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子卿盯着苏妍与张良,没有开口。“是谁的意思重要吗?”苏妍道。“很重要。”张良走上前,道:“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子房,你也该为儒家考虑考虑吧。”“我何曾闹过?”子卿冰凉的语气恰似晨风,无端的刺人。“子卿,何必与她闹呢?她还小。”“我不小了。”“她不小了。”苏妍与子卿异口同声道。“儒家若是不想留子卿,大可将子卿逐出儒家,不必顾忌师父遗愿。何必留子卿这么一个祸害?”“阿卿,别生气。并非顾念师父遗愿儒家才留阿卿,阿卿不必妄自菲薄。”“妄自菲薄?”子卿轻笑。张良又道:“子房所做的,也可能危害儒家安危,但是,子房会努力保护儒家,子卿不也是吗?”“是。”子卿道,收起了脸上的寒意,子卿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子卿的步子比两人快一些,不一会儿,便于他们分开了。
一片叶子落在子卿的肩头,子卿皱眉,四处张望了一下。“何人?阁下不必躲躲藏藏的吧。”四周出现了一圈黑衣人,子卿不由得蹙眉。“我与诸位有什么过节吗?”“小公子,这可不仅仅是过节。”话音刚落,黑衣人便动手了。子卿拔出苍颜,迎战。既然拔出了苍颜,子卿便想着,一个不留。无奈这黑衣人实在是厉害,身上深深浅浅的刀痕,以及一个人的一掌,让子卿失了力气。抹干嘴角的血迹,子卿拼尽力气将这些黑衣人解决掉,而后踉踉跄跄的回了小圣贤庄。
子卿对外称偶感风寒,一直窝在屋子里。身上深深浅浅的皮肉伤以及那一掌带来的内伤让子卿修养了好一阵子,而后见到了张良。张良来看她,一进屋子,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子卿那天受伤了?”“算是吧,师兄合适?”面对着子卿刻意的疏离,张良有几分无奈。“子卿还在生气?”“我从未生过气,只是伤心或是说失望罢了。”“阿卿。”“算了,不必说了,师兄此来有何事?若只是看看我,那么师兄看过了,可以走了。”“妍儿去离开桑海了。”“嗯,与我何干?”“或许是与子卿无关吧。阿卿放宽心,好好休息,好好养伤。”“嗯,我自然知道,哪有人傻到跟自己过不去?”“另外,扶苏公子将到小圣贤庄来。”“扶苏,他来做什么?”“谁知道呢?掌门师兄与二师兄叫子房告知你,迎接公子,儒家所有人,除去荀师叔,必须到场。阿卿好好养伤吧,子房不打扰了。”“子卿明白,师兄慢走,恕子卿无法相送。”“无妨,告辞。”
子卿垂眸,她那次看到了黑衣人的刺青,蜘蛛,是罗网。轻叹了一口气,罗网已经盯上她了吗?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至于苏妍那个小姑娘,子卿想起来就难受,又隐隐有些头痛。子卿仿佛看到那个青色的人影越走越远,心中一片苦涩。或许这样很好,她也该放下了。
怎么选择开始,才能妥善结尾?他们的殊途,还会不会同归?子卿望着头上的木梁,静默无语。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随着岁月的打磨,这份感情似乎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身体的一部分,岂是那么轻易割舍的?
不管怎么开始都要好好结尾,但愿此情可待,此人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