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从身后追来。脸上露出猥琐的神色。
“小妹妹。别逃了。我告诉你这个湖可是很深。一跳下去就别想上来了。”
他分明在断绝我的后路。
我连双脚都忍不住在抖。格外狼狈。
他正在渐渐靠近。
——到底是干嘛了？
——我一天要死两次？这不是命运，这是厄运！！
在他靠近我之前。我脱下外套。利索地跳进水里。
冰冷干净的湖水包围全身。失去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如同死亡的感觉。
——我在哪里？
——脑海里出现曾经看过的电影片段。
——爱丽丝跟着三月兔。
——彼得潘跟坏人决斗。
……“我还活着吗？”
我的身体沉进湖水里。湖面再次恢复平静。
顾霆看见我的外套。
他立刻脱下制服的外套。跳下水。
他把我拉上岸的时候。我仍然没有知觉。
直到吐了几口水出来。我睁开眼。
看见湿漉漉的他与自己。
月光变得清澈。
这一次什么话都忘记了。
“一天里，救了一个两次想自杀的人。”他总结自己的经验。
我清清嗓子，“这一次……我以为你真的不会来了。”
他脸上神色平静，带着莫名的认真感。十分迷人。
“为什么。对于我所说的保护那么反感？”
“并不是反感你的保护。而是觉得……你是在弥补我。同情我。”我说，“毕竟，我们……是因为那次的意外才被牵涉在一起。”
他什么都没说。把我拉到怀里。
“如果仅是同情。我想我不必赌上两次生命。”
我回抱着他。
我们浸泡过湖水的身体已经变得发冷。
必须把衣服弄干——我想起了那些三流漫画。
顾霆却比我更利索，已经把白色直挺的衬衫脱下。赤裸着上身。
我不敢看。却又觉得不看就太浪费……了。
“可不可以不脱？”我问。
“可以。”他说，“最糟糕也不过是发发烧而已。”
“……不过。”我忽然想起来，“好像……我们早就见过彼此的裸体了吧。”
说起来一点都不羞耻。
“我没注意。”顾霆说。
我的脸发烧起来。没注意的意思是什么……他还真的忘记得挺快的。
“呵呵！！！！”我兀自笑起来。“哈哈……”
“我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发烧了。体质真是……”他不忘嘲弄。
我吐吐舌头。把身子背向他。
衣服都湿答答的。
我解开衣钮。脱下外套里的那件红色衬衫。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白色衣服。依稀可以见到内衣。我忽然很想把衣服穿回去。
想了一下。反正四周没人。顾霆又不是没见我的裸体。豁出去好了。
当我脱下白色的衣服。
顾霆用手肘碰碰我。我有点惊讶。想骂他色狼。
他却突然温柔下来说：“小千。”
我脱到一半的衣服。
微微通红的脸。
紧贴着顾霆的背。
转过脸那刻看到——
蓝泽站在我们前面，穿过顾霆，把目光定定地落在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