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大谷阖动着嘴唇,看着我继续说:“我在对她进行催眠的时候,她一直在与龙亥儿那段往事过不去,我想这一段回忆已经在她脑海里删去了,才导致她最终的失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一种叫做强迫性失忆的病症!”
“强迫性失忆?”
“对!强迫性失忆患者往往借由某些突然地无故的行为,忘记自己意识到的不好回忆,并把这些意识的内容转为潜意识,以避免自己的意识受到煎熬,这种想法和做法符合快乐原则。”
听着这种学术性的解释,我整个一脸茫然。大谷看着我笑了笑,心领神会:“简单一点来讲,就是那一段龙亥儿的事情对她的伤害很深,导致于她强迫自己想忘记那一段事情,这是她失忆不能复原的最主要原因。”
我明白了大半:“大谷,那么这种病症有没有办法得到根治?”
“根治嘛,我觉得主要还是要靠患者自己,药物紧紧只能达到辅助的作用。”
就在这时,房间内传来了白雪的叫唤,她还是醒了。我推门进去扶起白雪答应着:“在这儿,我没走,别怕。”白雪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觉到她的泪水并没有干,不知道她是不是在为那个叫龙亥儿的所谓爱人流的?
“叶子,我们离开这吧。”看来她并不喜欢这里,我抬起头来看着大谷,大谷对着我点了点头:“你们想走就走吧,我所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今天就到这。”
我扶着白雪站起来,帮她把鞋子穿好,然后答应她:“嗯,那我们回家。”
转过身却撞见了大谷的眼神,他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种担忧。就在我准备跟他道别时,大谷握着我的手一近身,在我的耳边耳语:“千万千万保重自己,万事要小心。”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严肃的跟我讲过话,纵然就是当年他放弃继承林父万贯的产业,而选择独留上海闯荡的时候,从来如此,一副无所谓成熟在胸的样子。
“放心。”我豪迈的握着大谷的手,晃了晃,保证:“我一定死不了,相信我!”
大谷看着幼稚的我,嘴角边微微扬起,笑了笑。我们的手握在空中许久,我才不舍地放开,转而牵着白雪慢慢的走出这家诊所,心里默默的说:大谷,谢谢你,要是我能活下去,我一定回来找你,月下促膝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