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一人难以兼顾两盘,姑娘,我们兄弟不想占这个便宜。”那白衫人淡淡道,果然是非一般人可比的胸襟,我在心头暗自折服,心头又生出几分愧疚来,因为我即将做的事,可不是那么正大光明。
“既然如此,就请两位先生在两盘棋之间隔上一道屏风,使我不至于分心。”我顺水推舟。
黑衫男子稍一思索,笑道:“姑娘所言甚是。”不多时,便命人在两盘棋之间置了一扇屏风。
屏风上绣的是东林的梨花,绣工精细,我一愣:“这应该出自东林的丝州吧。”看那巧夺天工的绣花,我不由想起了家乡。
“姑娘喜绣?”白衫人一愣。
“女儿家总是会学些绣活的,我的绣工虽然一般,但是品评倒还可以。”察觉到他们闪烁的眼神,我笑笑,隐瞒了自己正是东林人这个事实。
“东林的梨花,倒是天下无双。”黑衫人叹了口气。
我回过神来,走到白衫人面前:“先生先请。”
远处众人的目光都朝这边瞧来,只恨不得看透这面纱,看看我究竟是怎样嚣张的女子,竟然敢这般无视这两位有名的阁主,还让他们先落子。
我心头烦躁,直接走过去关了窗和门。
白衫人含笑看了看我,也不推辞,泰然落子。
我默默记下,走到黑衫人一边,将棋子落在白衫人落子的位置。那黑衫人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目光隐隐不屑,执起棋子,愤然落下。、
如此这般我两头奔走,用白衫人的招数对付黑衫人,用黑衫人的招数反攻白衫人,不知不觉,便过了两个时辰。
两位阁主的额头都透出了隐隐的汗珠,他们皆持棋而不敢轻易落下,倒是我,一人在旁竟显得分外轻松,并且因为他们的对战反而自己有所领悟,只是略加己见,便攻了他们措手不及。
又如此熬了许久,两位终于熬不住了,只是惨然的望着我:“姑娘,我们输了,却不知姑娘是否可以揭开面纱,让我们兄弟看看我们究竟败于何人?”
我见他们神色惨然,又想起自己的行径,有些不忍,又想想屋子里没有旁人,便揭开了面纱。
然后,我看见他们神色突然由惨然转狂喜,齐齐拜倒:“太子妃如此睿智,实是我天亹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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