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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十信风暴 恩怨情仇

分家后,蔡万春的儿子形成三个分支集团,其中,次子蔡辰洲在事业上大起大落,蔡万春也因此葬送一代英名。

蔡辰洲,1946年生,淡江大学文理学院毕业,分家后,得到台北第十信用合作社、国泰塑胶、国际海运等企业,号称国塑集团,其中的国泰塑胶在pvc制造领域中仅次于王永庆的台塑公司。1979年底,集团资产总额90亿元,营业收入38亿元。

蔡辰洲出任台北第十信用合作社的理事主席,由于传统的信誉与动力,十信仍然是台湾规模最大的信用社,1984年,存款额170多亿元,贷款额120亿元,是蔡辰洲的摇钱树。

蔡辰洲管理国塑集团后,好大喜功,拼命要将集团做大。他到处兼并企业,不惜以“吃倒账”的方式将一些经营不善、严重亏损的企业纳入到集团之下。这些企业要起死回生,必须注入大量的资金。蔡辰洲开始以国泰塑胶公司的名义,大量向民间吸纳资金,利率高达24%,大约是一般银行定期存款利率的 4倍。许多人为了赚取高利息,纷纷将资金投入到国泰塑胶公司名下。

蔡辰洲获得大量的社会资金,仍然不能满足日益扩大的兼并亏损企业的需求,同时又让国泰塑胶背上沉重的利息负担,债务越来越严重。为了维持虚假的繁荣景象,他违规操作,将十信的资金挪用到他的关系企业中。

十信的流动资金越来越少,内部员工对此作法表示不满,多次向有关部门告状揭露。蔡辰洲动用许多十信资金进行政治投资,多次检查都能蒙混过关。

1984年底,有关十信违规经营的报告交到蒋经国手中,长达78页。1985年1月,专案组建立,同时收到一封密告信:十信库存现金不足。2月9日,检查小组迅速出动,并向有关部门宣布:十信暂停贷款业务3天。清账结果:十信违法经营,贷款总额154亿元,占存款总数151亿元的102%,失去支付能力,无法继续经营。

停业整顿的公告出台后,十信出现挤兑风潮,当日挤兑36亿元,引发了2月11日开始的“金融风暴”,并牵连到蔡氏其他金融机构。

蔡辰洲的哥哥蔡辰男经营的国泰信托公司受其牵连,在短短的数日内,挤兑数额达150亿元。债权人还纷纷到蔡家的国泰人寿(蔡万霖)、国泰产物保险(蔡万才)、霖园集团属下的企业门前抗议,高呼“蔡家债、蔡家还”的口号,要求蔡辰洲的叔叔们出面代为偿还债务。

蔡万霖被迫发表一篇:“情、理、法”的声明,表示霖园集团与侄儿的十信、国泰集团没有关系,不承担蔡辰洲的债务。由于民众的压力,叔叔蔡万霖不得不拿出3亿元台币、蔡万才拿出2.5亿元台币代还债务,车薪杯水,解决不了蔡辰洲等人的债务危机,蔡家因此蒙上了“为富不仁”的阴影。

蔡辰洲被捕,追加判刑600多年,确定交监执刑125年,创下台湾司法界之最。入狱后2年,蔡辰洲因患肝癌,保外就医,不久猝死。其父蔡万春因年老、身患重病、丧失记忆,当局决定停止对其审判。十信风暴对一代富商,蔡家发迹的领头人蔡万春留下了抹不去的污点,曾经引以为豪的十信让5000多人受害,欠下150亿台币的巨额债务。

蔡万霖在十信风暴中逃过一难,也背上“为富不仁”的指责。社会上许多人认为,他是跟蔡万春致富的,哥哥的儿子出现财务危机,叔叔冷眼旁观,实在太不应该。蔡万霖的社会形象原本不好,尤其在保险业与房地产业方面受到人们的指责。

1987年,蔡万霖的国泰人寿购得台北市一块空地,每平方米约30万元,有人指责他用保险所赚的钱投资房地产,引发房产价格暴涨,从而引发民众反抗财团炒作土地的抗议活动。一些人公开指责:以蔡万霖等人为代表的大财团是始作俑者;更有人指名道姓批评蔡万霖从事的保险业是“高保险,低理赔”,将拉来的保险费用于炒股,获取暴利,不认真经营保险,引发的保险理赔纠纷为台湾之最。另外蔡氏还竭力利用税法上的优惠来“避税”,其纳税成绩与世界大富豪的排名极不相称。如此攻击,不胜枚举,影响最大的是台湾《雷声》杂志的评论:“蔡万霖钱多,羡煞不少人,但是国泰人寿的‘滚’钱手段,却引人病诟。股票、房地产炒作,保险纠纷最多,造成了社会问题。”

