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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再次表白

新的一学期开始了,我又全身心地学习和做家教,上学期的成绩还是不错。虽然荒废了很多时间,但最终还是没有失掉我的学习原则。这学期我要更加努力拿到奖学金。由于很久没上课了,第一天上课,我很不习惯总是走神。这学期只有四节课,所以我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其他事情,要毕业了做点跟专业相关的实习工作对以后找工作有很大的帮助。刚开学一个星期,我开始找实习工作,运气挺好的,虽然只是家小公司,但是我学到了很多经验。在小公司做事就是,一个人可以做所有部门的事情,而在大公司,你就只能守好本分,做好自己职权内的事情。放假了,我也不想出去玩儿,因为我不知道去哪里好。江浩从来都没有联系过我,我也已经把他锁在心底了,对他的想念慢慢淡化了,但是我绝没有忘记他。

开学了差不多一个月,星期天的一个下午,方新打电话约我一起去湖边转转,我也没有拒绝。到了湖边,才发现湖里留着荷杆,与清水为伴。开学以来我第一次来这片荷塘。我去的时候方新还没有来,我等了他五分钟左右。他来的时候看见我来了说:“迟到不是女生的惯例吗?”

我笑着回答:“我决定把这种惯例让给你一次。”

他走到我身旁,说:“一个假期不见,你对我的态度一点都没变。”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这人还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啊。”

我直接问他:“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我回答:“可以。”

“你怎么每次说话都这么简单,能不能多说两句?”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听着。”

“我倒是想说很多话,就是怕你听不下去。”

“什么话,我听不下去?”

“我爱你。”他说这话说的很认真,眼睛看着我,和当初他第一次表白一样,让我乱了心神。

他又说:“这么久来,我对你的关心还比不上你刚认识的那个江浩吗?他究竟有什么好?”

他的话戳中了我痛处,这是我心里的禁区,我自己都不轻易去触碰它,没想到今天被方新说得这么直白。我忍受不了,眼泪很不听话。我带着哭腔跟方新说:“他就是好,他什么都好,我就是爱他。”

方新见我哭了,马上给我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的,刚才只是一时冲动,请你原谅我”他又说:“我以前以为你不想太早谈恋爱,知道你和他的事情后,我才知道原来你不喜欢我,但是我不甘心,还是想要争取,没想到你每次对我都很冷淡。你是个好女孩,但是你有个弱点就是太固执了,如果你试着接受我,你就会发现跟我在一起也并不是件坏事。那天你喝醉酒,叫着他的名字,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不是因为你心里想着他,而是因为看到你伤心我的心很痛。我真的很想紧紧抱着你说:你还有我。因为我想让你快乐,如果可能我想要照顾你一辈子,但是你对我的冷峻态度我不得不知难而退。”他停了一会儿又说:“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是我的初恋,虽然我没追到你,但是我还是会继续喜欢你。那晚看到你和江浩的亲密,我真的很想揍他一顿。但当我知道你和他结束了之后,我高兴了很久,我觉得我又有了机会,没想到第二次表白你也拒绝了。现在我说这么多,只是想最后一次问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如果你愿意,我就退掉明天去A省的实习,这实习通知我当着你的面撕了(说着他拿出那封通知书打开给我看)。”

我不敢看他,低着头一直保持沉默,我害怕看到他听到我说不愿意时的表情。江浩离开这座城市后,我体会到了失去真爱的痛苦,也明白了为了爱情可以不顾尊严。

他收起通知书说:“我已经知道了答案,其实……”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哽咽。

停了一下他又说:“其实,我早就想到了这个结局,但我不甘心就此结束,所以决定最后争取一次。”

我对方新很愧疚,他为我做了不少事情,但是我却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我抬起头看着他想要跟他说声“对不起”,但我开不了口。

他看着我说:“我可以吻你一下吗?”还没等我回答,他已经俯下身,轻轻地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说;“以后我不在身边,照顾好自己。”他的话让我鼻子酸酸的。我知道我伤害了他,他转身走了,手里拿着那张通知书走得很快,另一只手好像在擦眼泪。我把脸转向湖面,任泪水滴落在湖水中,这样应该就不会很咸吧。天渐渐黑了,四月的天还是很冷,迎面吹来的风,把我脸上的泪水吹干了。方新说得很对我是个很固执的人,要不是因为我固执,我不会在江浩最需要我的日子里去B市里工作,为了自己的事业,忽视了江浩。

