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撤离斯诺庄园的那场战斗后,养伤期间,我思考过很多新的战斗方式。
现在,用金元气在木剑上迅速斫成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魔法纹路,好使自己能暂时用它使用一次风咒魔法。
我用魔力迸发的苍辉覆盖住金元气的金光,将其掩饰住,就如同自己施展凭莲正身时,释放大量的魔力注入变身时的光辉中一样。
通过这种略麻烦的做法,将自己使用金元气的招式伪装成魔法的样子,造成以假乱真的表象,借此来误导敌人。
木剑之上,每一次眨眼的瞬间,一次次嗡鸣都是对其剑身耐力的考验。
我举起剑,开始在那群光鸟中搜寻着需要破坏的魔核魔法的目标。
所经历的那些密集的战斗,生与死之间的考验,我看到的强者们的战斗方式,亲身感受与怪物天才们的交锋,以及战斗中的每一个对手,每一记魔法的轰鸣,每一次剑刃的颤动,都铭刻在了我的记忆里,变为了我成长的食粮。
日常的修行学习中,每次点石成金,墨儿姐总会以锻炼我集中力的借口说上个没完。
“只要身体还能战斗,就不能在心中向对手认输,因为只要还能战斗,就有胜的可能。”
“……”
“强与弱?杀与不杀?冷酷与仁慈?这些与胜负有什么关系。不论你的实力如何,杀戮心重不重,脾气秉性好不好,最后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站立,每一个胜者都无法复制的,懦弱的胜者有,手上不沾一滴鲜血的胜者比比皆是,仁者为王听没听过?”
“……”
“人,可以输,但要想好哪些是自己输不起的,那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输了就输了,要知道,输在很多时候算是计谋。适当的输可以麻痹对手,何乐而不为?”
“……”
“但,有些时候,必须以强势的姿态获得胜利,因为人有自己不能放弃的信念,有自己要保护的人,你看,有很多东西是自己不能允许无意义地失去的,特别是,命。”
“……”
“别嫌姐姐我啰嗦,至少,穿越加重生,经过这两次后,命咱不想再丢了。”
脑海中回荡着墨儿姐消失前的话,我笑了笑,手中的木剑上苍辉流动,扭曲变幻着它的姿态。
如果是大小姐和安娜给我的那把魔剑,我肯定不会随便使这招吧?
凭着与科泊尔对战积累下的经验,我自己以魔剑为基础开发了类似掷剑状态的理论。
只是,我发现自己基本不可能将那把白玉魔剑丢出,因为我的魔剑只有一把,我可不是什么“藏剑家”,随便能拿出几十把一模一样的剑丢着玩。
现在,我凭着这把木制魔剑,完成了理论向实践的转变。
一杆靠风魔法包裹的苍辉之矛被握于我的手中,它以充斥魔力的木剑为基础,瞬间被改造成为一记掷矛状的魔核魔法。
“找到了,那只就是。”
看过太多次大小姐使用魔核魔法,再经过安娜的讲解,我自己对于辨认魔核魔法的能力很有自信。
目光只扫过鸟群一次,我发现了在鸟群中唯一一个躲躲藏藏没有按规律飞行的光鸟。
“风咒·掷矛!”
凭莲正身的“大人模式”下,我的力量完成了很好的升华,苍辉之矛化为一道青光残影,在那些鸟群中的空隙里穿梭,精准无比地一击贯穿了那只特殊光鸟的喉咙。
整个鸟群陡然间分崩离析,化为一朵朵光晕消逝。
“喔!肖行欢太棒了!”
