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李冲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孩儿正狼狈地半躺在地上。两个男人,一个在前按住她的双手,另一个在后,压着她的双腿,一只手里还举着一根针管,而且,已经空了。
李冲懊恼地低咒一声。还是来晚一步!
“你们在干什么!让开,让开!”李冲有力拨开那两个男人,看着夏小米胳膊上的小红点,心里一阵难过。
“你怎么进来了,还有没有规矩。”绍辉沉声道。他是有些生气的,但是李冲毕竟跟了他这么长时间,又是他的左膀右臂,总不能做的太绝。
“你怎么能这么做,她还是个孩子!”李冲怒不可遏地冲绍辉吼道。绍辉的心狠手辣,残暴无情,他是早就知道的,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真的能下手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注射毒品。
“孩子?”绍辉嘲讽地反问,随即鄙夷地道,“她可算不上孩子,你可别被这丫头的样子骗子,骨子里骚得很,床上的花样说不定比你还多呢。”
“但也轮不到你来决定她是否应该吸毒。”李冲大声道。
夏小米听到吸毒两个字,眼泪流得更凶了。她不能吸毒,她怎么可以吸毒呢!
“别说得你好像很清白似的,别忘了你自己做的就是毒品生意,你散出去的货,死在你手上的毒贩难道还少吗?”绍辉脸色阴沉。他或许忌惮李冲的劳苦功高,但是没有人可以挑战他的权威。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绍辉逼近李冲,一字一句地道,“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还在我绍辉的地盘,就得按我的规矩来。我想给她一点教训,没有人可以说不对,包括你!”
绍辉一根手指戳着李冲的胸膛,将李冲的气焰一点点压下去。李冲抬眸,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点温度。
良禽择木而栖,或许他真的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阮清恬答应了卢依依这两天要陪她练舞。说到做到,每天一下课就直奔练功房,可倒是卢依依不是有这事儿,就是有那事儿,总是爽约。
阮清恬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上次是自己一声不吭就走了,是她有错在先,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阮清恬本就喜爱跳舞,即使在练功房待上一整天,她也不会觉得腻。
阮清恬跳累了就直接坐在地板上休息,两条修长的腿盘在一起。她抬起手,擦了一下额上的汗珠。练习的时候不觉得,可是现在停下来,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呢。
今天走的有点急,阮清恬忘记了带水。本来没觉得是什么大问题,直到现在。
阮清恬看了一眼腕间的表,才下午三点,现在走的话可能有点早呢。
“嘿!”
正当她苦恼之际,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
阮清恬回身,发现任浩杰正斜倚在门框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而他的手上还拎着一瓶矿泉水。
任浩杰顺手将手中的水扔了过来,阮清恬伸手接住,立即拧开,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任浩杰见她一副快要被渴死的样子,忍不住揶揄:“我今天是不过来,你是不是就这样渴死了。”
阮清恬一下消灭了大半瓶水,才道:“你会不会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任二少爷。”
“那你把水还给我。”
“那不行。”阮清恬立刻把水藏到身后,“既然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休想把它抢走。”
“嘿,以前没发现你这么霸道啊。”任浩杰歪着头看她。
“跟你学的啊。”阮清恬仰着脸,理所当然地道。
“本少爷这么多优点你怎么不学,偏偏学这么一个毛病,你可真够奇葩的。”
“那你也没你奇葩。”阮清恬不甘示弱。
“你给我起来。”任浩杰踢了她一脚,力道很轻,但是依然惹得阮清恬不高兴,“你干嘛呀?”
“哎,我说你除了这句还会不会说点别的啊?”
“要你管。”
任浩杰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好,算你狠。起来赶紧的,陪本少爷去吃饭。”
“我不饿。”阮清恬负气地别过脸,不想理他。这个任浩杰,就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熊孩子,就不能惯着。
“可是我饿。”任浩杰说着便直接将阮清恬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饿就去吃啊,拉我干什么。”阮清恬甩开他的手。
“一个人吃饭多无聊啊,你陪我去。”任浩杰不依不饶。
“我还有事儿,没有闲工夫陪你。”阮清恬一口回绝。
“我说你怎么这么阴晴不定的啊,之前不是好好的嘛,现在又抽什么风。”任浩杰有些生气了,浓眉微蹙,脸色阴晴不定。
“我就是不想你误会。我们是朋友,也只是朋友。”阮清恬及时和他划清界限。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任浩杰低头敛目,突然他又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只是我不知道,你把所有的人都当成朋友,还是只有我一个。”
“你什么意思?”阮清恬不明。
“追你的人有那么多,甚至连林磊都喜欢上了你,还有,还有……”他说不下去了。
还有?还有谁?会是他吗?
阮清恬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任浩铭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喜欢谁?”任浩杰有些紧张地问,目光灼灼,忐忑而深情。
阮清恬心中一悸,转而去收拾东西,随口答了一句:“没谁。”
“我不信。”任浩杰一把扯过她,正视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把她看穿似的。
“我也没说要让你相信啊,反正就是这样,爱信不信。”阮清恬有些烦躁地甩开他的手,皱着眉说道。
任浩杰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但很快被他隐藏起来了。转而换了一张笑脸,扯扯她的衣角:“看你,怎么还生气了,我就是随口说说。”
“任浩杰,我们之间的友谊来之不易,我很珍惜,我希望你也如此。”阮清恬正色道。
“好,我知道了。”任浩杰依然笑着,只是怎么看都觉得有种苦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