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子贡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
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
——《论语·公冶长》
“译文”
子贡说:“我不愿意别人强加于我,我也不想强加于别人。”
孔子说:“赐呀,这正是你所未能做到的。”
“故事”
事与愿违
颜渊到了齐国,孔子很为他忧愁。子贡问他,颜渊到齐国,老师为什么忧愁呢?孔子说:“你问得好。你没有听说过吗?过去海鸟停在鲁国都城的郊外,鲁侯捉住它,把它迎接到宗庙里。在里面给鸟摆下酒宴,奏《九韶》供给鸟快乐,摆出祭祀用的太宰牛肉给鸟做饭食。那只鸟注视着这种场面和东西,忧郁悲伤,不敢吃一块肉,不敢饮一杯水,三天后就死了。这是以自己的生活方式来养鸟,而不是以鸟的生活方式来养鸟啊。以鸟的生活方式来养鸟,应该让鸟栖息在密林中,游嬉在高台之间,飘浮在江湖之上,吃的是泥鳅鱼,随鸟群行列而栖止,从容自得地相处。它们很害怕听到人说话的声音,哪里还受得了那样的喧闹吵嚷?将《咸池》、《九韶》这些人们认为美妙的音乐放置在洞庭的旷野上,鸟听到了就会飞走,野兽听到了会赶快逃跑,鱼听到了会潜入深水之下,人听到了也会感到惊奇,成群结队围着来观看。鱼在水中才会生存,人在水中必然死去。这两者的生存方式必定是不同的,其好恶也必定是相异的。所以先圣的才能是不一样的,做事也是不同的。人为的搞一些东西,就会像海鸟一样,不仅对它没有好处,反而会戕害它的生命,事与愿违。”
颜渊到齐国也如海鸟被齐侯养在庙堂中一样,没有生存的空间,更不能贯彻他的政治主张,孔子忧愁的正是这个。
写给赫鲁晚夫的纸条
由于赫鲁晓夫曾经是斯大林非常信任和器重的人,他批评斯大林后,很多苏联人都怀有疑问:“既然你早就认识到了斯大林的错误,那么你为什么早先从来没有提出过不同意见?你有没有参与这些错误行动?”
有一次,赫鲁晓夫再次批判斯大林的错误,这时,有人从听众席上递来一张条子。赫鲁晓夫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那时候你在哪里?”
这是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赫鲁晓夫的脸上表情难堪。他很难做出回答,但他又不能回避这个问题,更无法隐瞒这个条子,他也知道,许多人有着同样的问题。更何况,这会儿台下上千双眼睛已盯着他手里的那张纸,等着他念出来。
赫鲁晓夫沉思了片刻,拿起条子,大声念了一遍条子的内容。然后望着台下,敲着桌子大声喊道:“谁写的这张条子,马上站起来,走上台。”
没有人站起来,所有的人心怦怦地跳,不知赫鲁晓夫要干什么。写条的人更是忐忑不安,心里后悔刚才的举动,想着一旦被查出来会有什么结局。
赫鲁晓夫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全场仍死一般的沉寂,大家都等着赫鲁晓夫的爆发。几分钟过去了,赫鲁晓夫平静地说:“好吧,我告诉你,我当时就坐在你现在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