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茫然睁开眼睛,刚才那刮骨般的痛苦却已经好了很多。窗外的天又黑又暗,盖在身上的被子已被汗水全部浸湿,白雪坐在床边,趴在我的手臂上累得已经睡熟。
此刻差不多是凌晨。
我轻轻地坐起身,说什么也不敢发出动静来,只见桌上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开水,凌凌乱乱的还有些感冒药片。我偷看睡熟的她,突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里暖暖的,可是鼻孔却酸酸的,隐约有想哭的症状。可是让我愈加难受的是突然看到她脖颈处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非常鲜明——难道那不是个梦?
我的心中突然一疼,看着自己的“杰作”,可以回想昨晚自己的如何如何粗暴。我再也忍不住了,小心的唤醒她:“白雪,白雪,醒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惺忪之眼,揉了揉瞌睡的脸,如小猫般可爱。我歉然道:“快到床上来睡吧,小心你也着凉了。”
白雪蓦地想起什么,扑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最后终于吐了一口气:“还好,烧退了。”
她是这么照顾我一整夜的吗?我又能回报她什么——一个暴力的强吻?想到这里我突然一阵沉默。她立刻会意,站起身来要出去,我直接吓了一跳从床上跃下来喊她:“你,你要去哪?”
“我睡外面,有事叫我。”这样冷的回答还是第一次,我知道这是代价。
门轻轻地被她关上,外面很安静,没有任何的动静。我坐在床上还不敢相信昨晚那竟然是真的,直至摸到自己仿佛还有余味的唇,却再也没有一丝的睡意。我真是一个神经病,感冒归感冒,为什么要纵容自己这么无礼。
这个夜十分难熬,冗长得如同泡泡糖。
直到早晨我都没再睡去过,实在忍不住才唯唯诺诺的打开房门,只见厨房餐桌上一如既往的出现了早餐。我还错觉她没有介意,可出来却寻不见她,整个心马上悬起来,赤着脚乱跑要出去找人:“白雪,白雪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