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无暇细想,归家似箭。
我将她背回了小区,保安远远的看见我从外面走进来。露出奇怪的表情,就算远去,也一直看着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我正把一个毒瘤往家里带。它是痴人说的一个梦,她是一个谜,我只是那个猜谜的人,猜谜的人需要身家性命作为赌注。
从C区的楼道进去,家在六楼。楼道口都是声控灯,没有声音时,一片黑暗。
我停在楼层之间休憩,背上隐隐约约飘来陌生的体香,让我知道现在有一个女孩与我如此贴近。她温热的脸贴在我的肩膀上,发出类似一种紧张的呼吸,那么的不均匀,清澈见底,清晰如昨,恍若在目。我仿佛只要稍微一偏头,就跟她如此亲密。如此假的柔情蜜意,我却错觉这个楼道就是一个小世界,这个小小的世界里只蜗居着我和她,尽管我们彼此在之前与现在并不相识。
小心的把她放躺在床上,我来不及转身,便坐倒在地,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没有任何成功的喜悦。
贴身的衣物凉嗦嗦的,白色衬衫的湿了黏在皮肤上非常让我不舒服,我熟练地将它退下来,回头去看她,刚才在公路上的光线不足,未能看清,但没错,她年纪尚轻,面容十分秀美,没有化任何的妆却远比任何化妆的女人要俏丽:睫毛微长,樱桃小口。书上说有这样五官的女孩眼睛最是好看,不知是不是真的?
她的脸颊跟衣服尽是泥土灰尘,脏脏的。不知道这个女孩经历过了什么事情,不过一定流落街头有些日子了。
她会是谁呢?有点怕是社会上所谓的诈骗团伙,一醒过来便赖定我非礼她,骗我钱财掳我清白的人。我微微担心,懊悔起自己的冲动——没彻底弄清楚就把一陌生女孩往家里带。
我跑进洗手间湿了一条毛巾,想先帮她把脸擦干净。一碰到她的脸,我的手就像触电般的缩回来——她的脸怎么会比我的湿毛巾还要冰冷。
——她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