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儿用火柴的光芒勾勒出的一幅幅幻境。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中的火柴也就用完了,而她也终将被打回原形。
而最让她心痛的是,那个她最想要得到的人,永远都不会属于她。
Ja***ine深情地凝望着林峰,眼中是满满的情义,红唇微启,明明说的是感激的话,却带着丝丝苦涩。
“这还要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有今天的成就。”
林峰转过头来,认真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道:“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只靠别人的帮助就轻易获得成功。曾国藩的《败经》中曾言,靠山山倒,靠水水流。若欲混迹世上,还得自己靠自己。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现在的你,叫Ja***ine,是炙手可热的模特,是所有男人都想拥有的宠儿。但是光有这些还不够,你必须从心里真正的意识到这些,你知道吗?”
“嗯。”Ja***ine微微点头。
她低头敛目的样子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多了几分温婉。让不远处的陆真一时看痴了。恍惚间,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女孩儿。
一个他很久都没有想起的女孩儿。不知道为什么Ja***ine从某些角度看,还有些像她。但是陆真没有放任自己在回忆中留恋。
他不是一个依赖回忆的人,他只喜欢活在当下。而眼下他确实是被眼前这个美艳动人的女人所吸引,她越表现的满不在乎,他就越想得到她。
陆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坚定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那张明媚的脸上。
有些人就是这样,只看到表面的风光无限,但是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憔悴和哀伤,却通通视而不见。所以,Ja***ine从来都不喜欢陆真。
可是,陆真不会伤害到她。因为她从很久之前就知道陆真是这样的人。真正伤害到她的是林峰明明就轻易察觉到了她的内心,但是却视而不见。
这才是真正让她心里难过的。
“嗨,这么巧,你来了参加晚宴。”陆真噙着笑,一脸谄媚地朝Ja***ine走过来。
Ja***ine原本笑靥如花的脸,瞬间结冰,冷冷地道:“你能出现在这儿,我才感到真正的奇怪呢。这是慈善晚宴,又不是人渣聚会。”
陆真低头笑了一下:“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些人都是来做慈善的吧,你张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些人,他们个个光鲜亮丽,手里握着大把的金钱权势,不过就是撒出来那么一丁点,你就真以为他们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
陆真说着,不经意间往Ja***ine那边靠了靠,Ja***ine厌恶地往边上挪了一下身子,冷眼瞪着他:“那你呢?你又能拿出来什么?”
“像我这样的穷苦人,就不跟着他们一起凑热闹了,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的这里,比任何人都要热,都要红。”
陆真笑着说着,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Ja***ine厌恶地翻了一个白眼:“是不是真的,那要等挖出来才知道。”
陆真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奚落。他讪笑着,朝Ja***ine凑近了些,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畔:“如果你想要,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想要看什么地方,摸什么地方,都随你。”
Ja***ine刚想开骂,陆真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大,强劲有力,像是一把铁钳,扣在她的手腕上。
陆真顺势一拽,下一秒,Ja***ine就被他搂在了怀中。而在她的身后,一个服务生端着整整一托盘的香槟走了过去,他朝陆真露出感激的笑容。
陆真微微颔首,嘴角噙着得意的笑意。他低头望着怀中羞愤的美人,淡淡地道:“不用客气。”
Ja***ine又气又窘,想立刻从他怀里争脱出来,但是他却抱得很紧,Ja***ine动弹不得。直到背后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Ja***ine?”
Ja***ine心头一紧。是林峰的声音,他的声音,她是不会听错。一时不免更加慌张了起来,用力地想要挣脱出来,但是陆真依然不为所动。
陆真见来人是林峰,也不以为怵,望着他,甚至微微扬起下巴,挑衅地道:“哟,林先生,这么巧,你也来撒钱啊。”
林峰脸上是温和的笑意,但是目光却冷得像冰,暗藏着几分隐忍的怒气。
“你可以放开我的女朋友了。”林峰笑着,声音冷漠。
陆真一惊。Ja***ine也颇为意外。他居然说她是他的女朋友,虽然知道林峰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但是她的心里还是不由地涌出些许甜蜜。
“你的女朋友?”陆真微微挑眉,一脸的不相信。
Ja***ine趁他出神之际,用力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慌忙跑到林峰身边,顺势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
陆真吃了瘪,面子上下不去,但是大庭广众得,他也不好发作,只好认栽地郁郁不乐地离开了。
Ja***ine感激地望着林峰:“谢谢你。”
“没关系。你现在身处娱乐圈,这些事情也是少不了的,以后还是要多长一个心眼儿。”林峰凝眉嘱咐道。
“好的,我知道了。”Ja***ine心中一阵甜蜜。他是在担心她吗?
突然,林峰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很凝重。他说了句不好意思,便不动声色地拨开Ja***ine的手,往人群的另一边走去。
Ja***ine面色一凉,望着他的背影,心也一点一点沉下去。
林峰神色严肃,似乎还有些许的慌张。他走到一个年过五十的老者身边,恭敬地问候:“伯父。”
那名老者正在于人攀谈,听到他的声音,缓慢地回过身来,见到是林峰,脸色一僵。但是良好的修养与气度,还是让他礼貌地回应:“林先生。”
林峰心中一怔,隐隐抽痛。以前,他都是亲切地叫他小峰的。现在他却称他为林先生,客气而疏离。
上一次见他,还是在古钰的葬礼上。年迈的古永彦老泪纵横,仿佛瞬间苍老。
“伯父,近来还好吧?”林峰笑得勉强,然而话语中的关切却是真挚的。
“还好。”老人回答得客气,态度疏离。
旁边的人也知趣地走开,只留下两人。
“伯父,你不必和我如此客气。您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
这是他唯一能够为他做的事情。他心里的痛苦和悔恨也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够有所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