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黑衫人便捧出一个画卷来。他神色极为凝重的打开画卷。
白衫的女子于一片梨花林中起舞,那梨花开得妩媚清幽,在月色下微微的泛着白光。女子眼角含笑,却带着几分不识人间烟火的惆怅和轻灵。一头乌黑的长发于一片洁白里柔顺垂下……
我一愣,可不正是我,那一日与连寒于梨园相遇,才有了后来的倾城传说。而他所画,却正是我那日伴着他的笛声起舞的场景。
那眉那眼,那举手投足,那顾盼回眸,可不正是将我刻画得活灵活现。
我突然想哭。
连寒,费了那么多的周折,现如今,我却终于知道,原来你是爱我的。倘若不爱,你如何记得那一**的回眸浅笑;倘若不爱,你又如何将我画得这般的活灵活现。我也懂画,自然懂得胸有成竹的故事。
“这,的确和我内人很像,但是却的确不是她。”泸魇分明是睁眼说瞎话。
“此话怎讲?”白衫人厉声问道:“这分明就是我们的太子妃。”
泸魇镇定自若的笑道:“你且细细看去,我家内人是一头雪般长发,而你家太子妃,分明是黑发温润有如魔玉。”
白衫人一时无言,黑衫人面色一沉:“不管怎么样,这姑娘和我们失踪的太子妃有众多相似之处,须得等我们连寒殿下到此,自见分晓。”
他们见我不动神色,只是神色淡漠,便是争论不休,双方都固执的认为我默认了他们的说法。
终于,泸魇敛起微笑:“你们天亹就是这样待客的么?我倒想找你们连寒殿下问问,你们无端扣留本王子和本王子的妃子,倒底意欲何为?”
白衫人一愣:“你是?”
泸魇甩出去一面小小的令牌,金色银纹。白衫人接住定睛一看,大惊:“原来是彦辰的王子,失敬。”
泸魇淡淡一笑,但是面色深沉:“我可以携带我的妃子离开了么?”
我朝他们看去,却见得旁边一直不做声的阿如嘴角一挑,淡笑着说:“王子殿下何必着急呢,连寒殿下就要到了,你不是正打算见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