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
玉杉浑身发抖着,抬起头,看了看我,想笑,却一直下巴打颤。可怜相装得还挺像。我说:“别跟我装,我这里不欢迎你,你早点离开,再纠缠也没用!”
“我,我赖定——赖定你了!”虽然是个感叹句,可是说话的力气明显比她昨晚淡薄了很多。
我不再苦笑,“你怎么啦?”
“我,我没事。”话未说完,她眼睛似闭似睁,俨然要失去知觉。
微一踌躇,我俯下身,终于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哎哟,这么烫。“你,你发烧了!”这个傻女人,难道昨晚偷偷跟我回家,竟在这儿蹲坐了一宿吗?秋冬交替之际,晚上最是阴寒,不被冻死是万幸的了。
脑中浮起的,却是不知身在何处的白雪。我叹了一口气,弯身将这个女人抱起——但愿收留她养病,上天可怜好人,白雪在外头也能够如此的事事化险为夷才好。
她的身子一直在哆嗦,不断地叫冷。我烧开了水,喂她吃药,睡过之后才安静下来,我不太习惯她变得这么安静。哎,突然又多出这么一个女人来,更加另人感慨——世事稀奇,我们永远也选择不了自己要走什么路,会遇上什么人。
我湿了毛巾,盖在她的额头,不定时更换一次,或定时喂她吃药,或吃点粥。
被照顾有佳,她恢复很快,第二日高烧便逐渐退去。精神刚好就还她本来面目,那气焰再次嚣张,不断对我的人和我的家指手画脚,品头论足。也许性格闷的人最好有一个多话的伴侣,生活互补,才能免得会无聊寂寞。可我好像习惯了如此,加上心事重重,我的生活不再需要外人——除了白雪以外的女人。
为她耽搁了一天,直到现在还未跟司萍联系上,真的很不该。这次,我好言好语的下逐客令:“你现在病好了,可以走了!”
“老娘不走!”看着电视,她双脚往桌上一跨,拿起薯片吃得吱吱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