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也不知在搞什么,最近来得人不少。”
“你都记得是谁?”
“我能记起的就你,还有一个孕妇,还有的话,对了,有一个男的,个子体形差不多跟你一样,文文的那种。”
孕妇应该是老虎的妻子才对,那男的呢?是冰真哥哥吗?我掏出手机,将冰真哥哥的照片打开,递给她。“是不是这个男的?”
“对对对!就是他!他来的时候哭丧着个脸,所以我对他的印象比较深。”
总算找到了一个知道冰真哥哥来过这里的人了,我激动不已,“那他来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他也写了个佛公笺,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他也写佛公笺了?”李琳那时刚好要临盆,他难道也想来这里祷告?我上前一步,声音有点冲,“告诉我,他写了哪一种?他写了什么?”
“你干嘛——”女人有点被我吓到了,我微微收敛火气,她呼了一口气,回答我:“这我哪知道写了什么?不过——我记得好像他拿的是白色的诸死笺!”
“什么?!”我感觉很惊讶,为什么呢?冰真哥哥要跟哪个死去的人通话?“能不能知道那张佛公笺里,他写了什么?”
“恐怕有点难。”女人指了指榕树上空,枝繁叶茂中挂着成千上万的锦囊。她为难的说:“难找难找。”
我站在大树底下,抬头,突然一阵风起,将树上的佛公笺刮得扑哧扑哧的响起来。成千上万的佛公笺,哪一张是冰真哥哥的?好不容易有一点点线索,可是又给断了。
树荫下,我长长叹了一口气,突然心有所想,依照所需,给了香油钱,然后要到了一张白色的佛公笺。握着笔,我坐在榕树下,字迹清晰的在纸上填写——
TO 冰真哥哥:
如果在天之灵,请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包括,你那一张白色佛公笺,你写给了谁?
一直想你的表弟 叶子
写完,我爬到偏高的地方,找到一根结实的榕树根,依照女人的指示,绑上红线。对着红线默念几句:佛公保佑。最后才下得树来。又在树下,我举目望着茫茫红线,早已经分不清哪一封是我所挂。更难以猜测哪一坠才是冰真表哥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