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恬皱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那你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嫉恨林磊。”
“笑话,一个手下败将,我嫉恨他干嘛呢,又不是闲的。”任浩杰不以为意地道。
阮清恬想到林磊的话,觉得很是疑惑。
“我和任浩杰是属于那种亦敌亦友的关系,从小到大,我们就在各种比赛中竞争,有时候他赢,有时候我赢,彼此不相上下,而我们两个也都在心里彼此较量着,但是最近几年,任浩杰可能输疏于练习吧,他的琴技渐渐不如我了,尤其是在上次的斯坦博钢琴大赛,我赢了他之后,他就更是对我恨之入骨。今天又看到我和你在一起,难免会生气。”
林磊那天所说的话,她记得很清楚,也因此更加认定任浩杰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可是现在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根本看不出他嫉妒林磊。惟一不满林磊的地方,也只是因为她和林磊的合照被发在了微博里。
阮清恬再次转头,望向柜子里面的奖杯,上面所表明的都是“第一名”、“冠军”这类的字样,连一个第二名的奖杯都没有。
不对,他应该有的,她记得很清楚。
于是,她试探地问:“你不会把自己获第一名的奖杯就拿出来显摆,输掉的就扔掉了吧。”
“什么呀。”任浩杰背着手,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他走到阮清恬身边,望了一眼柜子里的奖杯,“本少爷长这么,从来就没有输过。当然除了上次斯坦博的时候,不过那也是因为我压根就没去参加决赛,不过就算如此,本少爷也得了第二名好吧。我不是嫌弃那个第二的奖杯,而是因为它早就摔得不成样子了。”
“你从来都没有输过?”阮清恬惊诧地问道。
“当然没有。”任浩杰得意地扬了扬脑袋。
阮清恬默默地陷入沉思中。
“从小到大,我们就在各种比赛中竞争,有时候他赢,有时候我赢,彼此不相上下。”
“但是最近几年,任浩杰可能输疏于练习吧,他的琴技渐渐不如我了。”
她不仅开始对林磊的话产生了怀疑。
任浩杰见她不说话,便嘻嘻哈哈地打趣他:“怎么样,终于知道本少爷的魅力非凡了吧。”
“少来了,就知道臭美。”阮清恬白了他一眼。虽然她知道自己可能因为过于相信林磊,从而误会了他什么,但是她可不想表现出来,以免他太过得意,“你不是说去找衣服吗?衣服呢?”
任浩杰这才笑嘻嘻地从身后拿出一个方方正正地白色盒子。阮清恬只觉得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似的。
“这次你应该不会拒绝我了吧?“任浩杰笑言。
他的这句话让她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个盒子不是她把他关到教室的那天,他送给她的礼物吗?
“你一直留着啊。”阮清恬有些不敢相信。
“对啊。快打开看看。”
阮清恬依言打开,里面是一条红色的裙子。纯色的长裙,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但是它的颜色却足以艳压群芳。她相信穿上它的人一定会艳光四射。
“怎么样?喜欢吗?”任浩杰一脸期待地问。
“不过说好了,我只穿这一次,你休想趁机把它塞给我。”
“为什么啊?如果你穿着好看的话,就自己留着呗。”
阮清恬看着他,一脸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的表情。
“好好好,你赢了,行了吧,就这一次。”任浩杰很快妥协了,然后她发现阮清恬一直盯着他,不禁有些奇怪地问,“你盯着我干嘛啊?”
“你在这儿,我怎么换衣服啊。”真是够反应慢的。
“怕什么呀,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任浩杰开玩笑道。
“你是不是想找死啊?你要是再贫嘴,这衣服你就自己穿吧。”阮清恬双手插在胸前,负气地别过脸。
“好啦,好啦,我不逗你了。”任浩杰扯扯她的衣角,柔声哄道,“我出去就是了。”
他见阮清恬仍不理她,只好将盒子放到钢琴上,灰溜溜地出去了。
任浩杰站在门外,每隔几秒,就冲着里面大声喊着:“好了吗?”
刚把上衣脱掉的阮清恬只好黑着脸回一声:“没有。”
然后用不了几秒,他就又喊道:“好了吗?我进去了啊。”
“还没有,你等会儿。”
两人在楼上隔空喊话,结果对话传到楼下的佣人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好了吗?”、“我要进去啦。”、“还没有,等会儿。”这样的话在成人的世界里很容易引起遐想,尤其是这对话还是从一对青年男女口中传出来,再加上此刻两人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难不叫人浮想联翩。
几个年轻的女佣人,就一面拿着抹布擦拭着摆在客厅一侧的一个古董花瓶,一面听着楼上的对话窃窃私语。
Ken走过来,轻咳了一声,两人立刻停止交谈,作努力工作状。他清了清嗓子说:“你们两个去偏厅,把桌上的花换一下。”
“知道了。”
两人你推我,我推你,互相埋怨着离开了。Ken见她们走后,才抬起头,望了一眼楼上的方向,露出欣慰的笑容。
“喂,你到底好了没有啊,不就是换个衣服嘛,这么长时间连孩子都能生下来了。”任浩杰在门外不耐烦地拍着门。
“等一会儿啦,你催魂呢!”
阮清恬此时正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站在钢琴边上,右手从左肩上越过去,努力去够后面的拉链。也亏得她手长,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个孩子也出来了!”任浩杰又喊了一声。
好不容易才将衣服的拉链拉好,阮清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他还真以为生孩子这么容易呢,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