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风铃躲到一块大石后面:“好妹子,不要说话看清楚他们之后我们再露面也不迟。”风铃听到我这样跟她套近乎有点恼火小声说到:“叫声好姐姐,不然我现在就跑出去冲他们一顿乱喊。”我:“嘘,过来了。”片刻之后大队人马已经来到眼下七丈远的山路上,我催动背后剑心放出心识细看起来,只见这三十多人都佩戴兵器,为首的三人骑着高头骏马,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材魁梧,体壮如牛,将胯下大马对比成了一头小毛驴,肩上扛着一把大闸刀,刀刃薄如发丝却没有半点卷刃,应该是细心打磨之后还没有用过。另外一人身长不过三尺,不是细看面孔还以为是个五六岁的男童,腰间佩戴两把一尺多长的匕首,胯下的大马虽然跟大汉的马平头齐高,但让他衬托得犹如大象一般高大。第三人总算是个正常体型,长相有点小帅,就是嘴角有点上挑,给人的感觉好像永远在微笑。其他人都是围绕三辆马车手持兵器徒步前行,各个目光精锐、步伐稳重,一定是经受过严格的训练。
这时听到那位笑面人说话:“大哥,为什么要夜间行路?这墨镇还有三百多里,夜路变故更多啊。”侏儒:“老二,你瞎琢磨个屁啊,你可别忘了咱就是海盗,这些货物你觉得能见光么?碰到不本分的就连他们也抢了。”这小东西居然是海盗首领,“嘻嘻”风铃听到对话一时没憋住笑了出来。“哈,哈,哈······”还好那壮汉和其他人的笑声更大,不然我俩准被发现。笑面人:“大哥,话是没错,但这次我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有点不安,还是小心为妙。”壮汉声如洪钟:“二哥,兄弟这口宝刀你还不放心么?俺的威风你又不是没见过,有哪个不要命的敢打咱“月海三鲨”的主意,我保证让他磕头叫你“亲爷爷”。”笑面人听到这话安静了下来却又向着后面的喽啰大喊到:“小的们,都打起精神来,等到了墨镇把货物换了银两,咱们多留几天,好好去那香香楼享受、享受。”喽啰们听完这话,各个笑容满面。
风铃小声说到:“快叫声好姐姐,不然后果自负。”我:“别闹了行吗?我······”话到半截谁知道这疯婆娘站起身向着路上那群人就喊:“救命啊,这里有个强盗。”还低下头揉着眼睛,假装哭泣。哎呀,红颜祸水这四个字的真理性再次得到充分的验证。一群强盗赶忙将马车护了个水泄不通,那个粗壮汉子跃下马提刀走了过来。我赶紧从石头后面遛了出来,向着壮汉硬挤出一脸苦笑:“不瞒大哥笑话,她是···我···媳妇··刚过门三天闹了点别扭,吵着要回娘家,让我拦住了,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大哥还是赶路去吧。”壮汉走到跟前,好家伙身高丈许,浑身疙瘩肉,在我眼见就像一座小山遮挡住夕阳余晖将我和风铃挡在了身影当中,先向四周扫视了一番,又看了看我们二人和地上的两个包裹,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好像相信了我的话,转身要往回走。女人一旦发了疯简直不可理喻:“他就是个强盗,刚才还想要···”哭得更像了,“请大爷救救小女子吧。”听到风铃这般说,壮汉转过身来正赶上风铃把揉在眼前的双手放下露出那副让我“可恨”的面孔。壮汉直接给看傻了,两只拳头大的眼珠子钉在了风铃身上,大嘴傻笑,粘稠的哈拉子顺着弯曲粗狂的大胡子流淌下来。风铃:“大爷,不要这样看着人家我好害羞啊。”我真想在她后脑上狠拍一巴掌,直接拖走,但是已经晚了,心中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当断不断必引后患,在壮汉痴迷之际我闪间拔出剑心,三尺绿光骤然升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壮汉咽喉腾空刺出一剑。
