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信零诊所走出来时,我的脚步突然变得异常的沉重。天色已然不早了,没想到六七月的天,夜色还来得这么快。
外头一直飘着小雨,万物湿湿的的在雨中略显安逸。
在路口拦了一辆车,我跟白雪便匆匆的离开这里。车子开出一段距离,我回过头看到大谷站在高楼的阳台某处,看着我们的车在自己的脚下慢慢的远去,最后大谷的身影连至整栋楼在我的视线里变成很小很小的一个点。我想,大谷看到的夜色,一定比我们看到还要美丽还要广阔。只是再广阔,我们谁也不知道前面的路等待的将会是什么?
在雨水飘摇中,我跟白雪回到了阴靡的小区。
中间的时间跨越仅仅一天,我便心力交瘁,夸张到连上楼都要扶着旁边的扶梯。一进门白雪帮我脱下外衣,她明显发觉我的不对劲,扶着我到沙发上坐下。我突然只感觉浑身犹如飘荡在海水中一样,整个世界摇晃起来,我的身子一直发冷,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敢情今天突然降温,得是伤风了。”白雪有点着急的帮倒了杯开水,我略略感觉其想法幼稚,逞强辩白:“怎么可能这么弱,可能是太久没出去兜风,有点不习惯而已,休息一会儿就好。”我的身子没有一丝的力气,只觉得瞌睡,撑开厚重的眼皮都很费力。
她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心一急便责之切:“别贫嘴,头真有点烫,我扶你回屋好生躺着!”她过来把我拉起,我才发觉双脚发抖到无力支撑身体,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心脏跳的好快,虽不是很清醒,但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自身的变化,身子很热在不住的往外冒汗,只要有风吹过来我就只打冷战。那种久违的感觉又痛苦又难受,脑海里一直想到的是那三个字,很恐怖的字——龙亥儿,就像用PS做出血渍的效果在我的脑海里环环绕绕。我像是发了失心疯一般,突然把白雪一推,将她按在墙上:“白雪,你明明记得他,为什么不敢跟我说!为什么!”
“什么?”她的脸就在我的一厘米之前,一双眼眸晶莹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