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台湾的爹,真好。
这几天二木家就像赶集,阳家出五服没出五服的都来了。亲密的像一家人。还有亲戚,姨家姑家舅家自不必说,还有多年没有走动过的叫不清关系的老亲也来探望,让老实人二木不知所措,他第一次尝到了万人注目的滋味。由于这种滋味来得这么快,这么猛,他还来不及细细体会。但这无疑是一种美好得让人一塌糊涂的感觉。
二木媳妇新兰还算清醒,忙乱中打发儿子小盼去代销店买了一条烟,叫女儿小望烧了一锅开水,揪了一把石榴叶,放在火上燎了燎,权当茶叶,把所有能盛水的家什——饭碗啊菜盆啊茶缸啊水瓢啊,全部用上了,就摆在小饭桌上,谁渴谁喝。二木就忙着散烟,会吸的不会吸的通通发上一支。至于睡觉就简单了,在所有的房子里全铺上草席,远处的亲戚只好和衣将就着睡了。但是没有人有意见。春夜天寒,居然没有一个人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