低不平的石头上,身子扭动着,就像在跳舞。
七虎也被甩得东摇西晃的。七虎的头靠水面很近,水的清新甜香味道弥漫上来,笼罩着七虎。在这种舒畅的气味中,七虎觉得痛苦正在缓缓地游离。
但是,师国豹提着七虎到了最下面的一块石头上站定了身子,他的手很粗鲁地在七虎的身上撸动着。这样的动作很快,也很蛮横,七虎在心里上毫无准备。
师国豹的手上下几下,在撸动过程中,搓得七虎的皮肤火辣辣的,像瞬间点起七八处着火点。七虎的疼痛感还没有适应,他又感觉到羞辱了。
就这么几下,七虎身上已经不着一物了,浑身光溜溜的,在水面上映出一个白花花的身子。七虎觉得身体的某些部位凉飕飕的,很不舒服。
“妈的,想不到小鸟也长毛了。我是给你拔掉呢,还是待会放在火上,轻轻燎一下呢?我看还是燎一下好,把身上这些汗毛也燎掉。”
师国豹一边撸一边说,就像抓着一棵树,轻轻撸掉树上的树叶。七虎变得光溜溜的了,他的手很熟练地上下了几次。
七虎悬垂着,随着师国豹手的上下起伏,他的身子被浸进水里。水的清凉猛地激上来,七虎整个的头皮都发麻。手往下,身子也就往下,头发湿了,水淹了眼睛,接着是鼻子,再接着是嘴,一直浸到脚腕,再往上提出来。
七虎的鼻子和嘴都被水淹了,他的呼吸顿时受到了影响。他不会憋气,心里也慌急万分,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嘴呛了水,慌急得吞了几口水进去。
呛水的感觉非常难受,喝几口水,又将难受的感觉压了一些下去。没一会,七虎又被提着离开了水里,水淅淅沥沥地往下流淌着。
离开了水,呼吸的感觉好了很多。他急促地喘着气,从嘴里和嘴里喷出一些水,甚至一些黏稠的鼻涕和口水。
七虎觉得狼狈极了。鼻涕和口水还没来得及清理,他的身子再次被浸进水里,再一次受了同样的罪。这样的动作进行到第三次的时候,七虎已经能在事先预感到这些动作的节奏和顺序。对于他已经了然于心的行为,他没有办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