我的身后,响起了大小姐的欢呼声,我回头微笑着,答了一句。
“理所应当。”
除了乐的合不拢嘴,头上的两绺发丝一摇一摆的大小姐,其余的人们虽然没有露出惊愕的神情,但,莉格露和蕾那对姐妹花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了一番,而其他几人都平静地沉默了一会。
“5。3秒,至今为止完成我这个游戏者中的新纪录,比墨丘利还要快上0。3秒。”
阿波罗右手揉了揉自己的前额,将我完成第二项考试所用的时间报了出来。
“干的漂亮,没想到你还能突然变得这么高,帅气模样只比我差一点,这家师信中可没说啊。”
江辅云咧着嘴,拍了拍只比他矮一点的我的肩膀,笑的很是正派。
我知道,他离他拥有单独药膳室的愿望,只剩下我通过最后两项考试便能实现了。
“啊咧啊咧,长大后的样子蛮不错么。”
不知道何时再次坐起来的赛尔斯,脸上的红晕还没消散,嘴角沾着口水鼓起了掌。
“嗝,维斯塔,前言撤回,第三项考试还是由我来出题目。”
位居第五席,还显露着一脸醉态的大姐姐,赛尔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过去想要搀扶醉女一下,却被轻轻地推开,玛尔斯只好一摊手离开赛尔斯身边,走到了阿波罗的身后。
“不是,赛尔斯,说好的第三项考试的题目还由我……”
江辅云还没说完话,手中握着的我那把魔剑便滑落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轻响。
“啵——”
“嗯?!”
大概过了一分钟后,暖风夹带着几丝水汽拂过。
“维斯塔晕过去了!”
我听到那对双胞胎姐妹的带着笑声的惊呼,嗤笑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被早早掠过来的玛尔斯挡住视线,没能目睹让江辅云晕倒的事情。
回过头,不知为何,大小姐的脸色变得发红,不小心互相看了一眼后,她扭捏地退了一步。
“啊,多谢款待。”
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唇,睡眼惺忪的赛尔斯来到了我的身旁。
“嗝,第三项考试的考题由我赛尔斯大姐姐来出,维斯塔,不行。”
摇了摇手指,她向空中轻轻地打了几次响指。
凭空出现的几个大酒桶,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她的身后。
“考喝酒!”
哈哈大笑着,她拍了拍身后的大酒桶,就像拍酒足饭饱后的肚皮一般亲切温柔。
“那个,我还是未成年,不能喝酒,换一个题目吧。”
我摇了摇头,立刻拒绝了醉女的考试题目。
“呿,那就找个人代你喝,十分钟,代你喝的人赢了我,你就合格,赢不了我,你就归我。”
我听着她的胡话,皱着眉头看了看阿波罗,还有回到我身旁的玛尔斯。玛尔斯刚将晕倒的江辅云抬到姐妹花那里,然后,便盯着赛尔斯走了回来。
“阿波罗第三席,这你不管一管吗?”
“阻止她也行,但和醉酒的她打起来的话,整个学院都会不得安宁吧。”
不远处,姐妹花蹲着身子,用手指戳着江辅云的睡脸,开心地玩耍。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真喝酒吧,虽然我现在的样子看着像大人,但我是不能,也不会喝酒的。”
我依然不想理会这种离谱的考题。
“要不,你真找个人代你喝?快点。”
玛尔斯勉强拦住想抓我灌酒的赛尔斯,朝着我无奈地建议道。
“喝酒喝酒!啊咧啊咧,人呢?”
江辅云已经倒了,我认识的人中没有谁能喝了,总不能让阿波罗替我喝酒吧,他还要记录比赛的进程。
听着赛尔斯醉酒的话,我有些干着急。
“我来喝吧,别太在意,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帮助你的。”
“这……”
大小姐敲了敲我的背,止住了我想说出口的话语,绕到了赛尔斯面前。
“喝酒是吧?赛尔斯,我来陪你喝,十分钟看谁先喝完一桶。决胜负吧,我不会让给你的。”
“啊咧啊咧,你是宾妮尔·斯诺?”
“正是。”
“唔,行,赢了你,他归我就名正言顺了。”
玛尔斯知趣地退开后,大小姐和赛尔斯击掌为约。
一人一个半身高的酒桶,酒香芳醇。
“开桶!”
阿波罗想笑有没有笑的样子,实在是让我有些无语。
我默默地站在大小姐身后,看着满脸怒气娇羞着的她和安安静静的赛尔斯,同时打开身旁的酒桶。
酒水入杯,冰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