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潜行走到通往木屋的小桥边停了下来,在没有摸清屋内具体情况之前不敢再近。如果这就是杀手的老窝,她已非常人万一再有个变态的同伙······此时我划不来以身犯险,现在我暗她明还是守株待兔静观其变,等到屋中灯灭再行潜入为好,突然想到怀中的“影雀”我又退回了树林里。
我掏出影雀握在手中,不知道以现在的修为能不能催动古匕让自己进入隐身状态。我引内功进入古匕,哈哈,天助我也!眼前的古匕连带我的手臂竟然神奇得消失在眼前,又看向身体各处均不见了踪影。神啊!这个世界太有意思了,短短几天给我带来这么多惊喜,小爷就来者不拒了。刚想到这,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须臾响雷入耳,豆大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让我全身打了一个哆嗦,片刻之后大雨倾盆而来,老天你又跟我这扯淡是不?被这大雨一浇,再看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水裹透明人,这隐身用起来还有个屁用。我干脆收起影雀打坐林边,收放内力以御外寒,眼睛却盯着不远处湖中的小木屋,雨打湖面激起万千水泡,屋顶积水自屋檐湍流而下,将亮灯的窗口隔进水帘之内,林间空气清馨凉爽带来阵阵泥土的芳香。我却只能在雨中等待!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雨稍微小了一点,这龟蛋难道晚上有点灯睡觉的习惯?心中有些按耐不住。朦胧中看见亮灯那间木棚的屋门打开,一把小伞撑了起来,一个小小身影走出来,手里提着一盏小灯。我掏出影雀再次隐身躲到后方大树之后,小伞移动到我早先走到的小桥尽头,正欲运功上前将其重伤,伞下传出孩童的喊声:“师傅等了半天了,怎么还不进来却一直躲在外面?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觉呢!”我心中一愣,又将湖边周围细细查看了一遍,屋外除了我和小孩别无他人。完了,这摆明是在跟我说话,我正要走身出去,只见小伞站立桥边的湖内激起丈许浪花从湖里飞出一人,迎着小孩儿手中的灯光此人身线凹凸有致,竟是一个黑衣女子,女子步履有些阑珊,跟随那把小伞走进木屋。心中豁然开朗,小爷这半个时辰的小雨总算没有白淋!我将内力催动到肉体所能承受的极境,隐身潜行跟了过去,心感大幸,如果我先前再向小桥踏进一步估计就会被藏于水下的杀手发现。
我藏身窗下,屋内谈话清晰可辨。
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听你这么说,那五个人确实该杀,我不加评论。我虽早已隐居山林之中但观你修为,五个平常百姓怎么能将你伤成如此这般。你若不讲实情,老身不会相救,还请马上离去请勿再扰。”年轻女子:“扈老婆婆息怒,子禾这就将实情相告,但请婆婆保守秘密。”老婆婆:“放心,如今天下之人让我感兴趣的只有两个,要不是与他们皆有关联我都懒得问你,说吧,你这点小伤小徒就可化解。”孩童:“师傅,你不是说只对一个人感兴趣么?怎么现在变成两个人了?”老婆婆:“徒儿莫急,等客人说完我再告诉你不迟。”子禾:“我冒死盗取影雀只是为报先主知育之恩,与小吞魔兽一战,也只是受了些许小伤,依我的体质几个时辰修养已无大碍。但是我察觉到一个二十多岁叫做“尹木”的年轻人追查而来,先是闹了镇衙后又得知五人之中还有一人生还。我悔当时心思手软,便再次追杀掉那逃走的一个人,未防万一我又一直形影不离地监视他的行踪,尹木虽然是尹天之子但是修为稀松,考虑尹天我并无杀他之意,只是等到他查无可查,不了了之的时候我自会离去。谁想那晚我在他房中突发异况,感觉到他体内竟然有一种超乎寻常的骇人能量玄妙非常,我利用影雀隐身床前试着将他催眠然后进入他的梦境一探究竟,他床上的宝剑突然出窍投射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压制当场不能动弹······”后面的话是我亲身经历自然清楚,现在终于已经搞清楚事实真相,知道她对我并无杀意心中大石总算落下,看来这女子着实太不简单,而从她对老婆婆毫无隐瞒的真诚中推断出这老婆婆只能用深、深、深不可测来形容。心中生出就此拍屁股走人的想法。
老婆婆听完子禾的叙述后,说到:“尹木,现在你觉得那十两问银花得值吗?进来认识一下吧。”哎呀,神啊,这些变态的家伙怎么都让我碰到了。我极不情愿的进入房门却把小童吓得大叫一声钻入老婆婆的怀中,这“杀手”居然是位惊觉冷艳的绝色美女,脸上尽是惊讶惶恐之情,只有老婆婆向我淡然一笑。这婆婆没有我想的那么老,只是在一笑之间脸上才显露些细小的皱纹。他们居然能看到我?我这才反应过来,朝着房中一面铜镜照去,“娘啊”差点没把我手中的“影雀”掉到地上。镜中半空悬着我半张左脸连同半个脑袋狰狞丑陋简直不堪入目,可怜我这一世英姿!
