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进一步凸显了中国经济主要依赖投资和出口的经济增长模式的弊端,增加最终消费成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内容,其中,农民消费是启动内需的重要抓手。因此,关于农民消费的研究逐渐增多,2009年对农民消费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影响农民消费的因素方面。这些影响因素主要有:
第一,收入水平。农民收入是影响农民消费的最主要影响因素,周建等研究发现,农民的消费行为显著地受到收入增长率的正向影响,说明农民消费对收入的增长率较为敏感。568邰秀军等也认为,家庭收入不仅是家庭面临的冲击因素之一,也是应对冲击的缓冲能力之一,对农户消费行为具有显著影响。569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农业农村经济形势分析”课题组也指出,2009年上半年,农村消费增加,农民收入逐年增长,农村消费潜力逐步释放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第二,消费习惯。周建等指出,农民平均消费倾向会显著地受到其自身上一期的正向影响,说明农民的消费水平受到自己消费习惯的影响非常明显。
第三,城镇消费的示范效应。周建等认为,我国农民的消费行为不仅取决于其自身特征变量,而且还显著地受到城镇的影响,城乡之间存在着联动机制,城镇消费对农村消费行为存在着显著的“示范性”影响。
第四,资产状况。邰秀军等认为,与收入一样,资产也既是家庭面临的冲击因素,又是应对冲击的缓冲能力之一,对中国农民消费行为具有明显影响。收入不确定性下的预防性储蓄只是策略形成原因之一,其他的原因是家庭资产匮乏和商品市场的不发达,家庭对资产积累的偏好及中国式的人情特征。
第五,公共服务等外部支持因素。邰秀军等认为中国农户的消费行为与家庭面临的冲击因素(收入 消费 资产)、家庭应对冲击的缓冲能力(资产和收入)、外部的支持因素(非正式网络支持,市场和社会保障制度)有关;在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下,中国农户形成了谨慎性的消费策略。574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农业农村经济形势分析”课题组也指出,随着农村医疗、教育、保险等制度逐步健全,特别是新型合作医疗报销比例提高、农村低保补助标准提高和享受社保待遇的范围扩大,减少了农民消费的后顾之忧,消费信心得到明显提升。
第六,政府农业财政支出。胡永刚等发现,中国财政农业支出对农民消费是挤入的,农业税收的影响与此相反。各类财政农业支出对农民消费的乘数大小有很大不同,科技费对农民消费的挤入效应最大,救济及其他费和基本建设费次之,事业费对农民消费的挤入效应最小。各类财政农业支出对农民消费的乘数变化趋势不同。科技费、救济及其他费与基本建设费对农民消费有较明显的长期效应,而事业费对农民消费的短期效应明显,长期效应较弱。576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农业农村经济形势分析”课题组也指出,粮食最低收购价和农资综合直补、良种补贴、农机具补贴标准的提高,直接或间接促进了农民增收,从而增加了消费。
第七,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农业农村经济形势分析”课题组指出,加快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促进农村危房改造,扩大了农村消费。
第八,其他因素。通过农村流通网络,改善农民的消费途径,以及国家出台的“扩内需、促消费”措施,特别是家电下乡等措施,都激发了农村居民潜在的购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