在凉飕飕的风中,我想如果要不是因为去旅游,我就不会遇见江浩,就不会因他而伤心,就不会如此痛苦的想念一个人,也许我早就答应了方新。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江浩没有人能代替他,快十点的时候,我才离开了湖边,去自习室用水洗净了脸上的泪痕回寝室,回去以后我上床假装看书,林琳和小瑾都没有发现我的异样。11点半,小瑾关了灯,我想着江浩,睡不着,两点的时候,林琳接了一个电话,估计是她男朋友打来的,我听到林琳说:“分就分,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没有挂电话,而是去了厕所,虽然说话声音比较小,但我还是听见了他们吵架的声音。林琳差不多和他说了半个多钟头,她才轻轻地爬上床,我也没有讲话。说实在的,我的事都乱作一团糟,根本没有心思管她的事。第二天起床后,我和小瑾一起去食堂吃饭,刚走出食堂就碰见了方新,他拖着行李箱。他问我:“去上课吗?”

我没有回答他,小瑾见状马上说:“是啊,你这是要去哪里?”

明明是小瑾在问他,但他却看着我说:“我去A市实习。”然后他叫我名字说:“柳萱,我走了。”我被他这么一叫感觉像做了错事心虚,小瑾赶紧撞了我一下,示意我跟方新告别,我不知道说什么。小瑾突然说:“柳萱,反正你今天也没课,去送下方新吧,以后见面的机会可少了。”

小瑾都把话说道这份儿上了,我也没理由回绝。我只好说:“好。”

在路上,方新问我:“你这么不愿意跟我说话啊?”

我回答他:“不是,我不知道说什么。”

“你昨晚没睡吧?”

我看向别处说:“怎么可能。”

方新笑了一下,说:“别骗我了,我知道你昨晚没睡。其实我也没睡,我想通了强扭的瓜不甜,以后我们还可以做好朋友吧。”

我低着头说:“可以。”

方新继续说:“如果以后需要我,就给我打电话吧,我的号码不换,这也到校门口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终于开口说了声:“对不起。”

方新站在我面前,把我耳朵前面的头发往后弄说:“我知道。”他转身走了,招了一辆计程车把行李放在后备箱,看我还站着,他向我微笑了一下打开车门上车了。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子,我心里也越来越空。

我没精打采地走回寝室,没心思去上课,一路上有好几个同学跟我打招呼,我只是顺口回应了一声而已。回到寝室,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脑海里翻映着我和方新的往事,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太不懂得珍惜了。

下午大概五点的时候,有个陌生号码打我电话,说有我的快递让我到楼下去取。开学以来,我没有在网上买过东西。而且取快递一般都是在校门口,怎么会在寝室门口。我想可能是搞错了,再次打电话过去确认,但对方说的确是我的。我穿好衣服下楼去,并没有看见什么送快递的,只看见一个男的抱着一大束玫瑰花,也许是他看我在东张西望,向我走来说:“你叫柳萱吧。”

我回答:“嗯,我是。”

他说:“我是某某花店的,有一位先生让我把这花交给你,他说你知道是谁送的。”他把花和一个小盒子递给我,我半信半疑地接过花和盒子,他说:“那位先生说祝你幸福。”我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已经走了,我只好拿着东西回寝室。我打开盒子看,里面是一枚戒指,而且有一封信,我打开来看,方新说: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我一直都希望能把人生中的第一束玫瑰花和第一枚戒指送给我的初恋,我今天终于实现了这个愿望。虽然可能你不会承认我,但是在我心里初恋的位置是留给你的。我也想过亲自把这两样送给你,但是怕你拒绝,我已经害怕了你的拒绝,所以只好以这种方式送给你,希望你不要再拒绝..我哭了,方新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感动。过了好久好久,我才想起我应该给他说声谢谢,如果打电话只说声谢谢好像太尴尬了,最后发了一条信息只有三个字:谢谢你,他没有回我,我想他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回吧。我把玫瑰花放在了床上,用蚊帐掩着,所以林琳和小瑾都没有发现。

今天林琳说:“我又新交了一个男朋友。”她那口气像是在炫耀,自从她和马致分手后,她完全变了一个人。我和小瑾的劝告根本没用,她给我们的是同样的答复“我会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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