蔡万霖越来越躲避公众,成为是台湾最不爱露面的大富豪之一。在台北市仁爱路4段296号的国泰人寿保险公司的28层顶楼是他的办公室,有1500平方米,专用电梯,他身边时刻有保镖保护,很少参加社交应酬,不在电视露面,报上的消息也少见。

他的业余爱好是玩高尔夫球并练太极拳,早期任过台湾垒球协会理事长。他生性节俭,个性严肃,不抽高级香烟,抽台湾产的“万寿牌”烟,坐的是台湾裕隆公司生产的2400CC的地产车。一次,他在庭院中一直站到深夜,当儿子在外酒醉而归时,狠狠地掴儿子的耳光。另外,他对侄儿娶了一位女明星而深表不满。十信风暴后,蔡万霖成为一个神秘的大富豪。

“十信风暴”使蔡氏家族的内部矛盾与隔阂加剧。

蔡万春的长子蔡辰男对蔡万霖的财富极为不满。在分家时,他拥有的国泰人寿公司的股权最多,父亲蔡万春却让他将股权换给蔡万霖。1966年,蔡辰男在接见记者采访时还说:“我叔叔蔡万霖的财产本来是我的,是因为我们分家以后,把我的变成他的了”。

十信风暴中,蔡辰男因积极配合善后工作被免于起诉,但他的国泰信托集团———仅次于王永庆的第二大集团,不仅垮掉,还欠下150亿元的债务。

10年后,蔡辰男东山再起。1994年,他共偿还了130亿本金和80多亿的利息,其偿还能力令工商界感到震惊。有人解释:“能还掉100多亿的债务,不仅因为他有经营才能,还因为他有庞大的不动产作为偿还债务的担保物。”一次,他卖给一个建设公司近10万平方米的土地,赚了10亿多元台币。

1994年,蔡辰男将国泰信托改制成一家商业银行———庆丰银行。国泰信托集团也改为汉来集团,其意是想从“十信风波”的阴影中走出来。

蔡辰男生于1940年,在蔡家第二代中排行老大,有人认为他是最聪明、最有能力的一人。他毕业于中兴大学经济系,留学美国纽约大学商业管理研究院,任过台湾企业管理研究所长,任过副教授等职务,算是一位较知名的学者。他有经商才干,在十信风暴前,他经营的国泰信托投资公司曾经是台湾最大的信托投资公司。

蔡辰男边还债边经营,在台湾的房地产业的经营效益好,获得好评。此外,他还在香港进行房地产投资,有两家公司。

蔡辰男还在大陆进行了大量的投资,主要项目有5个:

大连市中山区滨海路旁的高级度假别墅,大连胜利广场与购物中心,总计投资已达2亿美元;北京怀柔的台资商城,涉及兴办一项工业、住宅、五星级观光饭店;在成都兴建大型地下商场、五星级观光饭店;在青岛兴建大型百货、观光饭店和别墅区;与香港力宝集团合作在沈阳兴建10万平方米的大型百货商场。

蔡辰男虽然没有登上台湾大富豪之列,但有人称他是“百亿身价”的大富豪,有能力中兴蔡万春创下的这一支家业。

十信事件后,蔡氏家族再也没有与政坛往来,家族血缘关系冷淡,各干各的事业,基本上视作路人。尽管如此,蔡氏家族仍然是台湾最有钱、财力最雄厚的大家族。

§§冠绝一时的“股神”———世界第二大富豪巴菲特

巴菲特在大学期间,得到一名教授的悉心指导,这名“金融教父”告诉他如何在股市选“黑马”。

毕业后,他创办了自己的投资公司,资金 4万美元。2年后,他掘到股市的第一桶金———400万美元。1998年,他的公司股票创下天价,每股价值8万美元,个人拥有私人财富340多亿美元,成为世界第二大富豪、世界上惟一在股市致富的大富豪,人称华尔街“股神”。

巴菲特的赚钱高招一直使人津津乐道:“我买的是企业家的头脑,而不是股票。”

“如何致富不在于智商,我的致富经验中重要的东西是理性。”“即使财政部长对我说明天会降息或升息,我自岿然不动。”

“不要急于求成,不在乎明年赚多少,而在乎几年后赚多少。”“不要看股市分析,不要为眼前的涨跌所累,如果今天买进一只股票,希望明天赚钱,这是愚蠢的。”

“当别人都害怕时,你要试着贪婪一些;而当别人变得贪婪时,你可就要当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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