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在这个以关系取胜的社会里,我们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与他人和睦共处,都希望自己能够拥有一个有助于自己日后发展的良好人际关系。我们中的很多人都感叹自己的交际圈太窄,常常苦于不知道如何拓展自己的交际圈。其实,我们结交陌生人的渠道还是相当广泛的,比如朋友介绍、网络聊天等,只要我们用心去留意,我们就可以结交到方方面面、各种各样的朋友。
美国作家莫顿·罗宾逊说:“每当我回忆起我最好的朋友当初都是陌生人时,我的畏惧就消失了”。我们人与人之间都是从陌生开始的,即便是最为要好的朋友,在当初彼此也是陌生人。在讲求效率与速度的现代社会里,我们不妨结交一些赶场的陌生人。
现代多元化的社会,为人们的交际提供了多元化的平台。昨天的路人,今天可以相知,说不定到明天就是一对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人们日常的工作与生活往往是交织在一起的,一般来说,人们很难腾出专门的时间去交际。但是我们又特别需要交际,于是就会想到忙里偷闲地结交一些新朋友。赶场就是其中的一种。
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常常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利用业余时间频繁地参加各种聚会,每周的日程总是排得满满当当的。这种聚会通常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同学聚会或亲友聚会,而是利用网络等手段集结到一群志趣相投的人在一起娱乐交流。
赶场,的确是结识新朋友的不错办法。通过这种“自设”的平台,一群陌生人聚集到一起,那种感觉实在是很新鲜。像各类汽车的车友会,各种主题论坛、沙龙俱乐部的聚会,又或者由个人在网上发起并召集起来的旅行团队等。慢慢地,这群人连同他们的生活方式都有了一个固定的代言名词——“都市赶场族”。
这些赶场族,为什么终日奔波在各种聚会中却乐此不疲呢?因为“赶场”缓解了社会潜规则带来的压力。
心理咨询专家韩三奇指出,人是一种群居性的动物,但是当今社会竞争压力下衍生出的各种各样的“潜规则”无形中拉大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使相互间感到陌生而不信任。我们所说的“赶场族”实际上就是针对这种现象而形成的一个比较典型的“回归性”群体。
在“赶场族”这个群体中,人们通过自由选择各自向往或需要的交际活动来满足各自不同的心理需要。在与群体中其他成员以俱乐部主题为基础的交往过程中,人们慢慢地卸下了基于社会地位、利益纷争等现实原因而形成的防御心理、攀比心理及自卑心理,转为关注所在团队和谐愉悦的集体效应,在自身获得快乐的同时也有效缓解了紧张的压力。
在不同主题的俱乐部或联谊会中,原本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聚在一起,在保证了“至少有一个共同话题可以交流”的基础上,这群在生活中没有利益纠纷的人更容易相处得快乐与自如。赶场族之所以喜欢这样的交流,主要基于如下两方面的原因。
(1)陌生人的那种神秘感会使一个人在这个群体中有机会重塑一个崭新而美好的自我,当每个人都以或开朗,或忠诚,或坚强的正面积极的形象出现后,会更加给彼此带来愉悦及舒适的感受。
(2)我们每一个人在面对与自己没有利益纷争的陌生人时,往往会本能地降低防御攻击心理,通过起初只是响应各种主题的交流,逐渐泛化到日常的嘘寒问暖、倾诉衷肠的深度交流,使人性在某种程度上得以回归。
韩三奇还指出,适度的赶场生活在合理利用了闲散时间的同时,也满足了一部分人寻找“归属感”和“情感支持”的心理需要。
比如,刚刚离婚,一个刚刚失恋,或者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又或者刚刚拿到自己的癌症晚期诊断书的人,假若并不是一味地呆在家中痛不欲生、悲观沉沦,而是定期参加一些和自己遭遇类似主题的俱乐部活动,那么在特定的群体中通过彼此的说与听等方式,必然会有效激发个人的共情心理,弱化那种社会“比较感”形成的巨大心理落差与空虚,从而获得情感的支撑与依托。
人们在各自需要的群体中去寻求精神支持与情感依托,并借助多种多样的娱乐方式消遣闲暇时间,放松压抑心情。
总的来说,赶场认识新朋友,还是值得提倡的。但是,和这类场合的陌生人打交道,是需要另外一番心态和处事方式的。
我们来看一则关于美国作家莫顿·罗宾逊的故事。
美国作家莫顿·罗宾逊曾苦恼地对人说:“就我个人而言,我总是局限于熟悉的几个朋友、同类的人。我一生都希望能够与陌生人成为朋友以拓展我的视野,激发对生活的敏感。但我总是望而却步,害怕遭到拒绝。我要怎么做才能克服这种怕受冷遇的恐惧感呢?”
后来经人介绍,他到一家车迷俱乐部参加活动,在那里赶场,他认识了大卫·吉萨。
大卫·吉萨主动亲近每一个陌生人,并且把这当做是一种乐趣。他的主动示好几乎能融化所有人身上裹着的那一层寒冰——每个陌生人身上都裹着这层寒冰。他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可以亲近陌生人,简直让罗宾逊感到嫉妒。但是,如果让他打破僵局首先对陌生人开口说话,他宁可选择去死。
但他这种孤芳自赏、过于清高的态度并没有吓退大卫·吉萨。他将他那双灰色而十分友善,十分友好的眼睛转向罗宾逊,很自然地微笑着。他并没有向一般人那样说出关于天气好坏这类无用的套话,也没有用自我介绍作开场白。
他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紧张或者感到尴尬,就好像他是在把一个有趣的消息传达给一个认识已久的老朋友,他说道:“我发现你在观察那位古铜色的家伙修理冰鞋,他是来自纽约的罗得岛学者。去年他当过‘珂尼尔’号的尾桨手,同时还担任着辩论俱乐部的主席,你不认为他是美国年轻一代在牛津最杰出的代表吗?”
吉萨的这番话迅速诱导他们二人进入了一个问题的讨论——关于盎格鲁撒克逊人和美国人之间友谊的梦想。从这个话题开始,两人的谈话涉及到共同感兴趣的各个领域和特殊的信息。
一个钟头之后,当他们结束谈话时,两人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对罗宾逊来说,几乎是一个奇迹。
罗宾逊通过自己的这次赶场经历,深切地体会到从陌生人到朋友的过程,同时也体会到这种场合带给自己的奇妙无穷的乐趣。正如心理咨询专家韩三奇所说的那样,借由这种赶场而形成的“群体归属感”对于人的心理健康有着非常积极的现实意义。我们通过赶场多认识一些陌生人,也有助于拓展我们自己的交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