慌乱之间壮汉横刀护住喉结,只见剑刀相撞,火花一现,剑尖顺刀身一斜,从壮汉右脸划过,壮汉防范不急,倒退一步疼地仰天大吼:“卑鄙小贼,我剁了你。”站稳时鲜血已顺着粗壮的络腮胡子开始下滴。我在壮汉头顶上空中返身一脚踹中他的脑门,飘然落下。壮汉踉跄半步被脚后的石头绊倒“咚”砸到了地上,直气得这货乱喊狂叫翻滚起来抡起闸刀向前一顿乱劈。此时侏儒和笑面人看清楚情况,赶忙命令喽啰看管马车,向这里冲来。我荡剑向地,目透金光,提气怒吼:“再敢对我娘子无礼,打爆你的猪头!”风铃瞪了我一眼,幻出白光剑迎向笑面人,而侏儒却合着壮汉向我袭来。壮汉此时好像发了狂,舞动起来的闸刀疾疾生风带着地上片片石子向我迎面杀来,站在壮汉双肩的侏儒手中双匕暗绿冉冉。我挥剑荡气,威震山林,向着一小一大连起来的两人猛然冲去两块儿大石,影随双石恰在二人大石砸到二人之时,斜跨抽身自壮汉胯下滑出,猛回在壮汉的两只小腿肚上画了一“笔”,淡定,再淡定,壮汉的鲜血怎么还没有从这两点一线中的两点喷出?该死的侏儒自壮汉双肩倒旋冲下,也好让小爷再废了你这苍蝇,我反身右转、右脚尖轻点,朝着空中冲下侏儒的双手手筋各点一下,此时我正处于巅峰状态,这小小伎俩能耐我何?眨眼间,侏儒、壮汉齐声惨叫,小东西双匕脱手脑袋着地,电光之间,我又朝侏儒半摔下的肚子上猛踹一脚,侏儒口喷鲜血,狗大的身体撞向跪在地上壮汉的后背,两声惨叫之后,地上自我脚下三丈多远尘土飞沙。心道,二人已废,不用再睬。
赶紧转向风铃,二人此时正战得生风引血,阳刚阴柔。险象环生。笑面人以气为刃竟能空手格挡风铃的无形之剑,风铃虽然无论剑技还是身法上都比笑面人稍胜一筹,但也未显游刃有余之势。每当风铃的光剑巧妙地刺中笑面人时,笑面人周身就会产生一股神奇的力量将剑光震在衣布之外。看来一时半会儿这二人也难分高下。再看那些喽啰,已经被眼前的战场完全惊呆,只是手握兵刃矗立当场,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来战。我索性坐到石头上,欣赏起“娘子”迷死人的剑技:“我说孩儿他娘,你还得多久才能收拾了这只小老鼠,要不然你叫声好哥哥,我替你一剑劈了他。”笑面人闻言顿现慌乱,一不留神又被风铃刺中两剑,却是毫发无损。风铃气急于耳,攻势更加犀利,敌手此时只剩招架之力已无还手之余。躺在地上那两个货依然没有反应,活也好死也罢,懒得看他。哎呦,此时肚子里咕咕直叫,天空也暗了下来,还是眯瞪片刻为好。哪知死婆娘终于终于肯说话了:“乌龟王八蛋,你是不是看我死了,你才开心?”我紧握剑心,催动体内小太阳,须臾血脉暴胀,我使全力引入剑心,激起两丈绿光朝着笑面人猛冲直去:“媳妇,闪!”风铃瞬间抽身一边,只剩惶恐的笑面“小老鼠”闭眼迎击,小样,知道躲不过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硬接了这一剑。轰鸣巨响,这只讨厌的耗子被我一剑轰得往后飞出五六丈,撞断一颗小树载到地上大口吐着鲜血,再看上身衣布尽碎露出一件宝甲,我起步走到他跟前,在他脑袋上拍了两巴掌没了反应,这货显然已经不省人事。我伸手将他身上的宝甲解了下来,遭此重击这件宝甲却无丝毫伤痕。我对着地上的晕货说到:“知道你错哪了吗?你他娘的这是在作弊!”
刚说完脑袋上却挨了一记闷棍“疼死我了。”我捂着脑袋跳了起来:“有这么打人的么?疯婆子,你是不是鬼上身了?”这才看清楚凶器根本不是木棍,正是臭婆娘手中的大石头。风铃:“过瘾不?来,让我给你揉揉。”······
三辆装满货物的马车前。
我:“说吧,什么东西?哪儿来的?到哪去?”
甲:“绸缎布匹,珍珠玛瑙。”乙:“翡翠玉石,香茶美酒,还有些许银两已经被我们分了、用了。”丙:“海里抢来的,我们都是良民,被他们三个恶人逼迫做了海盗,谢谢少侠相救!还望少侠开恩让我们回家去吧”“叮叮当当”兵器扔了一地。丁:“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十八个孩子。少侠手下留情啊”“噗咚、噗咚,······都跪地上了。X:“我向大爷保证,绝对没有残害过性命,只是贪图了一点钱财!”Y:“对了,爷爷,这次得来的物品当中还有一封书信,不知道您老人家是不是为此而来。”Z:“还不快拿出来?想死啊,说话间Z拽了两下身前的XX。”XX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封嘴里说到:“还好当时我有点内急,拿着它跑了趟厕所,还好那间厕所里还有厕纸······”我接过信封抚平开来,信封上又他娘的是空白,掏出信纸,纸上火红的大印映入眼眶“封王摩宇海”。我赶紧闭起眼睛,把信塞给了身旁的风铃,觉得信被拿走之后,才长出一口气:“我不认识字,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