我赶紧收了内力,暗自惭愧,行这鸟隐身简直就是褪了裤子放屁,害得我空欢喜一场。我收回内力,将匕首放入怀中:“前辈在上,请受晚辈一拜!”又向旁边的子禾说到:“就算你是画中的仙女,偷东西也是不对的,更何况还害得一头灵兽几个常人丢了性命,别记恨我啊,咱们下不为例。”又朝婆婆怀中的小童伸开双手:“小屁孩儿,早上哥哥不对,来让哥哥抱抱。”老婆婆:“坐下吧。”子禾坐在地上,脸上表情放松下来,双手拢起笔直修长的双腿,把美丽的面孔贴到大腿上,微微闭上双眼好像狠累,湿透的衣服右手臂和后背处都有破损,裸露出雪白光滑的肌肤。她到底是不是人?伤口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得连道伤疤都没有落下。小童从婆婆怀里扭过脸看了看我对我的热情嗤之以鼻,又把脸转了回去。我自觉无趣,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再说话。
婆婆:“徒儿,去药房取两粒调理内伤的药丸让子禾服下,然后就回房休息吧。”小童看上去有些熬不住了,打了个瞌睡走了出去,此时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不一会儿拿来两个药丸递给子禾又走了出去。婆婆:“你们两个这就算认识了,以后不可再生事端。”我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婆婆继续说到:“尹木,我早已算准我们有缘相见,今天我就把所问之答给你补全。”老婆婆从桌上拿起一支笔递了过来,我伸手接过看了看就是一只普通的毛笔,联想信封中的白纸:“难道婆婆是在告诉我,我的前生让我今生来书写?”婆婆笑而不答,我起身把毛笔放回桌上:“婆婆,您为什么隐居此处?”
婆婆:“你日后自会明白,今天就到这里吧,这场雨估计天亮才会停,东边有间客房你们自去歇息吧。”子禾听言起身走了出去,我却呆在了地上,就一间客房你让我跟一个女子去歇息,老婆子是何居心?
婆婆:“你觉得有什么不妥么?我岁数大了需要多休息,为了你们这点破事熬到现在,你怎么还不出去?子禾内伤不轻,你照顾好她,她虽异类但秉性淳朴,日后你要将她引入正途,不要为难她。”
简直莫名其妙,什么跟什么啊,再听下去我保准疯掉,站起身走了出来。此时的雨水依然很大,刚一出门风吹湿透的衣服上下牙齿打起架来,正想要运功返回家中却听到子禾在客房说话的声音:“心无邪念,有何所忌?”心中有些憋闷,你都不怕,我堂堂七尺男儿怕个球球,小爷不回去了,我推门入室锁上房门。子禾已经打坐床上自行运功疗伤,烛光中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被她扎成一条长辫随意摆在颈间,那双黑亮的大眼轻轻闭着,弯长的睫毛好似在向我说话,皮肤白皙柔滑,端正的鼻梁前平整的鼻尖旁还有一滴雨珠随着她的呼吸左右滑动,息无声、滴如玉,鼻下饱满的双唇红颜欲滴配上一张光滑的鹅蛋脸真是看煞旁人。香肩齐臀,一双芊芊玉手平和得收在丹田处,挺直微翘的双胸上下起伏。我伸手掰着下巴将脑袋拧到一边,不能再看了,再看我就要着火了,我打坐一旁闭上双眼,运功驱寒静下心来,不知不觉身上雾气升腾,不觉不知两人无语到了早上。
睁开双眼,子禾已经不知所踪。打开房门,一缕阳光映入眼帘,湖面上升起一道艳丽的彩虹,小童在屋外彩虹下高兴地蹦跳着。湖外树叶翠绿轻摆,远处高山入云,人间如此美好!
我踏步上前欲向婆婆道别,小童看到我跑了过来:“尹木头,师傅说你不用道别不久还会再见,走吧。”我:“你个小屁孩儿,叫哥哥行不行?你叫什么名字?”小童:“知道什么叫天机不可泄露么?下次再见我就告诉你。”“哈·哈·哈·······”我运功起身向着家中飞去。
我家大门口,小六子等在门外。
小六子:“少爷,您可算回来了,大晚上你跑哪了?快担心死我了。”我:“少来,你什么时候开始担心起我来了?有屁快放。”六子面露难色跟随我向家中走去:“您真是火眼金睛,小的知道您神通广大,我这担心就是多余的,可是风铃小姐已经在咱家等了小半个时辰,听说你晚上没在家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了魔一样,已经把咱家客厅里的东西摔的差不多了。”我:“这婆娘,大早上找我干什么?而且还砸到窝里来了,我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不行,走六子让你看看小爷在这婆娘面前有多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