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只是个守门的人,叫不得大师,却不知道两位姑娘是要找哪位?”
我心中一惊,这气度非凡的男人,却原来竟然只是个守门人。
阿如淡淡一笑:“那么不知道两位阁主谁的棋艺要高上一筹?”她说这话的时候原本普通眉目间的从容和无法掩饰的书卷气再次淡淡的萦绕开来,仿佛,她已在墨香气中过了千万年。
青衫人被阿如身上的高华气质一惊。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我想说的大概就是阿如。
他叹了一叹:“想来两位也非常人了,这两位阁主的棋艺究竟谁要高些我们却委实不知。他二人本是兄弟,逗了多年也没分出高下来。”
既然如此……一个念头浮上心来。
我缓缓向前:“敢问先生,这比棋可怕舞弊?”
“只要能赢,舞弊又何妨。”青衫人傲然扬眉答道。棋艺高超到了一定境界,自恃天下再无对手,哪里还怕什么舞弊呢?
“那好,小女子同时挑战两位阁主。”阿如亦步亦趋的跟在我的身后,也不多说什么。
周围一片哗然,那青衫人眉目间也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泸魇很不高兴的低声质问我:“你就不怕引来连寒么?”
我看看阿如,阿如仿佛洞悉一切,朝着我淡淡的笑。我突然就觉得心安:“我本就是连寒的妻子,他来了,又何妨?”
泸魇被我这句话一愣。前些时候他和皇宫的公公口口声声说我是他的妻子我都没有反对,却不知道此时,我为何忽然又这样说。
是呢,我是他的妻子,他倾城迎娶的妻子,有什么怕见他的?
青衫人也再不多言语,将我引入纱帘之后。我看向四周。左边,是一位白衣的中年男子,右边,却是一位黑衣的中年男子。他们看着我,由始至终都眉目温和。
有时候,人到达一定的境界,大概也就这样把凌厉和锋芒都能收敛起来了。我不敢小觑。