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坐起来,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只有走廊点着乌凄嘛黑的灯,其他的都在黑暗里,这是一个只有男人的世界,鼾声像要把整个牢房掀起来似的,场面何其壮观。哎,沦落于此,我情绪万千在变,十分念起白雪来——她现在会在哪?
“化化轮回重化化,生生转变再生生。”兆仙人当我的面只提过一次这首诗,我竟深刻记住其中这一句。此刻念及,触及心弦,仿若体会出许仙与其妻缠绵悱恻的爱恋,他与白娘子间是**笃深,“出家”其实不是代表他看破红尘,相反,是因为他看不破红尘。
我越想就越睡不着,地上不断有冷气上来,很渗人,可身上伤重,终究不敢随便辗转,只能轻轻地换个睡姿。
刚转过身,却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躺着个人,乌凄嘛黑的,我寒毛卓竖,差点尖叫出声。睁眼一细看,这才看清是那个花白的老人——就是那个我可怜他给他饭吃他却连声谢谢都不说的老伯。
我胆子很小,惊魂未定的半坐起来,“你,你怎么躺过来了,你不是应该睡在那边吗?”黑暗中我往对面指了指,暗想:“这老头是什么时候躺我身旁的。”一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你的卧榻之侧,真的有点可怖。
“因荷而得藕,有杏不需梅。你若有此思想,那我可就不打搅了。”
许是刚的语气带着更分的排斥,我连忙否认,“倒不是因为这个,呃,就是有点给您吓着了。”
“嘿嘿,你胆子倒小。”他见我真的给吓出满头汗水,“小兄弟,你是不是需要帮忙?”
我暗笑,这句话应该我说吧,不过还是恭敬道:“我没有什么事情,谢谢您。”人心可卫,我婉言拒绝。
“你白天给了我一碗饭,难道你就不想得到什么好处?除了钱之外,我都可以满足你!”
黑暗中,我从那老伯的眼里看到一丝丝的光芒,虽然仅仅是一丝丝,却令人心中颤动。我说:“没有什么的,我反正也没胃口正好吃不下去,你年纪比较大,这是我应该做的,不需要你回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